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花开花落而已

冷焰冷药师?

君杺额角微微一抽9以为他们要搬出哪位大伟大人物呢,却原来是冷药师啊。

别的药师她还真不熟,但是这位冷药师她偏偏还真就认识,而且还挺熟的。

“冷药师?他能够医治断手了?这不可能啊。”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能的。

“冷药师运气好,得到上古丹方——生肌丹,自然是能够治好的了。”柳乘风阴冷一笑,“君杺,你现在很失望吧!”

何止失望!

君杺简直对命阅安排无语了。

那生肌丹方别人不熟,她可是最熟的。

起来这生肌丹方,还是她交给冷药师的呢!

谁会想到,冷药师炼出丹药后,竟然直接将她的对头柳家兄妹医好了?

这真是让人胸闷的消息。

君杺郁闷地憋着口气,决定回城后就找冷药师好好谈谈心,保证不打死他。

君杺皱眉往回走,一路上神游太虚。

谁知,走着走着,最后竟砰一声响,她脑袋直直撞到令怀里。

“嘶——”君杺疼的一把捂住额头,瞪着令,“怎么跟木桩似的站着?都不提醒我,害我撞到。”

令笑着搂住她,拉她入怀:“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不是本王主动的。”

对于君杺的投怀送抱,令表示很乐意。

“你还计较这个?”君杺无奈地看着他,每次他的关注点都很偏啊。

“当然要计较,你可是难得主动呢。”令挺着胸膛,理直气壮。

“你——”君杺才刚出口,就想起刚才柳若华给她留下的谜题,微微蹙眉,最终还是直接问出来:“王老七是怎么回事?”

君杺直直盯着令,不漏过他面上的一丝情绪,所以她迅速捕捉到他那一闪而逝的不悦。

令并没有直接回答君杺的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肚子饿了吧?本王带你去用早膳。”令笑容温和地牵起君杺的手,转身就要走。

君杺却蹙眉,直接甩开他:“你预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既然是我的身世,我自然有权力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落落,不要任性。”令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柳若华全都告诉我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这样让我的心不上不下吊着,就是你的目的?”君杺双目喊着一丝怒意,冷冷地瞪着令。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抬着下巴,面色如寒霜笼罩。

令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思索了半晌,他才抬眸认真地凝视她:“落落,你真想知道?”

君杺面色凝重,认真点头。

令见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揉揉她脑袋:“这样严肃干嘛?一副要塌的样子。有本王在呢,不会让你受欺负的,而且你还可以理直气壮的欺负人。”

这话倒是不假,今儿不是才把柳若华欺负了吗?

不过君杺依旧紧紧盯着他:“真相,告诉我真相,不要转移话题,我要知道真相,也有权知道真相。”

君杺隐隐觉得,她的身世隐含着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将会颠覆她以往的认知。

“陪本王用早膳就告诉你。”令得意洋洋。

君杺心中焦躁,面上却含着一抹笑:“可以。”令最喜欢用这招了,君杺都习惯了。

吃早饭也没什么,反正她肚子正饿着呢。

令牵起君杺的手,两人缓缓而行,一路上游览着风景,然后慢慢朝餐厅行去。

早餐非常丰盛。

他们只有两个人,但菜色餐点将圆桌摆的满满当当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君杺也不等令招呼,自己就吃上了。

令见此,摇头苦笑。

这丫头面上虽然不动神色,但心中只怕对他有意见呢。

正在他苦笑时,忽然,一只蟹黄笼包夹到他碗里。

君杺笑看着他:“看着我干嘛?吃啊。”吃完了好给她讲身世,她都等着呢。

“本王的落丫头秀色可餐,远比这些好吃多了。”令得意地夹起那只蟹黄笼包,斯文优雅地吃起来。

君杺瞪了他一眼:“吃饱了没?”

“就这么急?”令挑眉而笑。

“就是这么急。”君杺瞪着他。事关身世,谁能不急?

君杺一直盯着他用餐:“这下总该吃完了吧?”

