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钟声敲响,我手腕上的三道疤痕淡去一道。
如他们所愿。
我只有两天活头了。
……
医生询问谁是伤者的家人。
哥哥和爸妈争相举手,头也不回地钻进救护车里。
我不明白。
宠爱的女儿死而复生,他们脸上为什么不见任何欣喜。
头顶笼罩一片阴影,季淮川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十年的光阴将他打磨得能快速处理好情绪。
锋利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回家。”
季淮川已经是年入过亿的企业家,却还是开着我二十岁时送他的旧款库里南。
我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
季淮川那句“等等”堵在喉咙里。
副驾上贴着幼稚的贴画,写着“霜霜专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