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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雪惧他,垂着脑袋兔子似的卷缩在一侧,偶尔用余光偷偷打量他。
到了酒店,苏闻径直带着他进了房间,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又往张阳雪头上扔了一件,随后一个电话给冯婉拨过去:“问问《追梦年》节目组,发生什事了。”
他瞪着坐在对面瑟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年。
过了半晌,张阳雪才低声开:“对,对不起闻哥,我打人了……”
苏闻就知道一定是什事情了,但闻言还是一怔:“你打谁了?”
这时候冯婉的电话闯进来,电话那头她的气严峻:“闻闻,我刚刚联系过导演组了,说是张阳雪在宿舍里跟别的选手起争执,把人给打了,刚刚送进医院。
他现在人跑来了,节目组正在到处找他……这都是什事啊!?“
苏闻刚刚那极度的震惊已经褪,又恢复成往日的平八稳:“我知道了,他在我旁边,你先想办法把医药费结一。”
他又跟冯婉交代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抬头望着张阳雪,冷声道:“为什打人?”
“……他嘴不干净。”
“他都跟你说什了?”
张阳雪低着脑袋,似乎是不愿回想,但碍不住苏闻的施压,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件经过讲了来。
原来张阳雪性格憨直,有些学员看不起他的身,从节目最初便没给他使绊子。
如张阳雪在第一次个人主演的舞台剧上表现凤毛麟角的优异成绩,相当于给节目组递交了一份优良的答卷,更是免不了遭人嫉妒。
那些学员嘲讽张阳雪的话极其难听,苏闻更是越听越心惊,想不明白为什这年轻的孩子嘴里说这种恶毒言语。
张阳雪说到最后情绪波动极大,他嘶吼着呜咽道:“他说我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他还骂我父母,这要我怎忍!?”
当年张阳雪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他母亲去给他抓药,夜间行山路了事故,摔山死了。
要不是因为张阳雪,他母亲也不会死。
因此母亲是张阳雪永远的逆鳞,谁碰都不行。
苏闻沉默了好一会:“你是不是觉得,你己偷偷跑了,单方
面跟我切断联系,节目组就不会找到我头上?”
在这件事情张阳雪知理亏,便抱着双膝不吭声。
苏闻便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我签了你,你是我工作室名艺人,你犯的所有事,到头来都得我给你担着。”
张阳雪瑟缩着不敢抬头看苏闻的表情,他咬咬牙,憋了半天才憋一句:“对不起闻哥,你把我解约了吧,解约金我会慢慢赔。”
他这边一副干脆豁去的态度,苏闻垂眉不语,半晌,突然冷笑了一声:“你知道己在说什吗?”
陆小在一旁替他捏汗,这个傻孩子,他到底知不知道那笔天价的违约金什概念,他给苏闻做牛做马几辈子都偿还不起。
三个人沉默许久,直到苏闻再开。
“我不会解约你,也不需要你付解约金。”
苏闻的语气极为冷厉,“有一个条件,你得回去,把成绩给我拿来。”
苏闻见有态度这般强硬的时候,张阳雪红着眼框蓦地抬头:“是……”
“节目组那边我去协商,你不用管。
至于选手那边,冯婉说他在招惹你之前就已经惹了不事,节目组原本就没打算继续留他。”
张阳雪凝望了面前人一会,突然深吸一气,抬手擦了把眼睛。
房间里沉寂了几分钟,苏闻轻叹道:“陆小,你去给他开间房。
明早把人送回去。”
陆小应了一声,带着张阳雪要走。
她门前回头望了苏闻一眼。
他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的笔直,灯光映射在他清俊精致的眉眼,无端生了几丝强韧的落寞。
其实这多年来,她始终觉得苏闻不容易。
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签过的两个艺人都是尽心尽力当徒弟一般培养,结果第一个养个白眼狼,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罢了,背后还要到处说苏闻虐待他,待他不好。
好不容易决定签第二个,刚道没多久就惹这档子事,虽然张阳雪也是受害者,之后苏闻不知要废多气力和资本才把他这怕的历史给抹去。
等处理完所有事,从浴室来,已经很晚了。
苏
闻躺在床头,翻开与岑弈的聊天记录,目光停留在那个1.05分钟的通话记录上。
这几天他俩语音电话的次数微乎其微,苏闻有心想要给岑弈拨打过去,他的手指在“拨打”二字上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打过去。
苏闻一个人生活惯了,因此生活中突然现第二个人的时候,他便会习惯性的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他心里想的却是,都这个时间了,岑弈肯定睡了,己再打电话去一定会扰到他。
于是苏闻放了手机。
在那些过往的信息里,岑弈一遍遍的说着想他,想见他。
苏闻仰头看向天花板。
在这份感情里他始终被动,向来都是岑弈给他什,他便接着什,从来都不会多要求,也极有主动击过。
他虽然不说,却不代表心里不会想。
他静静地摸手机,又给陆小打了个电话。
陆小正在刷牙洗脸,气很糊:“闻哥,啥事?”
苏闻手上把玩着一只用来做记号的荧光笔,道:“你帮我改签一,去何安市的机票,我提前一天走。”
向他这样忙碌的艺人,跟彼此多相处一分钟都已经是奢侈。
哪怕是心里已经有了顾虑,却还是止不住的想见他。
苏闻挂断通话,这样想着,剧烈的疲惫拥上心头,垂眼睫,以半靠着床头的姿势睡了过去。
苏闻然不明白,他这突发奇想的一次浪漫,带来的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有点爆字数了
第56章 苏闻来过?
虽然姜涛早就知道他这位岑爷性格跳脱随意往往是想到一是一,但直到他跟在岑弈屁股后头,真的开始满大街挑戒指的时候,那一刹那他特别有一种当场辞职的冲动。
岑弈虽然带着墨镜罩,似乎一副很低调的样子,从他踏入这间高档商场的那一瞬间,那高挑精壮的身材,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岑弈大摇大摆地进了珠宝店,便往柜台上一撑,漫不经心地道:“你这里最贵的戒指,都给我摆来。”
瞧瞧,生怕别人不
知道他有钱似的。
姜涛心里头醋意翻江倒海,时为己抹了一头汗——他已经预感到,如果岑弈再这样嘚瑟的晃去,再过不了几天#岑弈疑似买婚戒#的词条就要冲上热搜了。
不过好在岑爷好像没有继续逛去的打算。
他仔细看了看柜员端在手里的戒指,大手一挥:“就要这个了,装起来吧。”
从始至终,他连价格都没看一眼。
实际上,这一午,岑弈进店第一件事就是先让人家把最贵的一批给拿来,只看款式,不看价格。
他一身贵公子的行头。
举动却十分暴发。
“姜涛,付钱。”
岑弈习以为常地招呼他,说完了才意识过来什,笑嘻嘻地冲着姜涛一摆手,顾地从袋里摸了一张卡:“不好意思,习惯了,忘了你付不起了。”
姜涛:“……”
他不是第一次萌生想把岑弈那张娱乐圈顶级帅哥的脸给拍到泥里去。
姜涛忍气吞声地发动汽车,后视镜里看着岑弈眉眼飞扬,似乎对这件礼物十分满意,终于是忍了半天没忍住:“你之前不是说,己现在还不配跟人家苏闻提结婚吗?”
岑弈很不要脸:“结婚是结婚,订婚是订婚。
你难道觉得我只会送苏闻一个戒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