令享用完了那只蟹黄笼包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好吧,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诉你吧。”令宠溺地刮了她鼻尖,“不过知道真相后,你可不能哭鼻子。”

“真当我三岁孩啊,还哭鼻子,要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幼稚?”君杺推他一把,“好了,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快吧。”

“嗯哼。”令清咳一声以示重视,“你这身世吧,起来还真复杂,直到现在本王还没完全查清楚。”

“那就把你知道的和盘托出,不定我能提供点灵感呢。”君杺定定望着他。

“这要从十五年前起了。”令拉着君杺,慢慢地讲述他查到的一些事。

这是一个很俗很狗血的故事。

当年那位苏子安宠爱有加的妾杨氏,生了个女婴,因为难产,杨氏当场晕厥,而那婴儿刚生出来没多久也没气了。

那一日,生异象,霞光满,彩虹铺道,神鸟绕着整个帝都飞行一周。

在这般吉祥时刻,苏大将军府如果传出死了婴儿,那是非常不吉利的。对于杨氏来,那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啊。

杨氏的奶娘急得不行,却那么凑巧,在自家院门口捡到女婴君杺。这可是赐良机啊。

为了不让杨氏失宠,奶娘便将女婴换上杨氏亲手绣的肚兜,将她放进大红色襁褓中送回去给杨氏,然后将那死婴替换出来。

杨氏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已死,现在躺在她身边的女婴已非亲生。

看到杨氏与丫头舐犊情深的模样,奶娘实在不敢将实情出。

只能将错就错,就这么一直错下去。

五岁之前,因为有出生时生异象的光环,所以君杺过的是公主般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的幸福童年。

杨氏也因为君杺,被苏子安长宠不衰,就连苏夫人各种嫉妒,却愣是拿杨氏没办法。

奶娘见这番情景,自然将一切瞒的紧紧的,不敢透露半句。

然而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苏子安对她的宠爱不复往昔,那么,机智不足的杨氏,自然会被苏夫人扳倒。

可怜的杨氏,到死都不知道,君杺其实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女儿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杨氏在世的时候早已经将卖身契还给奶娘了,奶娘对苏府已经没有留恋,当时便离开了。

而王老七,就是奶娘后来嫁的那个人。奶娘跟王老七关系好,所以不心之下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王老七。

可是一个秘密,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那可以称之为秘密,如果被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秘密了,根本守不住的。

令怜惜地抚着君杺的发丝:“本王一开始不信,后来经过多方查证,这才确信王老七所言是真。”

“如此来,我不是苏子安的亲生女儿?”君杺单手支撑着下颌,神色如常。

听到她不是苏子安的亲生女儿,君杺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对苏子安很不喜欢,身体里没有流她的血,君杺自然高兴。

而且君杺也知道,以苏子安墙头草的性子以后肯定会倒霉,到时候如果碍于孝顺,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那就太让人不爽了。

“是,你不是苏府的四姐。”令紧握她的手。没有了苏府四姐的身份,她就只是一介平民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还真怕遗传到他身上不好的东西。”君杺嘻嘻一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这是好事啊,干嘛要瞒着。”

“你这丫头,真是……”令苦笑地连连摇头。看来他之前是白担心了。

按照正常逻辑,知道自己非父母亲生,不都哭抢地伤心欲绝吗?这丫头的反应每每出人意料。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苏四姐非彼苏四姐,内芯早已换了人。

现在的君杺对苏子安这位便宜老爹完全没有一点感情。对那早已往生的杨氏也完全没印象,不是他们的女儿,对于她来是好事。

“既然我不是苏子安的女儿,那么,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可有查出来?”君杺双手捧脸,疑惑地看着令。希望亲生父母不要是麻烦人物啊。

令缓缓摇头,有些挫败地叹口气:“很难查,需要时间。”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君杺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精光,“当年杨氏的女儿刚断气,我便被放在奶娘家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一点,不值得怀疑吗?”

“是,当时奶娘确实是被人利用了。”令认真地对君杺道,“如果杨氏婴儿不死,她不可能收留你。”

“你是……”君杺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她,那个婴儿才会死?也就是,那个女婴并不是自然死亡的?

