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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霄脚步一顿,侧头看了顾嫣一眼,却见顾嫣严肃,倒和刚才撒娇耍赖的模样全然不。顾千霄愣了,“我私养的兵够多了,再说你哪里来那多钱?”
顾嫣道:“钱的事我有办法,北狄一直扰境,怕是离交战不远了,反正皇上又没有阻止我养兵,我干嘛不养?”
锦国的情况有些特殊,朝廷允许位大将在外养兵,只是朝廷不会帮他这个钱而已。
虽是此说,养兵终究会招来天子猜忌,所以这件事位外派的大将都不敢大张旗鼓明着来,她父兄在这方面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逮住把柄。
前世便有人以此作为理由在慕容轩面前说她父兄野心昭昭,不过那时候慕容轩才刚刚站稳脚,没想动她父兄。
顾千霄沉片刻,继续往前走,“这话后切莫再提,你一个女家,现在既然已经回京城了,便学这边的规矩,不要过问这些事。”
顾嫣撇撇嘴,知道现在她说什都没用,不过算算时间后再寻机会给她爹提也不迟。
顾嫣将顾千霄送到云梦斋外,便没往前走了,她不想去见宋芝。
第21章
顾千霄一跨门,就见宋芝魂不守舍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顾千霄先前在云梦斋的院门遇上紫桐,了解了些情况,现在见宋芝这副垂头丧脑的样子,不禁摇头叹气。
“阿嫣也不是故意落婉婉的,她第一次入,人生地不熟,又不知京风物人情,被众人取。若不是皇上面,场面更是难堪。你不曾关注她是否受委屈也就算了,怎生回来还责备她?”顾千霄皱眉道。
宋芝现在万念俱灰,又听顾千霄这番话,只觉他是为顾嫣责备己得不妥,面上挂不住,“连你也要来责备我?她受了委屈,回来就朝着我这个当娘的发,还怪我偏心婉婉,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觉得我对不起你父女,没有把这个家持?那你把我休了得了?你在北境风光威武,留我和婉婉两个病弱在京,这些年你何曾关心过我母女,现在回来反倒责备起我。”
顾千霄原是想和她谈,没想宋芝反应这激烈,顾千霄也是一阵头疼,他一个武夫,不愿和女人计较,看宋芝哭哭啼啼的,他只起身去书房。
宋芝见状,更是哭得不已,她这些年小心谨慎,生怕行错一步惹人谈,给顾家抹黑。没想她的付完全没得到顾千霄的体谅,现在还反过来责怪她有失偏颇,宋芝那个委屈。
更何况,她是顾嫣的生母,教训己女句怎了,就算让她受了委屈,她不也该忍着?哪里有子女跟父母计较的。
现在不仅是顾嫣没个教养得罪她,连顾千霄也要怪她。
夜已,落英院的灯火却还未灭。
顾婉躺在床上浑身泛酸,想起日的事情,她心更酸。
当时顾嫣怕是写不诗文来,被大家嘲,就借醉离开,顾婉便和
慕容钰、陆娉婷去东平王世子那一桌,她当时着说了句:“姐姐素来不好诗词文章,怕是想找个地方清净。她向来直来直往,若言有不妥之,还请殿和世子多多担待,别放在心上。臣女以薄酒一杯,代姐姐向两位致歉。”
她原是一片好意,哪知那东平王世子听后冷一声,酒也没喝,丝毫不给面子起身就走,搞得她当时极度尴尬。
公主见状为她抱不平,对着世子远去的背影道:“世子哥哥这脾气也太大了点吧?莫不成他还好上了不成?”
“妹休得言!”燕王殿听后眉皱,“日本就是你胡搅蛮缠惹来的,还在这里搬是非,太没规矩了!”
不只如此,燕王殿责备了慕容钰后,还对顾婉道:“阿嫣才貌无双,并无言之不妥之,顾二小姐不必代她赔罪。”
顾婉当是听后,如坠冰窖。
她顾嫣有什好,为什人人都向着她?他根本就没看到顾嫣耍泼蛮横的一面,是顾嫣装得太好,蒙骗了所有人。
“二姑娘,夜了,该睡了。”清荷眼都开始打架,见顾婉脸色沉郁,便小心地提醒道。
“我娘呢?”
“夫人先前去了听雪院,后来就直接回了云梦斋。”清荷说着,又暗打量顾婉色,“夫人好似被大姑娘气得不轻,我听外的丫说夫人从听雪院来魂不守舍的,还是紫桐和淑红扶着回去的。”
顾婉脸色稍缓,垂着眼想了想,躺回床上去,“明日待我爹府,你便去夫人那边,就说我病得难受,想见见她。”
翌日清晨,顾千霄刚一府,落英院便有丫鬟匆匆过来寻宋芝,说是二姑娘病重,让过去看看。
昨晚宋芝在房里守了大半夜,顾千霄也没回去,听丫鬟说是在书房住了。宋芝又气又悔,她不过就是抱怨句,顾千霄就真的跟她置气,宁去住书房也不回去睡觉。
她是一个妇道人家,想的就只有那一些后宅事,以为顾千霄嫌她年老色衰,厌恶她不想亲近她。
现在听闻婉婉病重,更是焦急不堪,现在顾府上就只有婉婉和她一条心。婉婉要是有个什三长两短,她接来怎活?
