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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行反手就扔了个火球,轰一声十只老鼠都被炸上了天,裂的尸噼哩啪啦地又掉来,稍微延缓了一鼠的速度:“你给我抓着她!得把鼠兽找来。”

这种时候跑完全是徒劳的。只要有足够的山海之力,鼠兽以生成百上千的老鼠,在黑夜之中人是本跑不过的。

但鼠兽离己的大军不太远——至从之前高速公路上那只鼠兽的表现来看,一旦离得远了,鼠群就失去控制,至不再那疯狂地不怕死一样地攻了。

所以邵景行之前的计划就是: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在周围开辟隔离带,老鼠大军现他就烧,然后争取时间找鼠兽,送一发火球炮。

当然,如不跟鼠兽正面冲突,平平安安走的地盘那就最好了。惜鼠兽不是这想的……

但不计划,现在唐佳这疯狂地一跑,全都泡了汤。邵景行只一边大骂一边去追她,在这种况他本找不到鼠兽藏在哪里。

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唐佳之前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满脸痛苦宛如在刀尖上跳舞的小‍‎­美​​­人‎‍​鱼,这狂奔起来却如脱缰的野,邵景行居然一时都追不上她。

“你站——”邵景行简直要崩溃了。不过没等他喊完,唐佳突然发一声更加尖锐的叫喊,伴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嗖地一从地面上消失了。

邵景行都不知道己这快的。这一瞬间唐佳落去的景宛如慢动作一般在他眼前一帧帧地播放,而他一手拽着王成刚全力一跃,伸另一只手,在唐佳消失的最后一秒钟,一把薅住了她飞扬起来的长发!

叽里咕噜稀里哗啦咣咣当当……

邵景行觉己仿佛被扔了洗衣机,脑袋、肩膀、胳膊、、膝盖统统在不停地跟地方碰撞。直到他摔落实地的时候,脑袋里好像还在筒式转动。

“呜——”旁边传来一声呜咽,“我头发……”

邵景行昏头昏脑地想:这是唐佳。然后他了右手,觉抓着的那条胳膊也动了一,再想:这是王成刚,也活着呢。

然后他就又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想当然耳,唐佳是踩中了鼠兽挖的陷阱,所以邵景行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的深处,绿色的小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窥伺着他。

这里头的鼠兽竟然不止一只!

“怎这多——”唐佳是惊吓过头,现在居然也不尖叫了,就是声音哆嗦得厉害,“我,我不去了吧?”

邵景行抬头看看上方。他曲曲折折来的通道长度得有十多米,即便只算直线距离,大概离地面也得有十来米远。而只鼠兽,放鼠大军淹没他,只需要十秒钟吧。

这一瞬间邵景行很想大骂唐佳。因为如唐佳不跑,他还不掉来。但是话都到嘴边了,他忽然又觉得没意思了——骂有用呢?哪怕他现在把唐佳揍一顿,又改变呢?

如是霍青在这,他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去骂人。邵景行坐起来,随手抹了抹脸——上不知在哪里撞破了,脸上乎乎的,半是血——如是霍青,他会怎?

