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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岑弈累的够呛,抽空便在椅子或者是房车里打盹补觉。

姜涛站在他身边,也颇为无语得看着站在工作人员堆里的贺路遥。

阳光透过窗洒在贺路遥的身上,勾勒他线条精致的侧脸,任谁都要由衷的感叹一句‎美​‍人‌​。

姜涛拍了拍岑弈的肩膀,道:“贺路遥长的是真的以。”

岑弈心里想长的不以吗,若不是那张脸,己当年又何苦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往事浮现于心头,浇灭了他的困倦之意,岑弈掀起眼皮往贺路遥的方向看了看,顺手将烟灭在了手边装着半瓶水的塑料瓶里:“是长得凑合,惜是个花瓶。”

他俩在这边说悄悄话,那边贺路遥似乎感受到了岑弈的注视,转过头来,两个人视线碰在一起,岑弈猝不及防没避开,贺路遥冲他弯唇一笑。

印象里,七年前贺路遥也是这样的姿势,穿着宽大的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走廊的尽头,捧着一叠作业本,问己中午食堂的饭怎样。

大概是顾及那无数年前早已寻不回的旧交情,岑弈咬着烟坐了一会,熄了烟头站起身插着袋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刘副导,您辛苦。”

他拍了拍刘副导演的肩,笑露了一银牙,“您喘气,我来说吧。”

刘副导不得赶紧有人接他这烂摊子,暗里顺了气,又转头冲路遥说:“你好好听你岑哥的,让他带带你。”

贺路遥很听话地应了一声,跟着岑弈去了。

岑弈身上还穿着一套西装小马甲,鼻梁上架着眼镜框,有点斯文败类那意思。

都以为岑弈刚刚那一是英雄救美,谁想到他训的比副导演还凶残,直接变成辣手摧花。

岑弈一边胳膊撑在窗,另一只手卷着剧本在墙上敲,满场都是他敲打的闷声:“戏是给人演的,不是给机器演的,如果你连酝酿情绪都做不好,那你干脆不要演戏了,演员不适合你。”

现贺路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他的表情不够灵动,一颦一笑都十分刻意并且模版化,处理不好复杂的情感表达,此类特征在特写镜头里相当明显。

贺路遥低低说了什,硬是把岑弈气笑了,他侧

过身去,手指插入额发往后抓了一把。

“哭不来不是理由,情绪不到位就多想想令己难过的事情,不然你还等着剧组给你滴眼药水呢?”

贺路遥肩头轻轻一抖,垂着眼睫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张了张似是想岑弈说些什,又因为对方刚刚的态度而感到惧怕,一副楚楚怜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片场里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岑动这大肝火,我看他刚刚把人带走,还以为他是心疼,多会怜香惜玉。”

“你快算了吧,怜的哪门子玉啊,你看小贺眼眶红的,眼泪马上就掉来了。”

平日里岑弈吊郎当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认真起来完全是两幅面孔,尤其是发火时相当骇人,他又抱着教训小辈的姿态,说话格外不中听。

贺路遥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着,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刻便坠一滴泪来,顺着他线条细腻颚角滑落。

岑弈目光停留在对方颚角那滴泪上,又游移至贺路遥红肿的眉眼,一改刚才凶暴的态度,眼角眉梢的戾气骤减,肉眼见地放松来:“这不就哭来了吗。

导演,来来来,补个镜头!”

大家被岑弈这突然的反差搞得措手不及,贺路遥怔懵地抬起头,便看见阳光划过一道亮晶晶的东西,抓住一看,是颗玻璃糖纸包裹着的硬糖。

岑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贯彻着软硬兼施的教育理论,打一掌给一颗枣,便道:“路遥,你加把劲啊。”

他没怎在意贺路遥的表情,插着袋走远了。

天的场是好歹是完整拍完了,晚上岑弈返回宾馆,第一件事就是给苏闻发消息。

在苏闻进组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一天来的对话条数屈指数。

岑弈往沙发上一趟,目光扫到手机微信推送着一则异地恋交往手册,闲来无事翻来看了看,内容大约意思是情侣远距离恋爱联络是必须的,适当的语音通话有助于感情升温,在那些异地恋失败的恋情里,通常都是因为两个人交心不足。

岑公子越看越心惊,心里想不得了了,他跟苏闻这不完全符合上述所有问题点吗。

于是盘算了一苏闻班的时间,当机立断一个电话给

他打了过去。

一直到电话即将动挂断了,苏闻才接起电话。

他的声音很平稳,很清淡,岑弈却从期间捕捉到了一丝隐隐的焦虑。

岑弈原本积攒了不拍摄趣事要他分享,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你那边在忙着吗,怎感觉你好像……”

苏闻极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岑弈,我这边有事处理,随后打给你。”

他没再多言,言简意骇地丢一句就挂断了通话。

岑弈手机屏幕上的聊天界面发愣,通话记录显示通话时间1.05分钟。

他抬起头,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来了一句:“姜涛,你说苏闻是不是腻味我了,不然他怎对我这冷淡?”

