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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装!”邵景行黑了脸。黄宇那两耳光得本不重,疼什疼!
“疼!”吴默却直冷气,“耳朵疼!”仿佛耳道处有什东西在往里钻一样。
“总不会打坏他鼓了吧?”邵景行打量吴默,发现他不像是装的,尤其是额头上,冷汗都冒来了。
黄宇目瞪呆:“不!”他手是有寸的,而且本没打在耳朵上。
吴默喊了两声,忽然觉得耳朵又不疼了。那尖锐的疼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只留一点疼痛的余波,跟刚才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了。
“怎又不叫了?”邵景行奇怪地看着吴默。
吴默这才反应过来己还被人拎在手里呢。要不然干脆就碰个瓷?他这一想,立刻就继续捂着耳朵叫起来:“哎哟,哎哟,你把我鼓打穿孔了!赶送我去医院!”
邵景行两道眉毛都要挑到头顶上去了,黄宇也恼火起来,伸手去掰吴默的手:“来来,让我看看,究竟穿孔了没有!”
黄宇右手腕上着那串十八子,伸手的时候就碰到了吴默的脸。突然之间,吴默只觉得那尖锐的痛楚又在耳朵处爆发开来,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像有个小虫子在往他脑袋里钻,疼痛让他大叫了起来,是己听着却觉得有些模糊,仿佛都有点不太像己的声音了。
是右边耳朵忽然聋了。吴默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右耳中听来的声音仿佛在极远的地方似的,这是怎回事?
黄宇一摊手:“我本没碰到他耳朵……”是吴默又确确实实的满头冷汗,看起来比刚才还惨的模样。
吴默听不清他在说什,他只顾着大叫:“有虫子在往我耳朵里钻!不,是在往我脑袋里钻!”
“虫子?”邵景行第一就想到了蜚虫,“我拿火给他烧一?”
“不行!”霍青立刻厉声阻止。他已经想明白了,刚才吴默两次叫疼——中间那次是装的不算——都是黄宇的手靠近了他的耳朵的缘故。当然问题不是在黄宇的手上,恐怕是因为黄宇的那串十八子。
“如确实是有虫子被黄宇惊动在往里钻,那你用火烧只会让钻得更!”真钻大脑,吴默就没救了。
“那怎办?”邵景行连忙捻灭指尖上的小火苗。
“送医院!”这个时候,当然是要送医院了。
石门医院,耳鼻喉科。
医检查了吴默的耳朵,脸色就有些发沉:“鼓穿孔。你觉得是有虫子吗?”虫子爬耳道是有的,造成鼓穿孔的况不,而且这个孔看起来很小的样子,普通蚂蚁都通不过,难道会是小黄蚂蚁之类?
吴默哪知道是什虫子。他敢肯定确实有东西钻去了:“肯定有东西,医你先给我来!”
医一脸为难:“这……如真的有,钻鼓……”这看都看不到,怎拿?
“肯定是有!”吴默突然想了起来,“蚊子,是不是蚊子,特
别小的那!在植园的时候好像从我耳朵边上飞了一,我以为叮一……”
“蚊子一般是不会钻鼓的……”医生无奈地说,“而且这个孔非常小……”
“那个蚊子也很小!”吴默大急,“真的,非常非常小!要不是我眼神好,看不见!”他用指甲掐着指尖,“就,就这一点大!也不是个蚊子,就是个飞虫?”
霍青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候沉声问:“你确定是非常小的蚊子?”
“对对对!”吴默这会也顾不上碰瓷了,刚才的两次疼痛已经把他吓坏了,“你,你知道是什东西吗?”
邵景行看着霍青,压低声音问:“是焦冥或者蜚虫吗?”
“不。”霍青低声说,“那东西受惊只会飞来。是往里钻,很是细蠛。细蠛,因为记载不明,有些人把跟焦冥归为一类,但是以人兽的血为的。”
“蜚虫不是也血……”邵景行还有点不明白。
霍青轻轻摇了摇:“蜚虫血只为大,大后就会离开寄主。但细蠛——细蠛会把寄主全吃空。”
邵景行被他说得打了个冷战:“吃,吃空?”难怪被惊动了是往脑袋里钻呢,上次那个蜚虫,被他一烧不是就从陈总耳朵里飞来了吗?原来不是一。
“那,那怎办?手术拿来吗?”
“找不到钻到哪里了吧?”黄宇在旁边说,“细蠛小得很,《神异经》上说在蚊子翅膀底产卵,蚊子都不知道,见其小了。也只有眼神特别好的人在极其注意的情况才看见。而且是活的……”活的,就会转移位置,更难抓了,即使先拍个CT找到位置,动手术的时候又不在那里了。
“你,你在说什?”吴默一只耳朵的听力严重降,偏着另一只耳朵听了半天,仿佛听到了《神异经》个字。突然之间,他就想到了袁非,想到了他所说过的话:“你,你难道知道那个什山海世界?”
第83章 逃跑
“细蠛啊——”姬小九在电话那发愁地说,“这个东西好像确实没有什办法。是要把寄主吃空才会来,恐怕只有手术拿来了。”
“是会动啊——”邵景行抓狂地说,“刚才个CT,才开始扫描虫子就又动了!手术肯定更会惊动吧?打麻醉针会对有用吗?”