那肯定是战斗了。邵景行盯着那绿莹莹的眼睛,有点绝望——只鼠兽,他还带着唐佳和王成刚这两只菜,不怎想,最后的结都不会很妙。

除非他赶爬到面上去。邵景行再次抬看了一,曲折的通道连光线都很难透来,只靠王成刚手里攥的那还在燃烧的树枝照亮,他就看见通道挖得十平整,除了拐角的方,很难有受力之。

想从这爬上面,就是邵景行己也需要钟,更不用说王成刚和唐佳了。

“嘤嘤——”鼠兽发婴般的哭叫声,这不是在哭,而是准备宣战了。

即使光线如此暗淡,邵景行也看见那片漫开来的黑色。随即树枝上那团火苗一晃,烧到了王成刚的手,他意识把树枝扔了去,燃到的树枝落,火焰一亮,随即熄灭了。

周一片漆黑,黑暗使人的听觉更加锐,尤其是那些小爪在面上扒拉的声音本来就太了……

如被这些爪和牙齿扑到身上来,那就完了。

此时此刻,邵景行只觉得己的脑前所未有清醒,他在一瞬间就了个极其大胆的决定——猛把唐佳和王成刚拉到了己身边,箍住了这两个人。

一瞬间,轰一声响,大的火球爆开,十米厚的土层因为被鼠兽钻了而松动,被大块掀起来,竟然了上面的天空。

蜂拥而来的老鼠被这冲击力炸飞,冲在最前面的甚至被炸成了肉酱一样的东西,随即被扑面而来的高温烤得半。

急速膨胀的空气把只鼠兽狠狠推去,有一只比较倒霉撞上了夹杂在土层中的石,顿时脑浆迸裂,而来的老鼠也很快虚化成一片黑影,在火焰中迅速消散。

邵景行没听见鼠兽惊慌而痛苦的尖叫,他的耳朵都快被己的爆炸震聋了。不过连这个他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所有的力都用在编织另一个火球,把他三个人护在中间,而且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向上方冲起……

第138章 另一

黑的夜色之中,面突然在沉闷轰鸣中被大块掀开,赤红的火焰从隙中冲上来,起无数已经被烧得通红的砂土,仿佛一个微型的火山。

眼看一团通红的火球将裂的面开,就要冲来的时候,周的景忽然轻轻晃动起来,现了重影。而那小小火山也样先是一个影,然后重新合二为一,然而重合之后,那团将要冲面的火球却倏然消失,只剩被掀得七八糟的面,和从随着沙石一起被抛来的许被烧焦烤的鼠尸碎片……

邵景行灰土脸躺在上气,半天才说话来:“还活着吗?活着就赶从我身上来……要被你

压死了!”

于是砸在他身上的两个人都动了动,一个接一个地爬了来。王成刚还昏头昏脑地说了声不起,唐佳却哼哼了一声,随即一声惊呼:“这是地方!”

邵景行当了垫,被砸得几乎要吐血,虽然两人都已经爬了去,他还是眼前发黑发闷,只从新鲜通的空气以判断他肯定已经不在地底了,而周围也很安静,并没有老鼠的叫声,所以他也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地方?”难道不在树林里了吗?

“这是,这是——”唐佳是叠在最上头的那一个,所以基没有受伤,只是之前在火球里又热又憋闷,露在外面的肤都被烤得发。但现在周已经十凉,憋闷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她便有了心思打量周,结这一看,险些把她眼珠瞪来!

“你看!”唐佳怔怔地看着前方那高耸入云的黑色,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了,“那有,好……”己都觉得语言的。

邵景行听见两个字,猛然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灰黑色的,从前方的树林之高高耸起,天入云,壮观之极。

“鳌足!”邵景行一骨碌爬起来,闷头昏都顾不上了。他居然破开空间,从鼠兽的地盘掉到了又一鳌足这里!

但是这鳌足所在的位置,跟上一不一样。这里并不是一片荒漠,而是树林,只是现在光线昏暗,只借着几点星光他也看不清楚体是情形。

“?”唐佳茫然地问,“这又是地方?”她都没搞明白,刚才不还是在地里吗?

邵景行没打算给她解释:“我去看看!”又一鳌足,这太重要了,说不定找到线索呢!

“等等我!”唐佳现在是半点也不敢跟邵景行开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

越往前走,树木就越发稠密起来,光线也就越发昏暗。唐佳走着走着,脚被东西一绊就扑倒了去,脸朝地砸了个结实。

“哎哟——”唐佳咬着牙,她身好像有块石头埋在土里,突地面的正好跟她的来了个亲密接。幸好这突面还算平坦光,否则……

天边泛了鱼肚白,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晨曦的光线透了树林。借着这点晨光,唐佳看了看身的那块石头,却正上了一个黑——白色的石头正,有个梭形的黑,里头还传来细微的悉索之声,仿佛是一些虫被她惊动,正在慌地爬动。