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既然已经开了,令就不预备隐瞒她。

“你猜对了。”令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别乱想。”

君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那个女婴本不该死,只因为要给她让路,所以还没睁开眼便魂归国。

“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将我丢到苏府的人又是谁?这里面究竟有怎样的秘辛?”君杺头痛地问。

“这些事急不来,交由本王来查吧。”

其实令没告诉她,其实他早就在暗中调查,但是每当他查到一点线索时候,却迅速被对方掐灭。

就仿佛黑暗中有一双幽深的眼眸,冷森森地关注着这件事。

这也是他一直瞒着君杺,不想让她参与进来的原因。当计划不如变化快,她还是从柳若华口中得知了。

君杺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以前不知道倒也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她就该查下去。

因为她隐隐觉得,她的身世……隐藏着一个巨大秘密。

不过令各方面都比她强的多,现在连他都为难,可见事情有多棘手了。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有本王在呢。”令不忍见君杺皱着一张苦瓜脸,敲了她额头一个爆栗。

“那你记住,有了新进展,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许再像之前那样瞒着。”君杺警告他。

“好。”在别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晋王殿下,此时温柔的看着君杺,揉揉她脑袋,“别担心,有我呢。”

“还有那个王老七和奶娘,你也给我收押好了,以后可是有大用的。”君杺一个劲的嘱咐。

“好。”

“至于什么时候跟苏子安摊牌,由我自己决定,你不许逼我。”

“好。”

无论君杺提什么要求,令都宠溺地点头,纵容她予取予求。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君杺的心情就变得很好,修炼速度也跟上来了。

假山瀑布旁的那块福地,从早到晚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因为君杺深切的明白,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子安如果知道她的身世,必然会与她撕破脸,还有现在消失不见,却在暗中虎视眈眈的苏清。

她不能次次都躲在令身后,寻求他的庇护和照顾,她必须迅速成长,独当一面,迎接这些风霜侵蚀。

因为专注于修炼,所以时间过的非常快。

这一日,瀑布旁的君杺蓦然睁开眼。

一直陪在她身侧的令同时收功,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

“已经到了四阶巅峰,但那最后的关头怎么都突破不了。”君杺烦躁地抓抓脑袋。

她已经努力一个月了,但还是不协…真让人心急啊。

从四阶中期到四阶巅峰,她修炼的很顺畅,就跟一路畅通似的,但在四阶巅峰冲击五阶的门槛上,她被拒之门外。

令温柔地看着她,安慰地拍拍她削瘦肩膀:“突破需要机遇,或许下一刻你就突破了,别着急,这事儿急不来。”

“或许三年五载的也突破不了,是吧?”君杺无奈地瞪着他。

“胡。本王的落丫头如此聪明,又岂能拖到三年五载?估计三五就能突破了。”令点点她雪玉般俏丽琼鼻。

君杺没好气的白了令一眼,还三五呢,真当她是神仙啊。

君杺最终还是幽幽叹口气:“可就是突破不了,是要怎样啊?完全没头绪啊。”

令想了想,道:“这南山也呆的些时日,我们过几日便下山吧。”

有时候,脑子里就缺了一道灵感,灵感到了,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嗯,也好。”君杺表示赞同。

她的晶石因为勤奋修炼已经所剩无几了,必须想个办法弄些过来。

想起太子欠她的那些晶石,君杺倏然间眼眸晶亮。

一千五百颗绿色晶石,能供她修炼许久了呢。

“咱们下山讨债去,嘿嘿,太子殿下不知道把那些晶石都筹备好了没有呢。”君杺在心中越想越开心。

第二日,令陪着君杺一起下山。

龙鳞马为了在君杺面前求表现,两只前蹄飞快奔驰,最难的的是还很平稳,给人如履平地的感觉。

“有龙鳞马就是幸福,快速又稳健,出行必备之良驹啊。”君杺赞道。

令有些为难了。

他有心想送她一只,让她高兴惊喜,但如此一来,往后就不能与她同乘一辆,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晋王殿下表示,送别的东西都有,龙鳞马真没樱

就在令心理活动之际,只见君杺拉拉他的手,双眼冒光,闪烁着八卦的光彩:“咦,前方好像出事了。”

若是以往,对这些琐事,令根本是目不斜视,但既然他的落丫头感兴趣,他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眼吧。

令自君杺撩起的车帘往外看。

此时,龙鳞马已经行至城门处。

因为是早高峰,城外很多百姓手提肩扛着货物入城。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马车停靠在路边,按顺序排队进程。

这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虽然人多,但进程的速度却不慢。

但这幅平静画面却被一鞭子打碎了。

只见一辆马车飞快朝城门飞奔而去,马夫威武地扬着鞭子,朝两边怒喝:“滚滚滚,都滚远点,没看见我们是太子府上的?赶紧滚开!不然都一鞭子统统抽死了!”

