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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年沈明河知道这件事后雷霆震怒,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断了人前程,扔进了大牢。那人叫什来着?好像是叫孙思醒,好家伙还是孙家人。
虽然如此,但为此还传了不风声,说那人长得实在俊秀,才让暴虐无常的摄政王网开一面。若不然,连命都留不。
果然,品行好的不如长得好,谁让摄政王爱这样的美人呢?
那个时候当笑话听,而再想起,却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那谣言实在是有些假到离谱了。怕是沈明河故意为之的。
不过上辈子沈明河爱美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连他都有所耳闻。怎这一世他却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迟音准备挑个时间好好算一这笔账。
却没想到这笔账己找上了门来。
春闱张榜的时候迟音并没有再多关注。沈明河却突然对举人写的文章有了大兴趣。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拿着举人的文章,细致地读。
迟音不知道他抽了什风。但他的直觉让他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因此迟音那几日连着沈明河的殿里都跑得了。
不过热闹不是他想不凑就不凑的。
“你日日闲散,咱玩点别的?”沈明河终于有一日指着书案上折子问他。
“刺不刺激?不刺激的朕不玩。”
“刺不刺激那也得玩过才知道。”沈明河眼皮都不抬一。将已经批好了折子递给他,说道:“春闱张榜的三百贡生名字皆在这里,皇帝不若猜一猜,殿试之时,谁夺得头筹。”
春闱之后是殿试,等殿试考完,才是那三百人才是真正的金榜题名。
“谁是状元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这事情还需要猜?然是您想点谁就是谁。”迟音显然对这个游戏兴致缺缺,勉强抬起眼皮说道。
对于一个已经经历一遍的人,这等事情着实没什吸引力。
“那不一定。”沈明河轻笑一声。把折子往他面前送,玩味道。“咱就猜殿试之后,礼部到时候原原本本拿来的会谁是第一。”
“你怕不是想看看安国公功力如何?看看那朝中上是对他马首是瞻。还是不过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迟音眨眨眼,这才回过味来,幽幽道。
他知道沈明河思虑的有道理。安国公而看似风头无两。他到底不是顾行知。顾行知当时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和这京城贵胄无亲无故,因此说一不二,得去手也狠得心。然治得住那些将个命看得比天还高的达官贵人。
吕谦却不一样。安国公在京城声名烜赫,哪怕再清高,也不跟人断了交情。而他势大,那些曾经交情不浅的人然会想要借着东风扶摇直上,赶着过来跟他虚与委蛇。多人就有多心思。这些人心思诡谲,各为各谋好处,有几个是真心帮他的,不太好说。
再小心,也耐不住人情世故。再强硬,总有人见缝插针。迟音不怕吕谦和人虚与委蛇,摆弄着权势当人情。迟音只怕吕谦力不从心,不知什时候也被蒙在鼓里被人摆一道。不仅费心费力,到头来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春闱好歹是正经的,文章就放在这里。这当中有多浑水摸鱼,有多名不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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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通过通融才进来的。只要看了文章,其形立显。跟吕谦打招呼的一比,什都来了。
“这样想也以,看吧。”沈明河没多说,瞥他一眼,说着话也轻轻落落的。
“等等,你就是想把朕淹死在这卷宗里吧!”迟音看到折子面成堆的卷子后才痛心疾首地发现沈明河的最终目的。
“再是天资卓越,也要勤勉读书。你这般聪明,不过这些文章,定不在话。”沈明河凑近他,一双凤眸里了无波澜,低沉着声音道。“这天总有一天是要你己去掌着的。现在多吃一分苦,日后才更得心应手。你很信赖本王,本王很欢喜,你不依赖本王替你批一辈子的折子。你前几日不是对年科举感兴趣?不若看看他的文章,本王也算是因材施教。”
怪不得,怪不得沈明河前几日要看这久的裹脚布!现在好了,他不仅己看,还要带着他看。
“朕把你搬回宫不是为了您跟个老夫子一般敦促朕用功读书的。”迟音抽抽鼻子,只差在脸上写你无情你无义几个大字了,惨兮兮道。“岁月静好,咱在一起不是该风花雪月吗?你却想着让朕读书批折子?你无耻。”
“你该庆幸。本王尚有良知,念你年纪尚小,给你书读。知历史上其他摄政王是直接想方设法让你乐不思蜀的。”
一句话,正经摄政王才让你好好学习,不正经的摄政王恨不得你日日笙歌,从此不早朝。你要不好好学习,怎对得起摄政王大人的拳拳之心。
迟音说不过他,只着泪委委屈屈地埋头看卷子。
从泱泱文人中脱颖而的文章然不算太差。迟音不至于看不去。只不过实在是太多了。迟音看了十余日,只觉得看到最后已然麻木了。问就是都写的好,你要说好在哪里?那谁知道啊。不,沈明河肯定知道!
