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戒（2）



第五章 破戒（2）

普济脸上终于现了一丝诧异，不深，极轻微，若不是灵紧盯着一定会漏掉。他不言语，只是把手抽回来，继续吃。被她舔过的那根手指翘起来，不沾肉也不沾个，嫌弃似的。

和尚，你这是什意思。灵干脆卧在地上，仰面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腿，明明是己的错但故意曲解，感受到了调戏老实人的乐子，一句话也不说，果然是觉得我脏，搭理一都脏了你？

这指控有点严重，普济辩解：会凉。

再热了便是。

柴。

这在乎腹之欲？

不比施主，小僧难得食肉。他没恼，但也算不得愉快，话长了些，施主尝多了，然不把山野粗食放心上，怕是觉得寡淡无趣，只馋个新鲜。

灵不确定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总觉得他在借机讥讽己。然而合欢道是什功法？世间第一等需要厚脸皮的，她笑嘻嘻地牵着普济衣角，涎皮赖脸：那便是我想岔了，我向你赔罪，好哥哥，别我计较。

他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接没接受。移了移身子似乎想要避开她，但灵打蛇随棍地探上去，普济无奈，又腾不开手，暂时作罢。

灵摸着僧袍研究，觉得怪有趣，又开始吸引注意力：你知道我是修什的吧？

嗯。

那你怎看合欢道呢？恶心？邪门？香艳？

普济摇摇头。

光摇头我看什呀

佛门亦有欢喜禅。

所以呢？

我虽进的不是此门，但亦无私见。

对我没什特别看法？灵加了把火，就算我一刻都要把手放你腿上了，也没什看法？

普济眼神澄澈，手上还拎着快啃完的兔腿，表情却近乎慈悲：渴饮饿食，然之道。对你而言，合欢本就如饮食般必须，如何苛责？

这话说得妥帖，倒教沈灵不在起来，嘀咕了点己都不知道是什的气声。若是他义正言辞地斥责己，灵必然被激起斗志，定要辩过他兼多吃点豆腐的；现在却不知说什好了己手还搁在他腿上，摸也不是，收也不是。

见他吃完了，沈灵意识给他递手绢；伸去一半又反应过来，收回用过的桃粉香巾，在身上摸索片刻，换了张干净的素色娟，这才递过去。不过经过这番折腾，手倒是理所当然地从他腿上收回来了。

普济垂眼看她小动作，没言语，只是接过了，坦坦荡荡擦干净手，又递回去。

年纪不大，修为不高，却有点大僧的样子。沈灵没好气地嘀咕，觉得己这次睡和尚计划基本黄了看着像是好人，别坏了人修行但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嗳，真不和我睡一觉？反正荤也开了戒也破了，干脆再多开一道荤多破一道戒算了。反正我查过了，你这派和尚功法不要求童子身

好。

不用的童子身不如嗳？什？你说好？

沈灵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普济觉得她有点好玩。给兔子拆皮剥骨时坦坦荡荡，被她骚扰时坦坦荡荡，现在点头说和你睡的时候也坦坦荡荡，迎着沈灵疑惑的眼神，他的解释清淡得像糊弄而不像解释：你我日有

缘。

偏偏眼神又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