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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涛冲他翻了个白眼:“那真是恭喜你,你连着三周每天平均睡三个小时,这是猝死的前兆。”
前方的红灯转绿,路上的车开始缓慢行驶。
岑弈又重新靠了回去,他怔然的坐了一会,似乎也被己刚刚的神经质吓到了,勉强笑了笑:“我不猝死,不然苏闻要守活寡了。”
“甭给己脸上贴金了,苏闻明天什时候来定了吗?”
“嗯。”
“到时候你开我车去接机?”
“那肯定啊。”
岑弈说,“我老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接算怎回事?”
岑弈阖上双目,手插入袋,一直到摸到那个小巧的戒指盒子,他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心悸才渐渐缓去。
岑弈突然又睁开眼:“老姜,让你定的餐厅订好了吗?”
“一周前就订好了。
你以为那家餐厅多难排位置,天再订订上就有鬼了。”
岑弈“嘁”了一声,懒洋洋道:“就你靠谱!”
姜涛冷哼:“你知道就好。”
岑弈抱着胳膊望向车窗外往来不息的车流,昏黄色的路灯一层接着一层的渡在车顶。
再往后看,以看到参天的大楼,以看到那家高级餐厅流光溢彩的灯带和灯牌,恢宏又大气的伫立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恭喜岑弈达成“与老婆擦肩而过”成就
第57章 对不起岑弈
S市,私人医院。
高跟鞋在走廊上发清脆的踩踏声,冯婉一席火红的连衣裙,她坐了洛市前往S市最早的一班航班,此刻步履急促地推开了vip室的门。
冯婉来的匆忙,连妆都不曾画,精致貌美的面上满是疲惫之意,她也是真的不容易,刚刚处理完张阳雪那边的糟心事,紧接着苏闻这边有了事故。
陆小正坐在病床旁边的置物桌上吃粥,见到冯婉的那一刻蓦地站了起来,怯怯地唤了她声:“冯婉姐。”
冯婉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苏闻身上:“你不用管我,继续吃就行。”
苏闻纤长浓密的睫毛落,在苍白病态的皮肤上扫一层灰淡的阴影,他神态宁静,
额头处被绷带精细包扎,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伤,像是一尊被人打碎复又拼合的精美的人形艺术品。
冯婉不过看他一眼,便难以抑制的心疼:“闻闻怎样?”
陆小小声道:“问题不大。
医生说有点擦伤和轻微脑震荡。”
“脑ct做过了?”
“做过了冯婉姐。”
陆小语气有点迟疑,“昨晚的司机已经封里,那闻哥车祸这件事……”
冯婉声音放轻,语气却相当冷厉:“压着,省的有人又要借此做文章。
剧组那边也不要谈及,就说苏闻因私人问题,把拍摄往后调整。”
交待完这些,冯婉蹙着秀眉,她坐在病床一侧,满是怜惜的摸了摸苏闻的发:“怜孩子。”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苏闻,言语般叹道:“你跟岑弈那家伙究竟怎回事?”
张杨雪那边还没有处理完,他这次惹到的选手家里也有点权势,从事以后隔三差五找麻烦,逼着他将张杨雪封杀或者解约,冯婉处理的焦头烂额,又替苏闻跟剧组交代过,确认过苏闻身体无恙,这才先行离开。
苏闻受惊过度,始终处于昏睡状态,一直到午,才渐渐醒来。
陆小见他眼皮一动,见苏闻目光迟缓地游走一圈,又要强撑着要起来,赶紧冲上前重新把苏闻按了去,顺手按响了旁边的呼叫铃,安抚他道:“闻哥,你别着急起来,你有点轻微脑震荡,多休息会。”
苏闻身体单薄,她掌心好像感受到对方骨骼的纹路,好像再一稍微用力,便轻易将其掰折。
陆小放轻了力道,她望着苏闻苍白的侧颜,清晰骨感的颚线,那一瞬间心里头涌起一阵极度的涩意,她隐忍着落泪的欲望,小声询问:“闻哥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苏闻任由陆小将他重新按回去——实际上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气力反抗。
“脑震荡?”
他困惑地重复了一遍,视线慢慢聚焦在半空,好半天才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最后的记忆里,一辆人轿车疾驰地向他驶来。
他为什要坐租车,那时他在哪里?
在机场?
他去机场做什??
无数零碎的记忆片段撞入他的脑海,苏闻头痛欲裂,眼前恍惚一瞬,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额滑落。
他眉头一抽,有些痛苦地瑟缩了身体。
陆小见他神情不对,赶忙道:“闻哥,你如果觉得有的事情记不清的情况很正常,你不要强迫己,过两天就慢慢恢复了。”
苏闻听她这样讲,神情才慢慢缓和来。
他开,声音沙哑:“我昨天去做什了?”
他浑身疲乏的厉害,就连开讲话都十分费劲。
陆小迟疑了片刻道:“…你昨天去找岑哥了?”
“然后呢?”
虽然苏闻的表情还是十分空白,但听他这样讲,陆小还是暗地里呼一气。
心想还好苏闻没有突然给她蹦来一句“岑弈是谁”,那她恐怕真得疯。
“然后……然后你又突然回来了。”
苏闻神情疑惑:“我为什要突然回来?”
陆小哪知道这其中缘由,只是小声揣测着说:“我不知道,但你当时状态很怪异,好像跟岑哥吵架了。”
吵架?
苏闻茫然地睁着眼睛,那些乱七八糟的意识片段在脑海里疯狂拼凑。
他想起己提前一天前往何安市,想起己跟制片打过招呼后偷偷溜进剧组,想起门缝后那对重叠的人影。
当时天光洒落,渡在岑弈那张过于英俊的容颜上,泛着些暖意的熟悉面孔,那一瞬间苏闻真的产生了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直到看清了岑弈的怀中人。
苏闻唇色泛白,在原本就苍白的面孔上,堪称雪上加霜。
剧烈的愤懑蓦地涌上苏闻的心头,陆小递来的水他甚至没拿稳,他想要愤怒,心脏却像是扎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钝。
对于这件事情,他更多的是对于己的厌恶——被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岑弈的旧情人就吓乱了腿脚,临阵脱逃,己这都办的什事情?
苏闻呆滞了片刻,突然想到了更为关键的事情。
苏闻先是习以为常的摸向袋,摸到的只是病号服宽大的柔软服
饰,他侧身意图床:“我手机呢?”
陆小再度将他摁住,另一只手迅速从袋里掏手机,那神情简直慌张极了。
从中午开始,岑弈便不停的给苏闻打电话,苏闻手机没人接,又转头给陆小打。
陆小谨记苏闻之前那句“任何事情都不要告诉岑弈”的交代,不敢告诉他苏闻了车祸,只是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地打掩饰,说苏闻现在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
好在最后岑弈终于放弃了一遍遍催命般的铃声,不然她真的要编不去了。
苏闻打开来电显示,入目便是岑弈的一条条未接或者是接起的来电。
他看着那些来电,心底五味陈杂。
也正在此刻,屏幕一黑,竟然是岑弈的电话实时拨打了过来。
这猝不及防的来电使得苏闻险些将手机抖落,他深吸一气,按通话键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