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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四狸未及答言,四名黑衣人中其中一人便冷冷笑道:“南天长老,你一张掌门之位,欺压本门弟子,我等助崆峒派清理门户,重立掌门正是顺天应人。迎合崆峒派门下弟子之心。何言助纣为虐?依我之见,这掌门你就让了吧。”#;;;;;;;;;

“你们这些武林败类,老衲不屑与尔等禽兽同语,快让那孽障出来。”南天长老实在是怒愤已极。#;;;;;;;;;

“掌门为一派至尊,岂能轻见门下弟子?南天老道,你若再不知进退,空拍九真的要在南天作长老了。”言罢,这黑衣人回身对与他们一同出来的两名崆峒派弟子说道:“掌门有令,命你二人速将南天长老拿下。”

#;;;;;;;;;这两名弟子正自犹豫,那人厉声道:“尔等莫非要抗拒掌门之令么?”

#;;;;;;;;;二人无奈,只得双双上前向南天长老施礼道:“长老,我们……”

二人知道南天长老并无过错,所以不忍向南天长老下手。

#;;;;;;;;;南天长老自知二人之难,崆峒派从来都是认令不认人,这二人定是被令符所迫。于是凄然一笑道:“事以至此,你二人就尊令行事吧。”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那我们二人就得罪了。”二人说完便闪身出招。不过却未出全力,再加上与南天长老武功相差太远,所以不数合便被南天长老点倒在地。

黑衣人冷笑一声,转身又对另外三人喝道:“尔等三人听令,速将南天老道拿下。不得违令,否则格杀勿论。”

#;;;;;;;;;这三人俱是捞月圣手亲信弟子,武功也比前面两人高出多多,未等回令就和身扑上。人人俱是那手杀招,分三路向南天长老攻到。

南天长老心存慈念,不忍出手相伤,唯以袍袖遮挡,以令其知难而退。不想一念之差竟被三人占了上风,不到十招便被迫得连连后退。南天长老正待出言相劝,岂料这三人身形旋处,没人手中居然多出两柄闪着蓝光的长剑。显然这六柄长剑均被剧毒煨过。这三人各自舞起朵朵剑花,丽江南天长老裹在当中。

#;;;;;;;;;南天长老不由怒意顿生。双袖一扬,两道大力以分花拂柳之势立将三人推出一丈开外。万没想到,这三人身形未定,齐齐双手疾扬,六柄长剑电射而出,一齐向南天长老以重手法掷出。

#;;;;;;;;;事出预料,田海心等人齐声惊呼。南天长老危急之中双袖连抖。六柄长剑霍地掉转方向复又飞回。那三人正自得意间,忽见剑又飞回,避闪不及,齐齐发出一声惨叫,人人均被自己发出的毒剑贯穿身体,倒地身亡。

#;;;;;;;;;南天长老转眼间制下二人,击毙三人。令天水四狸等人冷汗直冒。恰在此时,为首那名黑衣人目光一扫四人说道:“掌门传谕,请四位高人出手援助。”

#;;;;;;;;;天水四狸互递眼色,喝声:“上。”说完,并不作势,四人竟如被风吹起的四枚纸人一般,无声无息地飘至南天长老面前,其身法极是怪异。

#;;;;;;;;;南天长老方要问话,忽地身后飞出八人,定睛一看,却是本派八位业满出师的弟子。这八人拦在南天长老面前说:“弟子等愿代长老打此一阵。”说完,不带南天长老发话就齐齐扑上,二人一组,分战天水四狸。这八人身手较高,任凭天水四狸如何武功怪异,却也一时难占上风。

#;;;;;;;;;这四人刚刚一交手,一直静立于南天长老身侧的华山掌门田海心便越众而出,朗声说道:“阴阳教坏事做尽,祸患江湖。你们这四人为虎作伥,是在死有余辜。田某不才,今日倒要会会你们的歹毒功夫,未知哪位先上?”

