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案发当晚
“那你知道你们家海知州有什么仇家吗？”言小冉问道。
“海知州勤政爱民，我们全阳州的百姓都喜欢他。”小毛跟言小冉回到。
“那你家大人出事前可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发生特别的事？”言小冉接着问。
“大人就天天在衙门当差，姐姐指的特别的事是官司吗？”
“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官司？”
“跟平常差不多，左右不是争家产，就是偷窃，海知州在世时，连人命官司都少见。”
“那海知州在遇害前情绪可有变化？”
“看不出来，对了，我想起来在海知州出事前，跟我说过几句话。”
“都说了些什么？”
“让我好好做人，不要犯错之类的吧。”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大人当时就是说让我好好做人，不要做错事，有些错事是无法挽救和弥补的，即使过了几十年，逃到天涯海角，苍天总会讨回来。”
“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言小冉听到小毛这么说，判断出这个海知州绝对在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错事，定是有人寻仇而来。
这海知州勤政爱民，真是可惜了，凶手也没放过海知州一马。
言小冉见小毛身世可怜，便将小毛带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傍晚，路沈一行人也回了客栈。
“怎么样？”言小冉问向回来的三人。
“我查验了海知州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跟林有才一模一样，应该是黑水堂的死侍干的。”辛富贵说出。
“海知州除了妻儿并无亲人，他夫人只说海知州父母早亡，就连海知州的老家也不曾跟着海知州去过。”
“这海知州五十有余，海夫人大概不到四十岁，是二十二年前才嫁给他的，对他之前的事也不了解。”
“而且府里的下人和家眷对海知州评价都很高，都说此人勤政爱民，是个好官。”
“我之前在吏部调取过海知州的任职文书，发现他是在二十五年前从贡州一个县令开始做起的，做官之前的事无从考证。”
“不过非常奇怪，当年并无科考，这个海知州不知是如何任职的县令。”路沈说完自己的见闻。
“我就说这人有问题，摆明就是孤儿出身，突然飞黄腾达，当了县令，现在还升任知州，八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康恒发表自己的意见。
“可是为何雇主等了足足二十多年的时间才来寻仇呢?”路沈说出自己的疑问。
“说不定仇家攒够钱雇得起黑水堂的人，便来寻仇了。”
被言小冉带回来的小毛听托付于他，让他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会惹来杀生之祸。
海知州对他有恩，他答应帮他保管，直到海知州说的那个人出现，将东西给人家。
他小毛在认识海知州之前虽然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但是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海知州危难之时的托付，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海知州的心愿。
如果只是稍微透露一些给这几位，说不定还能给海知州报仇。
这位姐姐是除了海知州之外第二个对他好的人，姐姐的朋友应该也是好人。
“小冉，这孩子是？”路沈跟几人讨论完今天的进展之后，才注意到言小冉身边有个孩子。
“这孩子是我在大街上捡的，暂时跟我们住一阵，他叫小毛。”言小冉向大家介绍小毛。
“小毛，这位是从京城来的路提刑，还有辛叔和康捕头。”言小冉故意将几人的身份透露给小毛。
“几位大人是为了海知州的事来的吗？”小毛有些犹豫还是开了口。
“没错，怎么你也认识海知州，受过他的恩惠？”康恒调侃的说道。
没办法今天听到太多人夸赞这位海知州了。
“海知州确实对我有恩，海知州遇害那天夜里，我就在府里，我看到的事情不知对各位有没有什么帮助。”
“你可有看到杀害海知州凶手的相貌？”
“未曾，只知道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蒙着脸，另外一个是个女人，一身白衣蒙着面纱。”小毛说道。
“是他们两杀了海知州？”言小冉也问起来。
“是黑衣人下的手，那个女人还让黑衣人割了海知州的舌头。”小毛边说还边哭起来。
“不怕，不怕，姐姐在这里。”言小冉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看到如此恐怖的凶案，回头她非得给小毛做做心理辅导不可。
小毛之前本是在阳湖边流浪的孤儿，见过太多生死，只是海知州对他恩重如山，回想起恩人在自己面前惨死，不由得留下泪来。
“那他们可有跟海知州说些什么？”路沈见小毛被言小冉安抚住接着问出自己的问题。
“那黑衣人一句话都没说过，白衣女子倒是说了些什么。”小毛犹豫的说到。
“你可听清白衣女子说了些什么？”路沈继续问。
“好像是问海知州要什么东西。”小毛回忆一下说出。
“要什么东西，你可有听清？”康恒也加入进来。
“她没说，只是一个劲的问海知州要，海知州说没有，那女的不信，就让黑衣人把海知州给杀了。”
“看来这海知州拿了人家的东西，到死都不肯交出来。有什么东西比命重要？”康恒瞬间对海知州留藏的宝贝来了兴趣。
就连年级尚小的小毛都能感受到康恒对欲望，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海知州留下了东西，并且在他身上。
“大人明见，海知州为官清廉，绝对没有搜刮民脂民膏，全阳州的百姓都可作证，这位捕头可不要无赖海知州。”小毛赶紧为海知州的为人辟谣。
“小毛头，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家大人若行得正坐得直，怎么会有人来杀他？”康恒才不相信这海知州是无辜的。
“这位捕头信不信没关系，全阳州城的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小毛在知州府读过几天书，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