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前生
待黑影靠近后，我才认清是李芸芸，她居然没死，不过脸色发黑，皮肤也黑，就像是暴晒过似的。
李芸芸速度极快，“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
李芸芸伸手要掏我的心。待我想要反击时，已经迟了，我躲闪不及，就在李芸芸的手快碰到我胸口时，在瞬间，从另一座坟后飞出一道丽影，把李芸芸踢飞在地，而我敲躲过一劫。
那道丽影不是别人，正是我想念的王柳玉。
随着王柳玉的出现，刚刚的烟雾也慢慢往外退去。
王柳玉担心地抓住我的手臂：“你没事吧？”
看到王柳玉，我已忘了刚刚差点送命，咧嘴笑道：“还好你及时出现，没事的。”
对于李芸芸还能动，并且这样袭击我们，我和香姐都充满了好奇。
王柳玉对于我们的疑惑解释说：“李芸芸能动，是因为她的心不是自己的心了，而是一个黑骡子心，她才会这样。”
真是疯狂，竟然连用畜生的心来顶替都想得出来。
被王柳玉踢飞在地的李芸芸并没有昏死过去，她在地上翻腾两下，又重新跳起，同时四周浓雾再次涌上。不过，可能是王柳玉在的原因，这次浓雾并没有近身，而是在离我们还有二三丈的地方就停下。
“等等我来收拾李芸芸，你们到我的坟边去，那里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王柳玉轻声嘱咐我们，我和香姐把张爽护在身后，一步步往王柳玉的坟挪去。
看到我们到安全地带，王柳玉才专心对付李芸芸。
此时的场景与我和香姐在草房时很像，周围都包裹着一圈浓雾，许多的黑影在浓雾中不断地窜着，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
这次王柳玉把头发全部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只剩几缕青丝贴在鬓角，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发亮，我看得痴了。
“哈哈，哈哈。”浓雾中不时传来李芸芸尖利的笑声，“你们是跑不掉的，今天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心都掏出来。”
“小心。”我看到李芸芸突然从王柳玉后背的浓雾飞出，想要偷袭王柳玉，所以急忙关心喊到。王柳玉很快就做出反应，灵活地向下半蹲，再一个漂亮的左翻滚，成功躲过李芸芸的偷袭。
在王柳玉蹲过李芸芸同时，李芸芸见偷袭不成，在瞬间回头集力在右脚超王柳玉劈去，王柳玉双手成十字挡下李芸芸的攻击，向上奋力反推，李芸芸没站稳朝后倒去，又隐入浓雾中。
王柳玉因为打斗后，发丝紧紧地贴在脸上，大口地喘气使得胸口起伏颇大，丝毫不放松。
“啊。”有四个李芸芸从王柳玉的前后左右冲开，每个都长得一样，我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是真是假。
四个一样的李芸芸同时朝王柳玉发起攻击，即使王柳玉动作再灵活，躲闪再快，也不敌四个李芸芸，身上已经被李芸芸划出几道血口。
看到王柳玉受伤，我心急不已，又不能上前帮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突然，我发现四个李芸芸中只有一个有影子，而其他三个都没有。
“媳妇儿，打左边那个，只有她有影子，其他都是假的。”
王柳玉听到我的话，超左边那个李芸芸挥手躲闪打去，果真如我所料，其他三个李芸芸见王柳玉朝真的李芸芸打去，都以身来挡。王柳玉先是往左一个假动作，把三个假李芸芸引到左边去，再跳到真李芸芸身后，用手肘勾住李芸芸我，一手趁机反身制住李芸芸的双手。最后，往前一推，王柳玉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李芸芸打晕在脚下。
王柳玉朝我挥手示意，抓着李芸芸去了她的那座坟后，两人都消失不见。
王柳玉把李芸芸抓到她的坟后，浓雾便消散不见，而从一座坟后，我们见到了小李子。
和上次在草房的骷髅样相比，小李子的状态好了许多，原本深陷的黑眼圈也淡了不少，虽然还是瘦，但不会让人见了有恐怖的感觉，正常了许多。
看到小李子手里拿着的匕首，我和香姐都不自主地往后退，毕竟昨天他追杀我们的凶猛还历历在目。
出乎意料地，小李子竟然哭了起来，举起手上的匕首，对我说：“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太痛苦了。”
小李子进一步，我们就退一步。
“来，你们放心，我现在恢复意识，不会再伤害你们了。”小李子拿着匕首还在靠近，把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这样，轻轻一挥把我的头砍下，我就能解脱了。”