#;;;;;;;;;田海心此言一出,四名黑衣人不由一愣。华山剑派实力虽不及少林、武当、峨眉等派实力强大,但也与崆峒派在伯仲之间。就以掌门田海心一人,也是一位驰名江湖的剑客。其剑法之高,江湖罕见。阴阳教与华山派素无往来,也从未结怨。而眼下神剑穿云田海心指名叫战,这数人顿时颇觉为难。一旦与华山派凭空树敌,自然就违背了教主不要树敌太多的令谕,这责任谁也担当不起。但这次领命而来,使命又极是重大,万一因此以失败而告终,更无回去交待。权衡之下,为首那人发出几声假笑说道:“我等顺天应人,为崆峒派除暴安良,本为分内之事。本教与贵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田掌门又何必凭空插上一手,在下认为田掌门此举并不算明智,望你三思。#;;;;;;;;;此言听似和善,实际上却暗含威胁。

#;;;;;;;;;田海心轻轻一笑到:“崆峒派生变,是在令人遗憾,田某自然不便介入。但尔阴阳教徒不思自安,挑拨离间,妄生事端。田某便不能袖手旁观。”

#;;;;;;;;;“我等俱任崆峒派要职,奉掌门之命擒拿反叛。你又何必不知好歹,这样做岂非引火烧身?”黑衣人口气顿时冷了许多。

#;;;;;;;;;“中原九大门派名扬天下,岂容尔等鼠狗之辈滥竽充数?何况尔等既为阴阳教奴才,今日却又摇身一变成为崆峒派弟子。还假传掌门令谕,迫害掌门南天长老。是在罪大恶极。不必多言,这件事田某已经管定,如不就此罢手,有本领就使出来吧。”田海心说完,人已轻轻飘入场中。

#;;;;;;;;;黑衣人冷笑道:“你既不识好歹,那就休怪在下无情。石护法,请将此人速速驱逐下山。”#;;;;;;;;;

号令一出,这人身侧立即有一人应声而出。悄无声息地滑向田海心面前,顺高手蓝光一闪,赫然是一对护手钩。这人使得是鹰爪功夫,出手生风,可见内力极高。

#;;;;;;;;;但田海心是何等样人,焉能让他吓住?只是他明白阴阳教不想与自己华山派结仇树敌,所以为首那人只是要这人将自己逐下崆峒山。因此他明白此人未必施毒,于是从容应付,暗观此中变化,再做打算。待此人双钩近身之际,收胸吸腹,避开来势。而后右手一探,“呛啷”一声,寒光闪闪的长剑已经拔在手中。此时黑衣人第二招已经袭至面门。田海心身形微错,手中长剑剑花一挽,“矫龙出海”,攻敌必救,剑尖直指此人咽喉“天突”大穴。出手疾快,让人没法看清。

#;;;;;;;;;这黑衣人不觉大惊。连忙晃身急退。但其毕竟武功不低,一退又进,怪招迭出,动作也是奇快无比

。但华山剑法名扬天下,加之田海心内力惊人,黑衣人无论如何反攻,但最终仍然被田海心一柄长剑裹住不放,不到十招便已毫无还手之力。

#;;;;;;;;;初战失利,黑衣人极为恼火。双爪一错,数道黑气已由掌指之间泻出,田海心心知黑气有毒,心惊之下,低喝一声,长剑寒芒暴涨,逼开双爪。随之一招“长蟒翻身”,黑衣人躲闪不迭,一条右臂立被齐根削去。此时黑衣人发出的那数道黑气已将涌至。田海心身形一瓢数丈,才堪堪避开。所以这一场胜得也是极险。#;;;;;;;;;

就在田海心得胜的当儿,南天长老也合掌当胸对依旧阻住山门的三位黑衣人沉声喝道:“尔等如听贫道一言,当速离开。不然老那就要开罪了。”说完,僧袍飘处,人已步入山门跟前,立于这些人面前不到两丈之地,威严的目光直逼三人。

