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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被人当成软柿子捏吧,宫里这多女人,这种事情怎次次都是冲着小姐您来的啊。”杏枝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说道。
莲枝在后边扯了扯杏枝的衣襟,示意杏枝说点话。
“事情不是次次都冲着我来,是次次都冲着有恩宠的嫔妃来,不管卫府还是东宫乃至于皇宫都是如此。”禾绾淡淡地说道。
“她虞柯安是个难对付的不假,我卫禾绾绝不是软柿子,那酒好好的留着,那样好的东西,咱白白浪费呢,我有大用处呢。”禾绾笑了,笑着张扬美艳不假掩饰,像是夜晚里火光射的烟花,绚烂夺目让人挪步开眼。
瞧着杏枝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气的腮帮子好像了两个宫饼似的。
禾绾伸手碰了碰杏枝的头,凑到杏枝的耳边:“昨夜我在宫宴上尝了宫里的宫饼,味道着实不错,我就偷偷藏了两个,一个给你一个给莲枝,快去拿吧。”
杏枝一听脸虽然没有扭过来,耳朵却悄悄地竖了起来:“真的假的,小姐不会是在寻奴婢开心吧。”
“真的不骗你,就在我昨日穿的外衣里。”
杏枝像个小兔子一样,直接奔向床榻。
禾绾在后面喊道:“顺便将床榻上方的观音送子图取来吧。”
观音送子图这样尊贵的东西,还是适合挂在佛堂供奉比较好。
第37章 传言起
等魏祁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赶会东宫时,已经是晚上了。
这也怨不得魏祁,天的魏祁,是从早上忙活到晚上的,刚将手头上的事情忙活完,这边的皇后身边的奴才,便过来请魏祁过去。
昨日魏祁没有得召见,日得了召见进宫,事情多着呢,在这个时候回来,已经算的上快的了。
魏祁原本是想回书房,好好处理完己手头上的事情,结果偏偏己的双脚就跟不听使唤一样,绕着绕着,己便带着魏祁来到了上林苑门。
既然来都来了,然是要进去的,这是魏祁己的说辞。
魏祁一脚踏进上林苑就发现不对劲。
平日里的禾绾每日都是殷勤地不行,不是在小院趴在凉椅上等魏祁,就是梳洗好了在内殿等着魏祁。
结果日凉亭小院没人就算了,兴许是在内殿洗漱呢,结果送外边向殿内看去,却是一片灰暗,连个烛光都没有。
“你家主子呢。”魏祁向莲枝询问道。
莲枝如实回答:“小姐用过晚膳就觉得有些累了,便先行就寝了,让奴婢在这看着。”
魏祁听着莲枝的话,点了点头,小姑娘家整日没有事情做,多睡一会也是常有的。
魏祁慢着步子走到了殿内,屋里没有一丁点声音,仅有的一丝声音也是禾绾的浅浅的呼吸声。
瞧着样子应该是睡熟了,魏祁思索到,日睡得倒是早。
魏祁猫着腰了殿内。
德顺这时也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瞧见魏祁来,也是一愣:“殿,您怎不在屋里。”
魏祁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接过德顺递来的丝帕,擦洗着脸庞。
伸手将占满热水的丝帕拧干净,将还冒着热气的丝帕敷在脸上,淡淡的两个字:“睡了。”
德顺也就明白了魏祁的意思,安心地服侍魏祁洗漱,魏祁洗漱完毕就进殿了,看来日的殿也是要早就寝的。
德顺再次在心里感叹,殿对卫奉仪是真好,卫奉仪也称的上是殿心尖尖上的人了,不对,卫奉仪现在已经是卫昭训了。
轻手轻脚到了床榻上,床上的小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转身嘟囔地说了一句殿,说完便将头扭了回去,深深的睡了过去。
魏祁侧身看着一旁的小人,心想以后还是给她找个事情做,不然一会若是每次都这早睡就不好了。
怀里的小人睡的正熟,魏祁也不忍心打搅她,轻轻地搂过禾绾,好让禾绾睡的更舒服些,听着禾绾的呼吸声,魏祁便也禾绾一起寻见周公。
两人一夜好梦。
眼虽然已经到了八月桂花飘香的时节,不免还是有些蝉趴在树上,不厌其烦地声声嘶叫。
日魏煦来了东宫,说是要魏祁商议事宜。
魏煦火急火燎地在书房走来走去,愤恨地说道:“真是笑至极,偌大的朝堂竟没有一个用之人,用之才屈指数,贪官污吏一抓一大把。”
原先在一旁站着侍奉的德顺,
听着魏煦的话,便转身退了,有些事知道的越越好。
这外边的蝉叫的都快吵死人了,外边的奴才是怎做事的,这点小事都注意不到吗?若是殿怪罪来,脑袋就保不住了,德顺便走便想。
魏祁褪了早朝时的官服,换上了一身茶青色的衣裳,淡漠地坐在窗前,面前摆放着一盆君子竹,与平日相比,竟也多了两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朝廷这样的局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现在这般恼怒,没有半分用处,只会气坏你己的身子。”魏祁端坐在窗前,仔细地读着手上的书籍,说些话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魏煦。
魏煦还是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朝中已经没有用之人了,照这样去还挣个什玩意,直接送给人家不就了,为什魏祁还以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好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魏祁用翻过一页,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急与不急结果都是一样,过满则溢的道理,就连三岁的稚童也明白这个道理。”