宋芝匆匆去了落英院,路上正好遇上一脸风往外走的顾嫣,心中更是烦闷。昨晚顾嫣那些话让宋芝又有些怕她,她总觉得从上一次病好之后,顾嫣就像换了一个人,有时候还莫名让人不敢直视。
顾嫣若无其事地给她打了招呼,宋芝也没多问,就径直朝落英院走去。
“夫人这也太偏心了点,当初姑娘你病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也没见她天天来看看你。”飞鸢抱怨道。
顾嫣色淡淡,“说两句,看了也不会多长两斤,我想吃醉仙楼的烤鹅了。”
飞鸢撇撇嘴,不再说了。
顾嫣在醉仙楼要了个临街的雅间坐,点了菜后,又让紫桐带两丫鬟去问了问对街的药材铺。
要是没记错的话,对街
的药材店老板得罪了人,现在在京过不去了,想将店折卖,回老家养老。当年顾嫣为顾婉找味药材的时候,和这位老板也算有面之缘,得知了一些细节。
她在北境待过,知道行军不了药材,而药材铺也一直是包赚不亏的,先盘一间药材铺来,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要屯药材,也要大笔钱,只不知这世爷时候兑现承诺。
顾嫣正盘算着,忽听外面一道熟悉的冷冽声音隔着包间门传来:“你就在外面候着,不要烤鹅。”
烤鹅你有怨仇?顾嫣微微勾唇,有人送银来了。
第22章
顾嫣起身朝外走去,然隔门站在两个大门神,看来那天她的预言还是很有效,这位独行侠世爷终于不再独来独往了。
守在门的侍卫见隔来个貌的女,还一直看着他,不由心警惕,“姑娘何事?”
“我找你世爷叙叙旧。”顾嫣道。
两侍卫面面相觑,这女年纪看上去不大,胆识却不小,见到他这样的带刀侍卫,还面不改地过来说话。
“你稍等,容我先去禀报。”
顾嫣,其一侍卫推门去,没一那侍卫便又来,恭敬道:“姑娘请。”
看来这侍卫倒是比他的主懂规矩多了,顾嫣赞赏地。飞鸢有些迟疑,屋既然住的是世,那顾嫣去岂不是孤男寡女?
不过顾嫣现在这些狗礼仪丝毫不放在眼里,这里是醉香楼最豪华的包房,到这个角落来的客人之又,被人撞见的不大。当然,就算撞见了也无所谓,她这辈已无所谓不嫁人,比起寻个好夫君,多攒钱更靠。
顾嫣让飞鸢也等在门,一紫桐若回来找不到人,定着急。她迈步了房门,这间雅阁比她刚才去那一间还要宽敞雅致,门便是一张绣着闲云野鹤的大屏风。顾嫣绕过屏风,打起珠帘走了去。
“见过世!”顾嫣一眼便看见坐在窗前的青年,着打了招呼,“真巧,我这快就见面了。不知世何时兑现那日的赌约?”
慕容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的手帕。”
一张手帕都记得这,怎就不提她的千两黄呢?不过,那手帕慕容麟真的这重要吗?
顾嫣明眸一转,“世真是心急,那手帕洗了尚未晾,这细雨绵绵个不休,世怕是要等上两日了。”
慕容麟微微皱眉,“那日我赌的约,也得等这天放晴了再谈,毕竟现在结还没来,你说这雨要日才停,那我就等日后再看。”
“世岂尔反尔?那日明明……”
“明明?”慕容麟挑眉看她。
顾嫣忍了忍,算了,她何必跟个死人计较?
她恻恻地了,“世,你这样遭天谴的。既然世只是想耍我,那我也没再谈
去的意义了。来日世子若是想逢凶化吉,我再商量。”
顾嫣说完,便转身离去,这慕容麟委实恨,难怪死得那早。
就在顾嫣转身之际,慕容麟起身道:“观天象测天气,没想到顾千霄之女还有这等耐,本世子既然应的承诺,然不推却。不过,本世子倒是很奇己遇上血光之灾?你先说来本世子听听。”
他走到顾嫣面前站定,微微弓背,凑到顾嫣面前直视着她。他的目光璀璨如炬,眉梢锋芒毕,刻意压低的声音魅惑又撩人。
只惜站在他面前的是心如枯井的顾嫣,她脸上没波澜,只是转过身,勾唇道:“天机不,我透的便只有这些。”
慕容麟到底是怎死的,这是个谜。前世他死了也就死了,当时老皇帝正卧病在床,慕容轩和太子之间明争暗斗最为激烈,她站在慕容轩那边,忙着帮慕容轩对付太子,哪里还有力去一个丝毫不相的世子是怎死的?也慕容麟原本就没活在京城,而是远离京师的东陵,关于他的死讯,在京城这边都没掀起风浪,远不如太子被废,左相被斩等消息。
“你倒是很投机取巧,人总有一死,你这话怕是无论用在谁身上都不错,更别提要让一个人遭点意外何其容易。”慕容麟道。
“世子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听我说这些?”
“因为本世子闲啊!”
顾嫣:……这世子是个神经病。
而且还是个有很恶趣味的神经病。
顾嫣直接推门而,就算没有慕容麟的银子,她还是有翻身的机,只是进展慢一点而已。顾嫣来时,紫桐已经打听了消息回来了。那家药材铺确实急着售,只是因为价钱上没谈拢,所以那掌柜也有些着急。
顾嫣想了想,问紫桐:“我听人说起你还有个哥哥,些医术。”
紫桐道:“姑娘抬举了,我哥在乡跟个老大夫学了些,医术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