#;;;;;;;;;三名黑衣人此时已显惊慌失措。刚才那位石护法武功已经不低,但在人家田海心面前还没有走出十招。而这南天长老武功高的更是怕人,此外闻讯赶来的崆峒派业满出使的弟子也不下五六十人。这些人不少人武功极高,而且个个义愤填膺,一旦动起手来,自己一方万难取胜。所以这三人一时颇犯嘀咕。#;;;;;;;;;

正在这时,忽听衣袂飘飘,又由寺内飘出二人。这二人轻功极高,落地竟然悄然无声。南天长老双目一扫,不觉苍眉微皱。来者竟是塞外极负盛名的“天池双老”。

#;;;;;;;;;这天池双老原是昆仑派护法高手,因不尊佛法被掌门玉虚大师逐出寺外。于是二人双双结庐天池,苦修西域瑜伽神术。这二人武功之奇,要高出天水四狸多多,实在是塞外有名的黑道高手。其身份之高,与南天长老相诺。所以这二人当非捞月圣手相邀,而应是阴阳教笼络而来。

#;;;;;;;;;这二人足方落地,便双双说道:“南天长老,我们二人这厢有礼了。”天池双老人虽可恶,但终归是有身份的人物。二人知道南天长老在塞外名望极高,所以先礼后兵,想劝说南天长老让位。以此作为向阴阳教敬献的一份厚礼。

南天长老强压怒火,合掌道:“二位颇有身份,没想到也来助长叛逆凶焰,实出老衲预料之外。”

一人说道:“阴阳教势倾中原不日便为天下盟主。南天长老如能迷途知返,当仍不失掌门之位,我二人愿助长老夺回掌门信符。”

南天长老冷冷一笑:“老衲青灯古佛之下苦修已经半生。尚不知迷途知返四字何意。双老乃天池高人,愿闻指教。”

天池双老道:“长老为一派至尊,塞北闻名,天下皆知。捞月圣手犯上作乱,实在可恨。我二人苦劝无效,且喜长老回山,阴阳教数位高人也光临山门协助。只要长老答应与阴阳教结盟,我们这些人无不愿为长老尽力,夺回掌门信符,让长老重做掌门。为止长老意下如何?”

“贫道原以为赫赫塞北名隐天池双老光临崆峒山,定有惊人高论,谁知竟出此为人所不齿之言。你二人既已加入阴阳教,已成我派公敌。不必饶舌,有什么本领就请拿出来吧。老衲一并奉陪。”南天长老说完,僧袍微抖,威风凛凛地逼视着二人。

天池双老听了南天长老的话,不由双双暗惊。南天长老的强硬态度使出二人预料,论说天池双老也是塞北有身份的人物,阴阳教也从中插手,掌门令符有控制在其师弟捞月圣手手中。南天长老眼下已是四面楚歌。看上去仿佛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岂料人家不但不领他们这份人情,反而还痛斥自己二人品行不端,这使天池双老深觉难堪。恼羞成怒之下不由恶狠狠地说道:“南天长老,我们二人念你颇有身份,所以以礼相待谁知你却反目成仇。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们二人无礼了。”话刚说完,二人同时跨前一步,双双同时手臂连摇,只听得二人全身骨骼“咯咯”直响。响声过后,这二人身体顿时变得极其骇人。一个长似竹篙,一个宽如矮几。这正是西域闻名的“瑜珈神术”。

二人方要出手,忽听书生悠扬的笛声由山门对面的峰顶传来。笛声响过,边听家一个极其淸厉的话声又高传到:“天池双老,咱家又与你们见面了。”一语方了,一条白色人影已由峰顶轻飘飘落下,神态潇洒之极。

“子午神笛。”天池双老心念一闪,齐齐身形暴退。原先二人站立的地方,已如雪花一般落下一人。只见此人面似婴儿,一张娃娃脸极是惹人喜爱,白衣飘飘恍如天人下凡。手中一管白玉笛,笛梢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绒长穗。此人竟是从不露面江湖的塞外名侠,子午岭“子午神笛”梁尚箫。

