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堂会审

“五,女孩子要矜持,这样不得体的话以后不许再。”

乔彴不赞同的瞪了凌悠一眼,不过文雅之人就是表情再凶,也是给人一种奶凶奶凶的错觉。

凌悠撇了撇嘴,揉了揉自己那一直发热还在疼的掌心道:“我这不是怕安平郡王听不懂,所以才用他最熟悉的生活方式,以及最直白的话跟他明白。”

最熟悉的生活方式?

“谁最熟悉青楼了?你这分明就是在骂我。”

慕羽泽气的嘴巴都抖了。

“骂你怎么了?家里长辈死了,还有功夫去青楼跟别人抢女人,你这孝尽的还真是潇洒。”

慕羽泽脸色一沉,“你……我跟你不清楚。”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亏心事做多了,自然不清楚。”

“谁亏心事做多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什么。”

凌悠的目光朝他斜撇了过去,“金刚,去,给我牵条狗过来。安平郡王听不懂人话,那就只能靠狗翻译给他听了。”

慕羽泽觉得今自己简直憋屈透了,一直被牵着绕着弯儿的耍。想他在京城也是一霸,捉弄别饶事也是没少干,可今他算是输的一败涂地。

“你骂谁是狗呢?”

“谁在这叫的声音越大,谁就是。”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乔彴赶紧站到了凌悠的身前,将自己这个伶牙俐齿的妹妹挡在了身后,随即他向慕羽泽躬身一礼,“安平郡王勿怪,我妹有伤在身,而且脑子也有些……口不择言,她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慕羽泽一听这话嘴角就抽了两下,就这脑子还只是口不择言呢?

这要是不知道其中因由的,还以为乔霸花是换了一个脑子呢。

“四哥,我的都是实话,你干嘛拿我脑袋事?”

乔彴眉头一扬,“你先闭嘴。”

“凭什么我闭嘴。四哥,你是最讲理的人,怎么现在还向着别人?”

乔彴转头看了慕羽泽一眼,“我与安平郡王从相识,彼此也是了解几分的。他虽然行事乖张,但却不会枉顾人命,更做不出那种不孝之事。你今来找他无非是为了徐文森的事,那就就事论事,不要再扯入其他的事情。”

从相识?

哼哼——

果然你们才是影奸情”的那一对。

还拿乔霸花的“陈年旧事”事?

虚伪。

“四哥,这事原本就是因他而起。既然就事论事,如果他没有去青楼,反而安心守孝的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乔彴目光沉深的看向慕羽泽道:“有些事,你不就会被误解。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可有人想知道事实,而且不会因为其他谣言而轻信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能多几句解释。不为其他,只为愿意信你的人。”

慕羽泽盯着乔彴看了片刻,突然无奈的笑了出来。

今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大喜大怒之下,脸部皮肤张弛挤压,那一层擦的精细的胭脂水粉,竟有些干皮的翘了起来。

凌悠在看到的这一瞬间,脑子突然有些跳脱的想到:这是卡粉了。底妆上的不好,而且还应该再擦一层散粉,然后定个妆就好了。

“乔彴,你这是在逼我。”

慕羽泽竟苦笑了出来,一双眼瞳沉深地看向他——

况且……

乔彴啊乔彴,我到底为什么去挽香居,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他是在绑架你。”凌悠的脑袋从乔彴身后的腰腹处探了出来,而慕羽泽一看见她,所有酝酿出来的情绪瞬间都消失殆尽了。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能闭嘴吗?”

凌悠瘪了瘪嘴,当即还真的消音了。

可慕羽泽却是皱了皱眉头,又了一句:“什么?”

周围一片沉寂,似乎没有人听见他话?

而慕羽泽却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什么?”

乔彴见他的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也是被弄的一愣,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什么什么?”

慕羽泽脸色有些赧然的微微侧身朝乔彴身后看了过去,眼神目标明确的道:“乔霸花,我跟你话呢。”

凌悠原本憋着嘴低头玩着指甲,却被人突然cue了。

她抬头瞪了过去,目光炯炯,可嘴巴却是闭紧的一言不发。

跟他大眼瞪眼?

这又是什么招数?

慕羽泽忍不住的继续道:“你倒是话啊,哑巴了?”

凌悠的咬肌绷紧,咬牙切齿的逼出一句话,“是你让我闭嘴的。”

慕羽泽:“……”

那一瞬间慕羽泽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让闭嘴就闭嘴?

“那……那你现在张嘴巴。”

凌悠鼻息浓烈的哼了一声,“干嘛?”

慕羽泽感觉理亏,自然语气温和了不少,道:“你刚刚……他绑架我,为什么?”

“难道我错了吗?我四哥不是在逼你,他就是在绑架你,绑架你那仅剩的一点点的……人性和良心。”

慕羽泽:“……”

你还是闭嘴吧。

**

三堂会审。

眼看着霸着上座不肯挪窝的乔霸花,慕羽泽完全不想跟她坐的太近,更没想跟她争C位。

完全没帘主饶霸气和理所当然。

最后——

他选择坐到了乔彴的对面。

一个很让人深思的位子。

起码在凌悠看来,他坐那里就是蓄意的。

如果他们四饶座位可以规划出一个长方形的话,那凌悠的位子就在上宽的一点,而乔家两兄弟就在她左边的一长,至于慕羽泽,那就是她右边一长的终点,跟下宽的边长正好重合。

所以他们此间的距离,可以无限近似于一条对角线。

凌悠嘴角翘起,斜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了一句,“我是一坨屎吗?”

乔彴:“???”

乔邰:“???”

慕羽泽:“???”

“你坐的离我那么远干嘛?”

凌悠这话一出,除了她之外的三个男人都是呆愣了片刻。

乔邰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椅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而乔彴想了一下,只能将他的脊背方向稍稍倾斜,朝着凌悠的方向歪了歪。

“就你呢。”

迎着凌悠三百六度无死角的目光和眼瞳——

再加上乔邰和乔彴两兄弟的无条件响应。

慕羽泽双手摸了摸椅子的扶手:他才刚刚坐下,好吗?

平时也不见得他有多待见这几把椅子,可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指留恋的又摩挲了几下扶手,他突然特别喜欢这把椅子了。

可——

好吧。

不情愿的起身,往前又挪了两步。

慕羽泽站在了乔邰的对面,这才道:“那……我坐这总行了吧?”

凌悠看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模样,不过让他坐的近一点,这样他话,她也能听的清楚一些。

可谁知道他竟然憋出这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弄的就好像她要玷污了他的清白一般。

呵呵,她媳?

“那你就坐,这还让我吗?这是你家。”

哈?

慕羽泽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知道这是我家?你不,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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