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 筝曾经是兵器?讲道理,我不信!
......清晨起来,徐馨蕾眼波流转,美眸狠狠剜了李文音一眼,把李文音搞的一阵莫名其妙。不过旋即想了想......李文音老脸一红,讪笑着继续收拾着行李。上午的飞机,当到达法国巴黎的时候,也不过堪堪中午。来到香榭丽舍大街,仅仅几步之遥便到了此行的住地莱佛士酒店。安顿好了以后,乔装打扮好的李文音,便再一次申请了出去玩。在保证了许久后,陈冬林才点头同意。这一次,两名保镖就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文音与徐馨蕾乔装打扮一下后,便出了酒店。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从居住的酒店装修就可以看出来。而提起巴黎,有着许许多多不得不去的地方。“去哪?”徐馨蕾抱着李文音的胳膊,散布在香榭丽舍的大街上。李文音想了想,嘿嘿一笑。“巴黎这边,听说十三区是很有名的唐人街,被称为巴黎的小香港,而且......我听说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很不错。”喜欢喝奶茶的哥哥都在喝塞纳左岸的咖啡。所以我有什么道理不去尝尝?徐馨蕾也没有拒绝。“那走吧!”在保镖的看护下,一行人在巴黎开始游玩起来。在唐人街中吃过饭,沿着河畔便慢慢行走。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大街,李文音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不用担心钱包,不用担心其他纷纷扰扰。能够这样闲庭信步,放松的与爱人一起散步,或许如果放在国内,也只能女装了吧......巴黎无愧于它的名声。美丽,浪漫,富有诗情画意。走走停停,累了便去咖啡厅里坐一坐。虽然咖啡纯正不纯正,李文音品不出来,但喝起来的感觉却还可以。苦涩之中有一股浓厚的香味,而不是单纯的苦而已。喝起来入嘴的感觉仿佛牛奶般醇厚,回味起来的香味也很令人心旷神怡。踩着微风漫无目的的散步。似乎因为经过了某些方面的蜕变,很显然,两人的关系进步了一大截。不知何时,两人离开了河畔,来到了意大利广场中。巴黎十三区的意大利广场接壤着意大利大街,因为过去想要去意大利,就要走这条街,所以也因此得名。走在林荫大道,时不时的也能看到各国的游客,其中不乏亚洲面孔。与华国不同的,是在这里的街道上,有时候偶尔还能看到一架街头钢琴。尝试着弹了几个音,李文音遗憾的摇了摇头。乍听下去或许没啥不对,但听在李文音的耳中......这音简直就像是从塞纳河畔的左岸跑到了右岸一样。蓦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清扬的......筝声?李文音与徐馨蕾对视一眼,颇感有些诧异。循着筝声来到了广场的某个角落,两人赫然看到了一名穿着汉服的华国少女,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弹奏着古筝。男儿当自强!听着这熟悉的曲调,两人的脚步驻足在了这群围观的老外之中。一些老外好奇的拿出手机,对着汉服少女拍着照,录着视频。慷慨激昂,铁骨铮铮,充满气势与魄力。完全不同的东方韵味曲子,令围观的老外们忍不住有些啧啧称奇。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许多来自他国的旅客。一名金发的帅哥忍不住用英语问了一句。“这个乐器叫做什么名字?”但周围的老外均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眼中的好奇却一点都不少。而听到这句话,李文音忍不住开口道。“这是筝!”“筝?”老外们听闻这个陌生的,字正腔圆的华国字,顿时有样学样的试着说了一句。李文音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道。“这叫筝,又叫汉筝,秦筝,是华国非常古老的一件民族乐器,距今一件有两千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了!”“两千五百年?!”这群老外们明显很是不相信。“那岂不是已经到了古希腊时期吗?”“是的!”李文音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筝,本来是一种华国战国时期的一种兵器,属于戈类,用于竖起来挥打敌人。”“哦!我觉得你可能是在开玩笑!”这位金发的外国小哥耸了耸肩,周围一阵哄笑。“乐器怎么会成为杀人的兵器呢?”李文音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用英文说道。“后来,人们在筝上加上了琴弦,发现拨动后悦耳动听,这才发展成乐器,也变得越来越轻便,那时,华国古代有一句话,筝横为乐,立地成兵!所以,你听,筝,是一种最有杀气的乐器。”男儿当自强那充满锐气的音符钻入这群围观的群众耳中,再想着李文音的话语,似乎确实是感受到了一种迎面扑来的杀气。但金发小哥还是摇了摇头。“哦!我险些被你骗了,虽然你说的好像合情合理,但是属实难以令人相信。”乐器,怎么可能是从兵器变得?而且无论怎么想象,这个筝,看起来都不太像兵器啊。在金发小哥的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这么个画面。一名华国古代的战士,在战场上弹着眼前这个叫筝的玩意。敌方袭来,战士怒喝一声。你居然打扰我弹琴!然后便抡起这个门板一样的乐器敲向敌人的天灵盖。浑身打了个寒颤,金发小哥赶紧将这可怕的一幕甩赶出自己的脑海。.......轻轻笑了笑,李文音也没有再争执。看着眼前这个汉服的华国少女,李文音有些感叹。总会有那么一批来自民间的爱好者,尽自己所能的来宣扬着传统的音乐。当年的那场文化浩劫,也正是这群所谓陈腐的,守旧的人们,才能尽力的保存下来了相当一部分的文化遗产。小姐姐继续弹奏着,一些其他的曲目依次响起。悠扬,灵动。似乎充满了一种来自于东方大国的典雅之美。本来,欣赏这音乐欣赏的好好的,那名金发小哥却突然又凑到李文音的面前,嘿嘿一笑。“你看,我就觉得你是在骗我,讲道理,明明音色这么优美的乐器,怎么可能充满杀气?”