话是这说,魏煦还是气的不行,话说了这多,魏煦只觉得干燥,径直走到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茶具,魏煦管不了那多,直接抱起茶壶,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喝完茶水后,魏煦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感叹道:“现在的朝堂,每个人从我眼前走一遭,我就知道这人是哪位的门客了。”
当朝堂虽已立太子,但皇上身子日渐虚耗,朝堂众人也都看的,太子虽立,但皇子众多。
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置,让人白白放弃怎。
魏煦走至魏祁身边:“皇兄最近在朝堂上有听到什说法吗。”
“听闻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我所听闻的你所听闻的,是一件事吗。”
魏煦深呼气:“现在的朝堂都流传着一种说法,人人都称太子殿执掌朝政,处理事务井井有条,甚至更胜于皇上。”
魏煦在听到这种说法倒吸一凉气,这种说法不一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玩意穿来的。
皇家父子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皇上和太子本就是政敌,这种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打身子越来越不好之后,疑心病就越来越重,这样的传言就等于是将刀
架在魏祁的脖子上,要人性命呢。
“找到传言的人了吗?”
“臣弟已经派人去查了。”
魏祁点了点头,其实这传谣言的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按着朝中局势大致分为三派。
第一派便是魏祁这一派。虽说太子殿近些年来,没有做什功绩,勉勉强强称的上是无功无过,魏祁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最重要的是太子已立,这便是魏祁不于他人的地方。
第二派便是魏宸。魏宸命不好,若是他从皇后娘娘的肚子里来,大概便不用这般精于算计。魏宸真要论起来,长子这个名号他也是称的起来的,好巧不巧偏偏是个庶长子。
所以不论魏宸在怎努力,他的上面始终牢牢地坐着他的弟弟,太子魏祁,魏宸好在己争气,己还有着一位上进的贵妃生母,这些年的谋求算计,使的魏宸在朝中也有不的支持者。
第三派也是众人最瞧不上的,便是魏覃一派。魏覃靠着手里的一点兵权,明里暗里也有着不的拥护者。
皇上有五个子,五个子都是不愿屈服于他人的人。
魏煦排在第五,因为魏祁待他有恩,所以魏煦然也就属于魏祁一派。
最后剩的便只有排在第的魏毅,魏毅此人从小便是傻呵呵的,拿着吃食便心满意足了,旁人然也不会将皇位和他绑在一起。
在这三派里,最容易笑到最后的便是魏祁了。
通俗的讲魏祁所需要做的便是,好好活着,熬死皇上,顺利即位。
“凡事太过着急,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魏祁看着魏煦急躁的样子说道。
两人在殿内聊着朝堂上的事宜。
德顺从殿内来,本想将外面伺候的奴才叫过来,好好说道说道,结果远远地就瞧见,院子的桂花树竟站了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卫昭训。
瞧瞧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家便牢牢地抓住殿的心,摇身一变便从奉仪成了昭训。
德顺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小主,您怎在这呢,这群奴才也真是不懂事,您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奴才改天一定要将他好好的收拾一顿。”
“无事,本想着给殿
送些吃食,没曾想殿正忙着呢,我瞧着这院子的桂花开的不错,就想着摘一些来。”
“奴才估摸着里头还要一会时间,小主您再等一会就好。”德顺笑着解释道,五王爷进去也好一会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就有劳公公了,一会王爷来,劳烦您通传我一声。”禾绾笑靥如花地说道。
“唉唉,小主放心。”德顺殷勤地说道。
果然德顺说的一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一个年轻人从殿的书房里来,走起路来火急火燎的,好想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这位想必就是五王爷,禾绾在心中思索道。
那人从书房来,抬眼便瞧见了站在桂花树的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