这梁尚箫可是塞北有名的人物。其“玉笛惊魂曲”得自异人传授,七岁开始习练,已在子午岭苦练十八年。此曲据说至今还没有一个与他交过手的人能够接下。而且一身轻功已入上上境界。就以五十四式“玉笛纵横术”来说,寻常高手也难以走出。其因久饮子午岭双泉之水,所以落得面如婴儿,是塞北有名的“塞外双奇”之一。

三年前,天池双老因闻知子午岭神泉具有返老还童之妙。意欲强行驱赶梁尚箫,独占神泉。为此与梁尚箫动起手来,谁知被人家一首笛曲卸去内力,只得狼狈而逃。崆峒生变,梁尚箫作为近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自己一人终是势孤力单,不敢轻动。今日忽闻南天长老回山,于是便闻讯赶来,恰巧又遇到天池双老。

天池双老由于以已经领教过梁尚箫的厉害,见他不期而至,不由双双惊得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梁尚箫眸光一扫二人,朗声说道:“天池双老,你们二人都快成了风水先生。三年前要霸占梁某的子午岭,三年后有看中了这崆峒山,而且还加入了阴阳教,真为咱塞北武林丢脸。梁尚箫今日要让你二人生还天池,某家就对不住这根玉笛。”言罢,手中玉笛微晃,二尺多长的丝绒长穗竟然笔直弹出,直向天池双老当腰扫到。这一手精湛的内力只惊得二人面无人色。二人四微对,双双虚晃一招,身形飘起,向寺外飞去。

梁尚箫白衣一闪,施展绝顶轻功,一掠数丈,随后追出。

南天长老再次合掌道:“贫道已经说过,你二人再不闪开,老衲就要开罪了。”说完袍袖一拂,一股巨大的暗力向三名黑衣人卷到。

南天长老身为崆峒派掌门,一身武学已达化境。三名黑衣人饶是武功极高,也不敢贸然相接。齐齐飘身闪开。巨大而沉重的山寺大门被这道大力撞开,南天长老正欲飞身而进,但身形未起却又停了下来。因为捞月圣手已率崆峒派全寺弟子出现在大门之内。

“师兄别来无恙。”捞月圣手一双鹰眼四下一扫,而后假意施礼问安道。

南天长老双目含神逼视着捞月圣手说道:“你这孽障,竟无视师门法规,残害同门,谋篡掌门信符,屈身投奔阴阳教。如能悔悟,速当自裁。不然老衲拼着血溅山门,也要为师门除掉你这佛门败类。”

“师兄又何必如此。阴阳教实力天下无匹,别说我还没有加入,就算已经加入,也是审时度势,为咱崆峒派着想。传言师兄归天,师弟又无故身亡,我暂代掌门有有何不妥?事已至此,师兄你就让了师弟我岂不是明智之举么?”捞月圣手厚颜无耻,竟说出这等毫无骨气的话来。

南天长老只气得脸色煞白,手足齐抖。左掌一沉,一道惊世骇俗的掌风已经推出。捞月圣手自知自己不是对手,所以不敢硬接,忙飘身退至一侧。只听“轰”的一声,大门旁一块巨大的山石顿时被掌力击得石屑横飞。

寺内弟子见掌门回山,顿时大部分涌至南天长老身边,但仍有一部分留在捞月圣手一侧。还有一部分则站于二人中间一动不动。崆峒派信令不信人,这些弟子显然是师门遗训的忠实扞卫者。这些人在极为地位和武功都比较高的弟子的带领下,立于中间。因掌门与身怀本派最高掌门信符的二师叔出手为敌,这让他们无所适从,只得静观其变。