“......”李文音翻了个白眼。突然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金发小哥却很开心的追问着。“你看,你是不是说不出来什么了?!”“......”李文音有些无力。原来杠精哪里都有啊......但李文音没咋样,徐馨蕾倒是有些炸锅了。“你有完没完了,给你介绍一下乐器的由来,你爱信不信,咋还来劲儿了?”“......”突如其来的斥责,顿时令这位金发小哥傻眼了。嘴唇颤抖着,话说的都有些磕巴。“你你你......”“我我我我什么?”徐馨蕾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金发小哥有些委屈。“你不能暴躁啊,你得讲道理啊,讲道理,这乐器本来就跟兵器完全不沾边啊......”李文音翻了个白眼。你咋又没完了呢?徐馨蕾闻言,飞了一记大白眼过去。“讲道理?我是女人,我不讲道理!”“......”李文音看这个委屈的金发小哥,忍不住露出了同情的目光,拉住有些炸毛的徐馨蕾,不断的劝到。“蕾姐,不至于,不至于......”“......”徐馨蕾气哼哼的说着。“真是奇葩,别人说啥,你爱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啊,在这杠个什么鬼?!气死老娘了!”“可是......”金发小哥似乎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虽然遮盖的很严实,但却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徐馨蕾,忍不纂身抖了抖。“不气不气,他坏坏,他坏坏......”李文音连忙抱着徐馨蕾,边哄边亲。“他坏坏,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啊?宝贝”不一会儿,徐馨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跟李文音腻在一起。“讨厌,你当我是小女孩嘛?”“亲亲就是可爱的小女孩嘛”“讨厌”打情骂俏间,两人竟然用的是纯正的英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发小哥瞠目结舌,犹如五雷轰顶,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便从内心深处泛起。这比被人凶还令人感到屈辱。难受。汉服少女的演出似乎是结束了,收拾起了音响与琴。古筝这么大的东西,收拾起来确实有些难。与其一起的,似乎还有着几名同伴。表演结束,也没有上前打扰,李文音便与徐馨蕾离开意大利广场。但金发小哥似乎人傻了一般,格格不入的站在意大利广场中发呆。“这人咋了?”“不知道,管他呢......”李文音撇了撇嘴。反正看样子身体是没什么毛病,估计是等什么人吧......两人逛了一整圈后,再一次回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在不远处的凯旋门附近走着,两人也感到有些饥饿了。回到莱佛士酒店,进入酒店中私人订制的房间。房间超大,几乎占据了大半的顶楼。露天的别苑刚好可以俯瞰整个夜巴黎。屋内除了奢华的居住区,还有专门为其服务的厨师。甚至有私人的正规按摩师,超长泳池,豪华浴室。至于多少钱,李文音肯定是不知道的。跟徐馨蕾出门以来,自己也没付过钱。反正卡也上交了,也没啥钱......至于问一问价格?别想了。问也是心疼,干脆不如不知道价格,享受就完了N晃悠悠的来到了用餐的地方,在座位上坐好,侍者摆好餐具,准备好即将烹饪的食材,厨师也站在了铁板旁边,准备烹调食物。虽然并不是很懂得法国人的餐饮礼节,但对着徐馨蕾的举动,有样学样还是没问题的。法国菜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当真正品尝这精致细腻的餐饮,搭配上精心准备的佐餐酒,这种感觉还是与国内的法式餐厅有着非常大的不同。果然,任何开到国外的菜馆,都是忽悠傻老外的......李文音仿佛想起了与徐馨蕾中午在中餐厅吃的那顿饭。菜冻陷的饺子,搭配着番茄酱。......时间慢慢过去了。玩了几天后,也该开始步入正题。在爱乐音乐大厅之中,与乐团其他人员一起排练。而李文音也赫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最近一直在观看着乐团排练。安吉拉德娜弗斯滕伯格!这人也不说话,就是在自己排练的时候静静的看着,然后排练结束就走。跟个鬼是的。几次李文音要主动谈话,要么没机会,要么见不到。爱乐乐团不愧是最为出名的乐团。全世界到处都是。但实际上,各个国家的爱乐乐团之间,虽然联系颇深,但并非是同一个组织。可以算得上是最为知名的民间乐团了。这天,李文音被陈冬林叫住,来到酒店里,与王学民教授,陈国涛教授短暂的开了个会。“这一次的演出......会有法国的皇室前来观看。”“皇室?”李文音砸了咂舌。法国不是总统制吗?......只听陈冬林点了点头。“嗯,不过说是皇室,但和英国有些不同,你可以当成传承悠久的名门望族吧,和德国有些类似。”虽然目前欧洲有些国家的皇室,并不执掌政权,但依旧是国家的一个象征。家族基本上都是从商,或是搞艺术。虽然类似于法国,德国,奥地利,都废除了君主制,但实际上,贵族,皇室这些东西依旧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与其说是阶级,更像是一种荣耀却空洞的身份。李文音与两位教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应该注意什么吗?”“不用不用,我只是提一下而已。”陈冬林轻轻一笑,视线扫过三人。“毕竟,归根结底来说,这还是音乐上的交流,而这方面,是三位把控。”说到这里,陈冬林的视线落在了李文音的身上。“主要的问题......是这位法国王室的后裔......似乎是想要拜托你,教他的小女儿弹钢琴,但这个任务有些棘手,所以去不去看你,他似乎也只是提了一句而已。”“棘手?”李文音有些迷惑,忍不住挠了挠头,感觉有些荒谬。“教人弹钢琴这个不需要我的吧,法国那么多名家大师,咋可能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