那态度,嚣张的不可一世啊!太招仇恨值了。

但是众人抬头,看到八龙飞舞的车头,顿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太子府上的,谁干招惹?赶紧避开吧,免得惹麻烦。

但人多马车也多,马匹哪里能活人般灵便?

一时间,兵荒马乱,整个队伍立刻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尖叫声混合成一起,非常危险。

那身子灵活的早早就躲远了,而总有退避不及的,顿时被惊马踩在脚下。

到处都是叫嚷声,痛呼声,烈马嘶鸣声,简直乱成一团。

就因为太子府下人那横冲直撞,导致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此时,城防兵迅速冲出,冲入人群去控制马匹。

然而,受惊聊马匹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一时间又是一踌乱。

令搂着君杺,打趣地问:“落丫头喜欢看这种戏?”

那要博她一笑,倒也不难。

君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果然,期待这个男人如救世主般降临拯救全人类这种事,果然不如期待她自己。

“为什么这么看着本王?”令摸摸自己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容,不解地问。

“因为你好看。”君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喜欢就好。”令笑容满面。

“如果我不喜欢呢?”君杺笑盈盈的看着他。

“如果你不喜欢……那这张脸不要也罢,就死缠烂打非缠着你嫁我不可。”令得意洋洋,反正怎么,他都能占尽便宜。

脑子真好使。君杺撇嘴,她简直懒得再跟他话,视线又回到那混乱场面。

引起事赌太子府那辆马车,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这混乱的场面,那几匹马也被惊到。

太子府上的马匹那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匹都是百里挑一,精良抢眼的。

当然,战斗力也是最好的。

所以,当马乱一起,拉车厢的这四匹马很不团结地朝两个方向而校

这样的后果就是整个车厢都不稳,东歪西倒,颠来倒去的。

车夫心中大惊,狠狠甩着手里的马鞭。

但是于事无补。

那四匹精马根本连理都不理他,撒开四蹄朝四面八方飞奔。

在那东歪西倒的混乱中,那位嚣张跋扈的车夫不断地用鞭子抽周围的人。

“滚滚滚——你们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谁吗?山了你们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赶紧滚!不要碍着路!”

车夫一边抽一边怒骂。

态度依旧嚣张而恶劣,但听得出来话中的气急败坏和惊慌失措。

他这一举动又引起周围的一阵阵骚乱,场面看上去混乱极了。

因为是太子府的马车,城防兵全都敢怒不敢言,他们能坐的只是将那些马车往边上赶。

但因为场面混乱,他们非但无济于事,反而还使这些城防兵到处是伤。

看着那不断哀嚎痛呼的人群,那不断被马匹踩在脚下的平民,君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发现再这样下去不校

这场本是无妄之灾,这些人都是被太子府的下人牵连了。

君杺盯着太子府的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那些受惊的马匹。

于是,君杺悄悄地凑近龙鳞马,在它的耳边上轻轻地嘀咕几声。

龙鳞马比令自觉多了,被君杺一吩咐,酝酿一下,深呼吸,朝着人群就是一阵震嘶鸣声。

龙鳞马一出,那些良驹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顿时都静下来,口中发出低低的嘶鸣声,神色间带着一丝惊恐之色。。

龙鳞马目露凶光,瞪着太子府的那几匹马!

被龙鳞马这么瞪着,这几匹马心神俱裂,吓得一阵激灵,腿脚更是酥软。

太子府这辆马车里突然间滚出来一道绯红色身影。

“哎哟,痛死我了!”那道绯红色身影滚出马车,被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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