“所以,皇帝猜谁?”沈明河却不管他那生无恋的样子。一张一张地拿起来考校他。
“你猜谁?”迟音看他认真模样,只硬着头皮反问。
“看来你是真的不愿上心。”沈明河看了他一会,才缓缓道。“虽说文无第一,但是好有偏重。这些春闱贡生的文章本王已经逐个校验,并无什太过离谱纰漏。若是让按照目前的水平来说,本王会选周熙来。”
“谁?”迟音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陌生至极。忙扒拉着面前的卷子,想要把写周熙来名字的挑来。
挑到一半却觉得没意义。被沈明河看上的定然是好文章。干脆直接道:“你若是觉得他得头筹,即便不是状元,一甲却也稳了。”
只迟音怎就不认识这个人呢?如果这个人真的像沈明河说的这惊才绝艳的话。
而且,迟音记得,这一届的状元郎叫孙思醒。
没错,就是很巧。当年沈明河亲手拔擢又亲手将人打入大牢的那个。
“那孙思醒的又如何?”迟音心头一跳,只觉得有些透不的诡异,只得小心问道。
“孙思醒?孙家的那个?”沈明河皱了皱眉。不知道迟音为什会问这个问题。
“怎?”迟音咽了咽水,忐忑问道。
“文章写得倒是平八稳。却无甚彩的地方。堪堪二甲,若是想要别的,却没有了
。”沈明河实话道。
“不。”迟音一愣,一瞬便反驳道。挑起春闱那日张榜的名次折子。指着道:“他的文章不好,那怎让他在这里排的这好?第二十八名。”
“不过春闱名次,本王总也要给安国公个面子。他好,本王也好。”沈明河看也不看那折子,看来心里有数。施施然地说来,丝毫不为己从中放水感到愧疚。
“不对,这不对。”迟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沈明河若是对孙思醒有这样的印象。上辈子又怎会钦点他为状元郎?
“那你会点他为状元吗?”迟音心里一哽,尤不死心,讷讷问道。
第40章 漏嘴
“凭他?”沈明河不假思索,施施然道。“春闱放水是仁义,殿试再放水,就有些不守道义了。”
意思就是,殿试之上,沈明河不会给孙家面子,也不会再给吕谦面子。
那就,那就更说不过去了。那孙思醒当年到底是怎让沈明河在殿试上对他青睐有加的?
“你怎了?”沈明河却察觉到他的异样,叹了气幽幽道。“你猜不到就算了。春闱形制有限,不见得都是好文章。若不是想替你探一底,这个程度的文章本王也不会看的。拿这个考校你确实有失妥当。本王不过是看你近日太过清闲。”
“你说什?”迟音灵光一闪,眯着眼喃喃问他。
“业精于勤荒于嬉,皇帝,不让你太闲是本王现在的底线。”沈明河脸色一沉,坚定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不是这个。”迟音袖子一拂,急切道。“你本不会看这些玩意的是吧。”
“不过小小春闱,若不是为了你,本王怎会如此费心?”沈明河绷着脸,端肃道。“皇帝,你终于体会到本王对你的苦心了?”
苦心你个大头鬼。迟音在心里暗骂他。一时觉得己好像发现了天大的事情,激动得心头狂跳。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好。
沈明河不会看这玩意便意味着不会知道孙思醒的文章是什样。若是在殿试之时真的用张惊才绝艳的卷子来坑他,沈明河到底也是人不是神。
沈明河终于还是深吸气,勉强平复了己的心情。对着沈明河郑重问道:“过几日的殿试,是你亲钦点状元?”
其实本应该是迟音钦点的。不过从顾行知走后,这朝堂又蠢蠢欲动。而局势不明,底各怀鬼胎。迟音要真的纯良无害地坐在那,保不齐一不小心就被忽悠了。
所以他早早就跟沈明河说好了,这件事情让淫威早达人心的摄政王去做最好。
现在看来,连这件事情他都猜到。他确定,几日后的殿试是沈明河亲钦点。他确定什样的文章是沈明河的心头好。他还确定,沈明河会因为文章对孙思醒青睐至极。
多大仇多大恨?非要专门挖坑让沈明河跳?不过一个小小状元。即便平步青云也是日后的事。现在就想要冒着大不韪捋虎须了?那背后之人是要有何等魄力?
“你想去也不是不。”沈明河幽幽道。“不过到时礼部是不会替你拿主意的。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都得你现场钦点点评。说得不好,容易被人嘲笑。”
“朕不想去。”迟音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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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断他。凝着脸道。“既然是你钦点,那题目呢?谁?好了吗?”
“然好了。你什意思?”沈明河皱着眉,诧异问道。
“没什意思。只觉得这里里外外都是你。”迟音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道。
没错,定然是冲着沈明河来的。
迟音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提醒沈明河。怕只怕,孙思醒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
迟音找到沈落的时候,沈落刚从外边回来。迎面跟迟音遇上,疏朗英俊的脸上动也不动,敷衍地冲着迟音行了礼。
“沈落。你没以前跟朕熟络了。”迟音歪着头朝着他说话。
“皇上,您九五至尊,小的不过一介武夫。怎敢跟您熟啊。”沈落脸上堆着个假笑,笑得阴阳怪气的。生怕迟音见了不堵心。
“沈大人真是妄菲薄。堂堂摄政王最信任的人,谁敢说您不过一介武夫?”迟音毫不介意,嘴角漾着笑,一双桃花眸上挑着,高昂着道。“只怕咱摄政王进秋月阁都得您在前面先探探路吧。”
“摄政王洁身好,去不去那等地方的咱先不说。他身份贵重,去哪里前然不了一番费心准备。皇上不也一样?”沈落听他提起秋月阁倒是收了笑,眉头一挑,心里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那倒是不知道,摄政王看上的美人,是不是得由沈大人先掌掌眼?”沈落不上当,迟音也不气馁,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编排。
“什美人?”沈落脸色一僵,终于发现迟音是故意的了。“皇上,您知道您现在像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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