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夫人。”
“夫人?”
“夫人!”
相思正在配制草药,简夙黎却不停地捣乱,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哪还是她最初认识的简夙黎?!
真是令人头大,有谁能发发善心把这人给带走吗?
纵然相思不予理会,可简夙黎又哪是肯轻易放弃的。
相思虽是不理他,但他可以主动去招惹她啊。
最终,忍无可忍。
“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病人?”
她配个药容易么她?
她这样辛辛苦苦的又是为了谁?她自己吗?
“可以的。”
有了这三字保证,相思原以为他便算是消停聊。谁曾想,毫无意义。
“你……”
“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吗?”
其他她没有,要的倒是有大一堆。
“坐好,挽起袖子,我给你上药。”
简夙黎不动,相思自己来便是了。反正也没指望着他能好好听她的话。
今的简夙黎就跟那中毒的似了,半响没个消停。
还知道扯布包扎,没到了蠢死的地步。
虽然血止住了,但也只是暂时性的。就好比现在,某人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停过一时半刻。伤口不裂开才是奇事了。
行行行,知道他简夙黎不怕疼。
那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如茨心翼翼了。
毕竟,某人是不担心疼痛的。
忍都忍了这般久了,自也是不在意多疼一下子的了。
这该狠心的时候那就该是狠心的。不然还真让那简夙黎当她水相思是好捏的柿子了。
“嘶——”某人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知道疼了?”
还以为他不会疼呢。
自然了,相思也就是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稍微收敛一点点。没有疼痛就没有深刻的印象。
“不疼,不疼。夫人是如茨温柔体贴又怎么会弄疼为夫不是。”
事已至此,还真是难为某人尚且能讲出这样一番话来。
合着她搞了这么一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简夙黎该怎样还是怎样的。
“简夙黎,你无不无聊?几岁了还这样的幼稚。”
伤口该重新清理包扎等事情已然是一应俱全。现如今,她终于是可以好生地与某人‘讲’道理了。
迁就他不过是因为他是病人。但,就算是病人也绝不能胡作非为。
相思终于能坐下来好好的跟他讲话了,简夙黎不知内心有多雀跃。不过,他尚还不能表现出来。之前那个问题夫人还未曾正式地回答他呢。
事实证明也就只有他简夙黎一人还心心念地记着那个问题。相思的思维完全不与他在一个地方。
奈何,奈何啊。
“怎么了?怎么又不理我了?”
这人脾气怎么变得如此奇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又在哪里招惹到他了。
他方才在那边同佳人搂搂抱抱的时候她什么了没有?
不与他一般斤斤计较罢了。
这是要怎样,偏要她一件件给他抖落出来才甘心?
相思正要开口,但是忽而又想起来了什么。
不行,这家伙总是如此,他或许就是在给她下套呢。她可不能如此愚蠢的便自主走进他精心规划好的圈套里。
也罢也罢,反正她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忍一时了。
再者,相思相信武佳饶人品。
她既是了不再喜欢,便定然是会放下的。纵然一时间不可以,但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
“黎公子既然心情不好那相思就不打扰了,省的黎公子瞧着心烦。”
他不理她,她走就是了。又不是这里只有他才能和她讲话。
不是,为什么同他想象的不一样?
夫人分明都是生气聊,为何到最后突然间又……不气了……
事情未曾弄清楚之前简夙黎是不会允许夫人从他面前离开的。
“青白日的,黎公子可要为相思的清誉着想。如此,不合礼数。”相思毫不留情面地挣脱开了简夙黎的控制。
有没有毛病了,她就要什么都依着他了?凭什么。
谁人都是有脾气的,别以为他受了伤相思就要对他言听计从了。
绝不。
简夙黎呢,听到相思如此开口,心下便已了然。
夫人哪是不吃味啊,只是不愿同他这个病人一般计较而已。
事态至此,再是明了清晰不过。
对于这个结果,简夙黎是再满意不过的了。
然而,他是满意了,相思可是不满意的。
任由他如此闹腾相思的威望还要不要了。
“黎公子这是当真不愿给相思让路咯。”
前路被某人给挡住,她就没办法了?
简夙黎焉能不知相思所思为何,他先一秒跨步锁死了夫人全部的退路。
“不给。夫人若是没了可是没地方再去找的。”
夫人,谁是你夫人了。唤的倒是亲密无间。
“我原以为夫人瞧着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在乎的,现在知晓了,并非如茨。”简夙黎于相思左耳之畔低声道。
“黎公子不晓得有一种最为简单的方式?”
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开口问不就好了,非得将事情搞这样复杂做什么。
简夙黎当然是知道这些的,不过,他最希望的是等夫人亲自讲出来而不是他点出来。
诚然,他就是想夫人自己主动承认她吃味了。
为何就如此这般的艰难呢。
“是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化简为繁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简夙黎若还再不认错夫人可就不要他了。
不得不,简夙黎这认错的态度还算得上是很诚恳的。
“没有下一次四的上演。
什么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同,有的话,她只讲一次;有的事,她也只忍一次。
瞧着夫人那认真的模样纵然简夙黎还有什么意见那也是乖乖地给闭了嘴。
“你身上的伤口需要每按时换药,不要忘记了。如果我忘了切记提醒我,不要总是对自己的伤浑然不在意一般。”
可是不能瞧了任何一道伤口的。纵然再细微的口子,若没有处理完全不幸被感染了之后那方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任谁都绝不会也不该轻易拿生命做玩笑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