捞月圣手退开身形,立即说道:“本派执法弟子听令,速将叛乱之人赶出寺外,不得违令。”言罢,崆峒派掌门最高信符“三阳剑”已经高悬手中。

崆峒派门规极严,见符听命。站立中间的书名执法弟子左右为难,正在犹豫之际,捞月圣手手中三阳剑剑光一闪,一声惨叫,一人已被长剑穿身而亡。余下弟子均是眼含热泪,敢怒而不敢言。捞月圣手再度下令:“如敢违令,以此人为例。”

捞月圣手话刚说完,忽有熟人飞身跃出。齐声叫道:“长老保重。”一言方出,齐齐以掌击顶,自绝而死。

南天长老一声清啸,衣衫暴飞。身形一划,已来至捞月圣手面前。数道掌力立将他裹在当中。

捞月圣手大惊之下,竟飞身跃入众弟子中间。南天长老急忙收势,就算这样,也有数名弟子被余力扫中,身躯飞出数丈,倒地身亡。

南天长老双手合十,老泪纵横,低声不住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当儿,三名黑衣人已经飘身上前,将南天长老围在当中。一声断喝,数道黑气腾然涌出,齐齐向南天长老卷到。

南天长老自知此气极毒,于是人在原地一旋,罡气顿时遍布全身。衣袖拂处,数道劲风已经黑气尽行驱散。

三名黑衣人一退再上,一字排开,正欲再度出手,忽觉眼前两条人影一晃,不由心中大骇,立即暴退一丈。闪目一看,竟是被梁尚箫惊走的天池双老。此时二人均被梁尚箫笛曲卸去内力,四肢酸软,动弹不得。而梁尚箫却依旧白衣飘飘,傲立于三人面前。

三名黑衣人顿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貌似婴儿的神笛童子如此厉害,不消片刻就擒了天池双老。

原来,天池双老见了梁尚箫便逃,正合梁尚箫之意。“玉笛惊魂曲”不敢再众人面前施展。二人逃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梁尚箫轻功极高,天池双老未逃出百丈便被其追上,以玉笛惊魂曲卸去功力,夹回寺内由南天长老处置。

方入场中,梁尚箫便对你严重老说道:“长老请便,这三个短命鬼由晚辈打发。”说完手中玉笛一招“风摆荷叶”分击三人。

三人见天池双老败于对方手中,不由先自胆寒。心慌之下,齐齐暴退数丈,合力击出数掌。而后身形一掠而起,飞出寺外。

梁尚箫自然不容这三人轻易逃脱。白衣闪出,身形方起,忽觉右肋寒光已至,原来捞月圣手手中三阳剑已经刺到。事出突然,格击闪让均已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无形大力将他推开,南天长老复又化掌为刀,出手如电,向捞月圣手右腕切下。

岂料捞月圣手身手实在不凡,腕力一翻,一道白光直射南天长老左胸。南天长老身形急退。梁尚箫又飘身近前,手中玉笛一招“八方风雨”将捞月圣手全身穴道均罩在笛影当中。南天长老也揉身再上,双掌翻飞将其退路封死。捞月圣手如何挡得住这两位绝世高手的合击。不出十招便被南天长老一掌击中左肋,跌处数丈。

梁尚箫正欲取其性命,南天长老急忙拦住道:“梁大侠且慢,我们且看他有无悔意。”说完便向捞月圣手走去。

南天长老刚刚走出两步,忽地一道白光由捞月圣手手中电射而出,直奔南天长老前胸而来。捞月圣手掷出长剑,随即身形疾起,向山下逸去。

距离太近了,再加上南天长老毫无防备,眼看白光就要射至,忽地又一道白光由南天长老身后侧射而至,“当啷”一声,火花迸射,两道白光同时落地。这才看清,后发而至的白光乃是梁尚箫手中的玉笛。原来梁尚箫为人机警敏锐,以他对捞月圣手的了解,知道其定不会坐以待毙。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采取他人所料不到的绝招球的脱身的机会,而手中的三阳剑正是他的救命稻草。于是就在南天长老走向捞月圣手之际,他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捞月圣手的一举一动。捞月圣手掷出手中三阳剑的同时,梁尚箫手中的余地也告同时飞出,于半路上击落捞月圣手掷出的三阳剑。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正当南天长老再度忏悔之际,梁尚箫已经飞身飘入仍在苦战的两组战团之中。