我摇头，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我也做不到。
我朝小李子用力嚎叫：“你不要再过来了，我做不到的。”
“不不，我相信你做得到的，很简单的。”小李子继续哄我，拿着他手里的匕首，“你难道不想和王柳玉重聚吗？只要你杀了我，拿我的血祭奠王柳玉的那座坟，王柳玉就能离开这里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拾起地上的石子朝小李子掷去，小李子也不躲闪，石子打在他的脑门上马上就有血珠渗出，“我说了，你不要再过来，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啊。”
小李子被石头打中脑门，不怒反笑：“对，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骗你。只要你把我的脑袋砍下，王柳玉就能和你们一起回家了。你难道不想带王柳玉回去吗？你怎么忍心她在这荒郊野岭和这些坟墓作伴？来吧，很快的，只要一刀，什么都结束了。”
我还是摇头，杀人，我下不去手。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为什么不听我的！”说完，小李子脸色突变，瞬间又成了昨天追杀我和香姐的那个恶魔，原本架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他反手一挥，朝我冲过来，“哈哈，既然你不杀，那就由我来杀你，把你的心掏出来。”
为了不张爽和香姐不被误伤，我跳出王柳玉的坟前，跑到到她们的对面，想着要怎样才能卸下小李子的匕首。
小李子的力气虽然还是很大，但和昨天比却小了很多。
看我在就在他面前，小李子用蛮力就冲过来我下拳挡住他要举刀的手，小李子又用脚来踩，我把小李子推到一棵树上，用手把他抵在树与我之间。
小李子见够不到我，变用头来撞我，我没想到他会用这招。小李子的头非常硬，他趁我恍惚间，脱离我的控制，举手又朝我挥过来。
我的头因为刚刚被小李子猛击后，整个人都有点晕，只好步步后退。而小李子的攻势愈发猛烈，在我回过神后，在小李子往前冲时，故意往后退一大步，在小李子击空间，我马上转身一个飞腿，踢在他的头上。这一踢，对小李子的影响也挺大，在抵挡间，我反手一推，把小李子压在身下。为了卸下他手里的刀，我用手肘在他拳上用力击打，小李子的手和皮全破，却还不肯放手。
“啊。”在我不注意下，小李子突然用力咬在我的左肩上，我深度怀疑他是属狗的，昨天被咬的脖子还没结痂，今天又被他咬了。
我借他手臂往他大腿扎去，当匕首刺入他腿部的那一刻，小李子因剧痛才松口，我趁机在他手肘上用力一扭，他的手顺势松开时，我马上夺下匕首。
我把匕首往香姐她们的位置一抛，回头快速卸下小李子另一只手的肩关节，完全把他制在身下。
“我求你了，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被这样折磨下去了。”小李子刚恢复清醒，就求我杀了他。
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不知该怎么做，纠结地看向香姐她们。
香姐拾起地上我抛过去的匕首，递给我：“你就成全他吧。”
“可是我……我真的下不去手啊。”我还是很为难。
“可是你不杀了他，你能确保他不会再发疯吗？”
我不能。
“那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制住他吗？”
我也不能保证，如果是昨天的小李子，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天能把他制住，也是因为李芸芸被王柳玉抓去，他大大受损不在状态，才会让我得手。
“既然这些你都不能保证，那他再次发疯杀人的时候，又有谁能保护那些无辜的人，谁能对他们负责呢？”香姐的话像钉子般一句句深深打入我的心脏。
我接过香姐手里匕首的手不住地颤抖，看了眼王柳玉的坟，又看了眼被我压在身下的小李子，最后看着香姐。
香姐拍拍我的肩膀，和张爽转过头去，我闭上眼，手起匕首落，小李子的头“咕噜，咕噜。”地沿路滚下，他脖子上喷出的血溅到王柳玉的坟头和我的脸上。
这次，小李子没有骗我。不一会儿，王柳玉就从坟后走出，她把我的头抱入她的怀里：“都结束了，结束了，李芸芸我也彻底解决，不会再复活了。”
“真的？”
“真的。”
回去的路上，我和王柳玉坐在后坐，一路上，我都和她十指相扣，各自看向左右的窗外，一路无话。
路上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次，是重聚。
在快到家时，我还仿佛在梦中，王柳玉回过头问我：“你相信有前生吗？”
“前生？”
“对，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