姜涛正在翻着备忘录确定近一个月岑弈的行程安排,过几日剧组休假他还得去别的城市拍广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真正休息的时间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午。

姜涛很顺的嘲讽他:“苏闻不一直这样吗,只有你成天往人家身上贴乎。”

岑弈怒道:“你懂个屁啊,我之间那叫‍‎情‍趣­好吗?”

他微微一顿,目光闪烁片刻,叹道:“我只是觉得……他前段时间状态不太对,有什事情瞒着我躲着我,岑风石那块祖母绿他也迟迟不收,你说苏闻是不是……”

岑弈语速太快,又轻若语,导致姜涛一句话都没听清:“啊?”

岑弈烦躁的抓了抓头,仰起脖颈深深地吸了一气,似乎不愿再纠结于这个令他不爽的问题,紧跟着话题一转:“姜涛,通告里周我是不是有半天假?”

姜涛闻言神情蓦地谨慎起来:“你想干什,我先跟你提个醒,没空飞过去见苏闻。

再说苏闻不是马上就来探班了吗,你老实点行不行?”

岑弈嗤笑一声,眼角带着些嘲弄:“你那紧张做什,我就呆在这不走,我记得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大型商场来着?”

姜涛听到前半句松了一气,听完后半句眼神依旧狐疑:“你要去逛街?”

岑弈默了半天,突然从沙发上翻坐起来。

他神情认真地看着姜涛,一直到把对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才继续一字一顿道:“我想明白了,我

跟苏闻之间缺个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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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周气温持续回暖,之前的厚外套是穿不住,在片场坐会都要汗,也就苏闻前段时间持续感冒,拍戏时总会习以为常备一件。

夜降雨,又降温,因此苏闻一从片场来,便坐着陆小的车往回赶。

苏闻完全不知道岑弈已经动了某些不得了的心思。

他也不是不想接岑弈的电话,而是实在有要紧事将他牵绊住了。

《翠玉间》的剧组在周边提前包了五星酒店,距离影视基地开车大概十五分钟不到的距离。

从片场来时暴雨倾盆,三辆车在路连续追尾,一时间主道堵的更加厉害,陆小开车穿梭在不算熟悉的小路上,这边小道弯弯绕绕,若不是有导航指定要迷路。

苏闻原本是靠在车背上假寐,期间睁开眼,望向车窗外的滂沱大雨,突然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迅速直起身子:“陆小,减速。”

陆小对苏闻抱有一种言听计从的态度,虽然这个要求乍一听有些怪异,却还是闻言照做了。

只见在大雨不断的夜色里,路边有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

陆小多看了那道身影一眼,目光里满是不确定:“那小伙子怎那像张阳雪啊?呸呸呸,应该不是他吧,他现在不是正在《追梦年》节目里参赛吗?”

她问了苏闻的心声,虽然《追梦年》节目组在城,但参赛选手封闭训练,平日里不允许随意外,更何况现在节目已经开播,在大路上碰见张阳雪一个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陆小开车与他并行,苏闻降车窗,对方看见他的面孔,竟然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这一跑就把身份跑确定了,陆小惊叫了一声,眼看着对方要往车开不进去的羊肠小道里钻,她一脚油门迅速靠边停车,取而代之的是苏闻拉开门冲了去。

他在雨幕里追上对方的步伐,一把扯住年的手腕,脸上蕴着汹涌的怒意:“张阳雪,你怎……”

他原本以为张阳雪是受不了压力逃赛,一看到对方的脸就怔住了——张阳雪那张清俊的脸上满是恐惧,泪水跟雨水胡乱地混在他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闻哽了一:“上车!”

张阳雪也不知道怎想的,咬着嘴唇,也不动弹,就跟他在雨里僵持着。

半晌,他才憋一句:闻哥,我不跟你走。

我闯祸了,会连累你。”

苏闻淋了雨,刚想说什,一怒气攻心,他捂着胸重重地咳了几声。

苏闻惨白着一张脸看他:“你不跟我走,也会害了我。”

苏闻见如此生气,他的气色向来不算好,此时此刻是格外的差,像是一棵在风雨里摇摆的竹枝,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张阳雪见他神色如此,竟也忘记了挣脱,木偶一样被苏闻硬拽着上了车。

一路无话。

苏闻淋了满身的雨水,在开着暖风地车厢里神情沉郁,周身气氛更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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