天水四狸武功怪异,虽已有二人负伤,但八位崆峒派弟子也有一人身亡。梁尚箫一经加入,阵中情势立即大变。天水四狸激战之中已经瞥见天池双老被擒,死名黑衣人意思三逃,最后就连捞月圣手也已经不见踪影,自知不妙。本来田海心等是数人就已是强支,又见梁尚箫飞身参战,更觉心寒。顿时手忙脚乱,只三招便被梁尚箫与田海心迫得后退不迭。其余众人趁势反击。

天水四狸眼见大势已去,忽地猝然出手,数十枚铁蒺藜如雨打出,人却转身跃起便逃。梁尚箫早知其意,身形飘处,玉笛一扫击落迎面飞来的暗器,身形依旧不减去势,玉笛闪处,惨叫连起。天水四狸早无斗志,毫无防备之下,竟被梁尚箫连毙两人。田海心振腕一抖,手中长剑一招“横断秋波”,剩下二人竟被他一招全部划断咽喉,污血喷出足有三丈多远。

叛乱终于以捞月圣手的逃亡而告终。崆峒派门下弟子人人欢呼雀跃,以示庆贺。南天长老令人差点叛乱损失,结果门下共有八人身亡,另有四名却是被南天长老击毙。阴阳教高手有五人丧命,但天池双老却是已无踪影。想是二人趁着众人激战之机逃走。梁尚萧非常后悔,忘记及早除根,如今二人已经去远,唯有顿足兴叹而已。

一番叹息之后,梁尚萧这才重新与南天长老和田海心见礼,同时说道:“长老怀仁慈之心,放走捞月圣手。若日后再起祸端,岂非长老之过?”

南天长老歉然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若不知悔改,自有死无葬身之地之时。山门不幸,出此孽障。多亏田掌门与梁侠士挺身相助,方使敝派免于灭顶之灾,感激之词,自不必说。只是二位因此与阴阳教树敌,老衲实在愧对武林同道。”

田海心与梁尚萧齐声道:“长老何出此言,阴阳教已成为了公敌,人人可得而诛之。已有多少正义之士正在浴血奋战。我等又何惜与之树敌。”南天长老闻言不由心中大慰。

战场清扫完毕,知客弟子奉上茶点,数人不免一番座谈。田海心此行目的已经达到,首先向南天老告辞道:“田某此行目的,长老尽知。贵派突生此变,在下实感遗憾。真相既已大白,在下就此告辞,已不相扰长老安排贵派中事。如今后有何差遣,长老尽管召唤,田某与华山派无不尽力。”

南天长老未及留客,子午神笛梁尚箫随后也立起说道:“子午岭神泉之水丁已被阴阳教投下剧毒。梁尚箫也不宜在彼栖身,所以晚辈也要遂田掌门道中原走一遭,一则一览中原美景,二则以尽塞北武林中人之力。”

南天长老唤住梁尚箫道:“未知梁侠士此下中原,眼下有无急事?”

梁尚箫笑道:“并无甚急事,长老尽可吩咐。”

南天长老道:“鄙派由于那孽障作祟,与华山派有场误会。田掌门远来崆峒山正是为此。鄙派突生祸患,贫道一时无法分身前往谢罪。故此相烦梁侠士与田掌门一同去趟华山,以代贫道向华山众友冰释前嫌,并助田掌门脱身,未知梁侠士可有不便?”

梁尚箫笑道:“晚辈久居子午岭,正欲往华山一领雄姿,又有何不便?”

南天长老欣慰道:“有梁侠士同往,老衲更无忧矣。”言罢合掌当胸,与二人道别。

田海心与梁尚箫与南天长老告别之后,取道潼关,直往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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