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恨复添铁面惊敌胆 旧事重提神尼纳骨亲
一碧万顷的洞庭湖,风光如画,而别具风采的岳阳楼更是名扬天下。
自古以来岳阳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岳阳楼这座历代令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天下名楼,在这动荡不安的多事之秋,更显得神秘莫测。眼下虽是红日西坠,但岳阳楼西侧当地最为繁华的酒楼“三杯醉”酒楼,却依旧顾客盈门。
然而,往日专门招待显官达贵的三楼雅座,今天却有些气氛异常。酒店主人也显得小心翼翼,不是患处堂倌和小儿窃窃私语一番,神色极为紧张。就连楼下的顾客,也明显地感到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大部分人用过酒饭便匆匆结账离去。
数丈你和三楼大开的窗口,可以看到里间的情形的确与往日不一般。往日此间每当暮霭初临,新月复升之际,便早已是丝竹笙歌,所来着无一不是当地有名的豪门贵族与纨绔弟子。而近日,不可一世的三楼雅间,却陆续来了四路身份不明的江湖人物。
靠着前左侧窗户的酒桌之前作者一位紫衣老者,这老者大约五旬上下,身材极瘦极高,但是神采飞扬。对面是一位黄衣少女,貌美惊人,仪态大方,二人看上去似是妇女关系,偶然低声谈上几句,老者只顾低头闷饮,似乎并不理会周围的动静。
这二人对面的酒桌四周围着四名粗豪大汉,各带兵器,正在豪饮。靠窗的另一张酒桌旁,坐着三名黑衣人,俱是头戴竹笠,竹笠外围左一圈罩着一层黑纱,诗人看不清楚他们的相貌。
靠窗角的一张酒桌之旁,坐着一位华服老人。此人长须飘胸,一件光彩映目,描龙绣凤的锦缎长袍让人看上去极是刺眼。此人面色呆板,毫无血色,很显然带着**。只是他酒量大的惊人,眼前已经摆着四个倒空的大号的酒壶,但仍在狂饮不已,一副久未闻到醇香的酒鬼之态,惺忪的双眼不时地扫向斜对面的那一双父女。
天色渐晚,酒店内的食客纷纷结账而去,只留下一些瘾君子还在猜拳行令。正在此时那华服老者饮尽第五壶纯酿之后,也结账而去。
不到盏茶功夫,店小二再次上楼,为剩下的三桌顾客送上茶点。当他来到靠窗这一老一少的酒桌之前时,一个极细的纸卷顺着小二的指缝落下,敲被押压于茶杯之下。之后,小二便下楼去了。
紫衣老者神色微微一变,随即便似乎随意地向四周看了看,顺手将那只茶杯蜡像自己面前,漫不经心地打开纸卷,略略一看,面色不由又是一变。只见纸卷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有人跟踪,下楼投宿。
紫衣老者呷了一口茶,重黄衣少女使个眼色,耳热女街了酒账,双双下楼,向小二问明附近旅店的大致方向,随即出店而去。
就在二人刚刚下到二楼之时,另一张酒桌前的那位身材极高的黑衣蒙面人右手食中二指一弹,一个杏仁大小的白点立即飞出酒楼,向对面茶楼敞开的茶楼窗口击去。对面茶楼靠窗端坐的艺人顺手一抄,将那个白点接在手中。须臾,此人也结了茶帐,转眼间便隐身于酒店外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
先前那一老一少出了酒店,便顺着大街东行不到百步,便有一人冲他们点头示意。老者报以一笑,便一直顺东而行。那条隐于暗处的黑影也借着夜幕,仗着高妙的轻功尾随二人而去。
行约一里左右,这一老一少闪身进入了一家不小的旅店——“悦来客栈”。而黑衣人便也隐身于店外的那株巨树的树冠之上。
“悦来客栈”是岳阳附近极富盛名的客栈,住宿条件好,主任招待殷勤,又距闹市较远,环境优雅。不过,最为初出奇的是大凡前来投宿者几乎都是江湖异士。由于店主是疑问百里闻名的富豪,切有仗义疏财,故此客栈的生意极是兴隆。
这一老一少刚入客栈,便有小二迎出热情招待。另一名小二却上前照应马匹。二人随小二进入里弄,小二将他们安排在一间极是宽敞的客厅,小二为二人上了茶点,拱手告请二人稍等,这才转身出去。
黄衣少女一双机警的眼睛不住地向四周打量着,而那紫衣老者看上去却显得极是轻松,端坐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客厅大门开处,刚才酒楼之上的那位华服老者出现在大门口。在其身后紧跟着两名青衣人。
“苏大侠,别来无恙?”华服老者含笑抱拳当胸,一副故友重逢的惊喜之色。
正在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那位紫衣老者双目陡睁,如电般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华服老者,忽地起身,低声说道:“老花子,果然是你。想不到十五年不见,今日苏世良却自投罗网,看来我们的确很有缘分呢。凤儿,快来拜见丐帮魏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