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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闻回话倒是很快,他将餐布展开扑在餐具,淡淡地弯了弯唇:“不麻烦他,这样就挺好。”

他当然没有说,昨晚岑弈敲响了他的卧室门。

高大的Alpha站在门,神情仓促,他望向己的眸光滚烫又炙热,带着要将灵魂都撕破灼烧的热度。

岑弈问他:“苏闻,我进去吗?”

苏闻刚洗完澡,他的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沐浴露的芬芳里混杂着青梅果的香气,甜蜜而浓郁。

岑弈很有直呼苏闻大名的时候,他相差五岁,苏闻又是前辈,这样的叫法十分无礼。

苏闻竟然也没有觉得很吃惊,好像早该如此。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岑弈一会,低声道:“好,你等一。”

他走到置物台前,当着岑弈的面,撕开一张抑制剂贴片,微微垂头贴在己的后颈上。

苏闻早就贴过上百次,因此他动作熟稔,甚至不用看镜子。

直到他做完这些,身上的气息蓦然间变淡了,他才为岑弈打开门,说:“进来吧。”

岑弈走在他身后,用手轻轻捏了捏苏闻的发梢,笑道:“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的洗发露。”

苏闻不动声色地躲了一:“嗯,你有什事吗?”

岑弈的脚步逐渐走近了,宽阔的胸膛贴近苏闻的背部,一只手臂前伸,手掌撑在苏闻腰侧的玻璃圆桌上,看似若无其事地将苏闻圈在手臂与圆桌之间,是一副谨慎的占有姿态。

半晌才听他开:“明天就要杀青了。”

苏闻擦着头发,没有回头:“我知道。”

岑弈步步紧逼:“我有点舍不得。”

“以后剧组还会做宣发,大家还有机会一起聚。”

“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会有的。”

“那你呢?”岑弈咬了咬牙,干脆豁去,“我还有机会再见你吗?跟以前一样,跟你聊天,一起吃饭?”

苏闻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起来:“如果你想,我以找机会。”

岑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捂在掌心里,语气沉重:“我舍不得你。”

“岑弈。”

苏闻像是没听来岑弈的意思,神色淡淡的转过身去,“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再精彩的戏总有落幕的一日。

无论是共事者也好,角色也好,聚散终有时,你总要学会跟他说再见。

你现在年轻,将来会明白的。”

苏闻一点一点把手从岑弈掌心里抽来,那仅有的热度极快消散在空气里。

这一席话,已经漠然到堪称残忍的程度。

岑弈拧着眉头,手臂泛起青筋,落的阴影将苏闻笼在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闻,其实我……”

苏闻不动声色地退了岑弈的桎梏。

他闭了闭目,语气疲惫,“我有些累了,有什话以后再说吧。”

他忘了己是怎样把岑弈赶去的了,只记得他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门,把年轻男人未吐的真心话语尽数关离在门外。

“苏闻!”岑弈砸了两门,却不敢太大声的呼唤。

他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急迫,并没有发觉苏闻动作中的仓皇,亦或是苏闻神情里的狼狈。

那一晚苏闻背靠着门站了很久,久到他听到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发丝上的水珠被热气蒸干,腿上的皮肤泛起干燥的微红。

他垂头来,任由黑发遮住眼眸。

黑夜的风拂过窗。

男人用只有己听见的声音喃喃语。

“我知道的,岑弈。”

他轻声叹道。

“但我不想听。”

作者有话说:

有海星的投投海星谢谢大家!

第22章 我跟她毫无

岑弈才坐车刚到酒店,岑风石的电话催命一样拨了过来。

岑总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你现在立刻回来。”

要放在一年前,岑风石这样讲话岑弈一定会置之不理。

时过境迁,虽岑风石并不赞岑弈走影视这条路线,如到了这个地步多也看开了,说话很会这样不客气。

岑弈忍着摔电话的冲动,那被重金和美色塑起来的脑子竟然难得没坏:“家里什事了?”

岑风石冷冷地丢一句:“你爷爷病倒了,你爱回

不回吧!”

岑弈小时候是跟着祖父放养起来的,情谊厚重,如人躺在医院里,他没办法坐视不管。

一个小时后,蹿过堵车高峰的岑弈长腿一迈三台阶,顾不得擦去满头的汗,撞开医院vip室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虽然年老但依旧看到年轻时风姿的Omega老人——正面色红润的在剥石榴。

岑弈张着嘴,滞在原地,一时间很难寻回己的声音。

他瞪着在一边陪着一起剥石榴的岑风石和岑夫人,头一次懂得“荒谬”二字如何书写。

这就是所谓的重病进医院?

“爷爷……”他听见己磕磕绊绊的声音,“您这是怎了?”

岑风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做事老是风风火火的子很不满意:“吃坏东西了,胃结石,掉到*道了,疼的受不了。”

岑爷目光徘徊了片刻,深吸一气,硬生生憋了一个笑脸:“那现在还疼吗?”

岑夫人笑容款款:“插了输尿管,现在不疼了。”

“………”

“岑鹭呢?”

“小鹭忙着上补习班呢,他明年中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岑弈看着这家庭大和谐的景象,隐忍着转头向岑风石:“那你这急把我叫回来干什?”

岑总眼角携着讥讽:“我什时候让你立刻回来了?”

岑弈怒道:“你看你明明就……”

岑弈跟岑风石关系不和早就不是秘密,从当年他毅然决然踏上演绎这条道路,岑风石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门,当没生过这个子。

大学时期天翻地覆打了几年,冻结银行账赶家门等什招式没使用过,导致岑弈现在一与岑风石见面便牙直痒。

老人适时地拍了拍身边仅存的位置,道:“来,弈,帮我剥个石榴。”

岑弈无奈的揉捏眉心,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在这父慈子孝和谐如画的景象里,蓦然间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英俊犹如雕塑的男人,正窝在他膝盖高的小马扎上,任命地剥着石榴。

岑弈手上动作着,心绪却很飞扬。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现过无

数念头,最为醒目的却是: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连个面对面的招呼都没打,苏闻会不会生气?

不过片刻,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又颇为嘲的认为,他之间分明没有一点关系,苏闻又有什生气的。

他回忆起昨天晚上两个人短暂的交谈,有那一瞬间他觉得,苏闻是不是什都明白了。

岑弈的眸光黯淡了些许。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揣测到,或许苏闻并不想接受新的感情,他依然不甘心。

Alpha骨子里的血是带着狼性的,哪怕是对于平日里看似纨绔不羁的岑爷,也有着对目标之物孤注一掷的狠劲,或许在他身都没有发觉的潜意识里,已经将苏闻划分为了己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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