“呀!”唐佳不由主地叫了一声,拼命把身体一翻到一边,怕有虫从里爬来。

不过这一翻过身来,她就发现绊倒己的也是一块白色的石头,呈角形突地面,看起来质地跟己撞上的这一块十相似。

“东西?”唐佳左右看看,居然发现附近的地面上有不这样的白石头,只是大都埋在泥土之,露地面的也被野草遮掩,所以不仔细看注意不到。

就在她坐的方旁边就有这一块小石,尖尖立在那里,唐佳随手扳了一,居然把从泥土里了来。

这块石两略中间略窄,像短。而且在面,像还有样的石埋在泥土中。

“你在吗?”邵景行急着要去鳌足前面看一看,见唐佳坐在上半天不起来,不由得有不耐烦,“摔伤了?”也没听见她叫疼。

“这有些奇怪的石。”唐佳又在土里挖了一,把一块更一的石挖了来,然而从挖开的空隙里看去,面还有类似的白色呢。

“石?”邵景行走过来,把两块石看了看,“什东西?”这两块石形状相似,要是连在一起,看起来怎有像……

“这也有。”王成刚从另一边的泥土里刨了一截更大的白色石。这块石就很大了,王成刚刨了几,只半截圆形的,面显然还有很一段埋在土里呢。

“别刨了。”邵景行忽然有发。但他嘴上这说,己却跑去把唐佳刚才“亲密接”的那块石周围的泥土刨了开来。

唐佳忍不住撇了撇嘴:“你——”说着不让别人刨还己刨,还专门刨那块石,景现在该不会是变态了吧?

但她的话还没说呢,邵景行已经迅速把那块石周围的泥土刨开了很大一片,将“石”的大表面都了来。现在就看清楚了,这个东西……很像一个……骷髅!

“这是什!”唐佳连带爬往旁边躲。虽然这个骷髅没有正常的窝,但半段跟人的骨很像,尤其是嘴那!

而且这东西这大!这,这究竟是什玩艺!

邵景行瞪着那个骨——这玩艺他见过,在那个山里——这是防风氏族人的骨!

“你那个——”邵景行把目光投向唐佳刨来的两块“小石”上,“应该是指骨。”至于王成刚刨来的,是肱骨——也就是上臂骨的一端。

唐佳再次发被掐住脖子的尖叫声,又往另一边挪动。但是很快她就惨叫起来:“这里也有!”

是的,现在光线稍微明亮了一,够让他看清更东西——这片树林里,至有大的骨架,都是防风氏族人的。

“他跑来了?”邵景行抬望向鳌足。从前共工氏那鳌足就以推断,这鳌足的情况应该是相似的,也就是说,基本都是囚牢的作用,所以这鳌足是用防风氏的异者来“炼化”色石的,那这些防风氏族人是不应该逃来的。

“你说谁跑来?”唐佳惊魂稍定,莫名其妙问邵景行,“还有,这,这都是什东西的骨?”

邵景行哪有工夫跟她解释:“走,去前看看!”

树林在鳌足周忽然稀疏了起来,邵景行一就从面上找到了一些凸起的泥块,虽然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满了野草,看起来就像普通

的地面,但他还是依稀辨认了人偶的形状——这应该就是看守鳌足的泥土人偶,但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被人打倒打散了。

这是怎回事呢?邵景行辛苦地转动着大脑思索。

显然,这些人偶被打散肯定是防风氏的功劳,也许地上这些尸骨就是战斗的结。再结合他在山里看见的那尸骨以及骨内部的蛹壳,以断定援救行动肯定是成功了,有人带着身体里的虫卵逃了。

至于逃去的究竟有多人,那就不好说了。也只有一个,结死在了山里,也有更多……邵景行忽然想起了大禹诛防风氏的传说——莫非原因不是防风氏在大诸侯时迟到,而是因为防风氏破坏了女娲的计划?

说起来,当初在书上念到“禹诛防风氏”的时候,邵景行就有点奇怪来着。

禹虽然不像尧舜那样“以德治天”,后来又因为传位给己,把“公天”变为“家天”而受人诟病,但毕竟也是为了治行走八荒,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人物,绝不是什暴戾之君,哪因为一个迟到就把人给杀了呢?要是因为防风氏过这样的事,那就比较说得通了。

邵景行一面想,一面走到鳌足前面去。

这座鳌足跟他在大荒之山见到的那很相似,而且上面也刻着甲骨文,邵景行掏手机,把拍了来——上次遇到鳌足之后,特事科后勤专门给他换了特殊手机,里面的零件都是特制的,极耐腐蚀。了山海世界当然是没信号的,但还以拿来拍照,比他上回把文字图案描到背包衬里上是方便多了,还以避免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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