医院来是打算给吴默微创手术的,这得先确定虫子的位置。结才开始扫描,吴默就大声惨叫,吓得医生连忙停了来。不过从已经成像的图片,他还是找到了一张不很清晰的,那上显示着一个小点已经入了耳腔,甚至钻了耳蜗的骨质螺板间。
这足以证明骨大概是挡不住这虫子的,而受到惊动,还不知道会往哪里钻,钻大脑……
从CT室来,医生就劝他转去常德的医院了,理由是那边条件好,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总之一句话,这个手术
他医院是不成了。
眼看常规治疗没办法,邵景行只给姬小九打电话。希望这个姬·百科·九想点办法来。
如此重任压在肩,姬小九想了一会,没什把握地说:“其实我之前就有个设想,但不一定行。细蠛会在蚊子身上产卵,但孵化来的细蠛却并不吃蚊子,所以我觉得,是蚊子身上有某种气味引着细蠛去产卵。”
“你是说抓只蚊子把细蠛引来吗?”邵景行觉得这简直不靠谱,“蚊子身上有什味啊?”饱了血的味吗?
“肯定不是啊。细蠛来就是血的,血的气味不有这种作用。”姬小九说,“我猜,引细蠛产卵的,多半是公蚊子,而且不是所有的公蚊子都行,应该是曾经过某种植的公蚊子。”
手机开着外放,霍青一直在旁边仔细地听,这时候忽然开:“你是说,有某种植,的气味以引细蠛从寄主飞来产卵?”
“只是有……”姬小九调了一,“我是这样想的,细蠛的记载见于《神异经·南荒经》,里说,细蠛‘亦人及百兽’,人和百兽,型大小各不相,那细蠛究竟是要吃多血才会成熟呢?看起来没有一个定量。所以我猜想,也许细蠛的成熟,是由于受到那种植气味的影响,只要闻到这种气味,就会离开寄主而产卵。至于说记载在蚊翼产卵,应该是人只曾经在蚊子身上看见过细蠛,至于在植上产卵,没有人看见过。”
邵景行感觉她在讲天方夜谭,但听起来像还有点道理,毕竟植确实存在影响昆虫的某些激素质,只不过——这种植到底是什?
“我不确定啊……”姬小九也很抓狂,“这想法都是我己析的,没有证实过。不过我猜想那种植应该并不见,而且有细蠛现的地方应该就有。”
黄宇立刻问吴默:“你在哪里被叮的?”
“种,种植基地。”现在耳朵已经不疼了,但吴默觉得己上仿佛悬着把刀,随即都会掉来,“我,我带你去!真有办法把来吗?”
“不然你手术?”黄宇反问。如是常规的虫子,当然是想办法手术,是如涉及山海世界,就很难说了。
“我——”吴默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说,“我,我带你去基地……”他又不是傻子,一看医那样子就知道事不。说什转大医院,大医院的治疗手法也差不多,都得先确定这虫子的位置,也不过就是超声、CT、磁共振之类,但如都会惊动虫子,那大医院也一样没办法。
而眼前这个人,就是救命稻草了。吴默一边站起身来一边问:“你究竟是什人啊?”那种植基地里有他姐夫的大秘密呢。
“我是国安特别事务理科的。”霍青摸证件给他看了一眼,“我专门理这些非然事件。你说的种植基地在哪里?”
特事科?吴默心里猛地咯噔一,仿佛被
人在心打了一拳似的,险些不上气来。特事科,那不是正在查他的荀草的……天呐,他这是引狼入室了吗?
“你怎了?”霍青看他脸梢泛白,问了一句,“种植基地在哪?”
“壶瓶——”吴默意识地刚说了两个字,又连忙闭了嘴。他现在已经有点明白了,钻他耳朵的这个虫子,肯定是在荀草地那边遇到的,因为那边靠近那个裂,这东西就是从裂里飞来的!
所以说,要找那种引细蠛的植,就得去荀草地。是这些人是特事科的,那他把人一带去,岂不是不打招,啥都完了?
这,这怎办?
“在壶瓶山?”邵景行嘴道,“那离得不算远了,赶过去吧。”
“我,我,我突然肚子疼,我先上个厕所,再找辆车……”吴默弯着腰站起来,“等我一,我去厕所打个电话就回来。”
他当然没去厕所,而是跑到走廊拐角,觑着那三个人并没有跟来,就急忙从消防通道跑了去,一气跑到医院后门才停来,拿手机给袁非拨电话。
“快接,快接呀!”念叨了声,吴默终于听见了对面传过来的声音,似乎有点气,还带着不耐烦:“什事?”
这种时候,吴默也顾不得计较袁非的态度了:“袁哥,救,救命啊!”既然是裂里飞来的东西,袁非一定有办法的吧?
他断断续续,颠三倒地把事情才说完,袁非的语气就变了:“特事科的人怎找到石门的!”
“我,我不知道啊……”吴默现在只有一只耳朵用,整个世界似乎都有点不大一样了,让他止不住地害怕,“袁哥,我,我这耳朵里的东西怎办啊?他,他说那个是细什,细灭,对了,是细灭!袁哥,怎办啊?你不不我啊!这东西要吃人的,这要是钻我脑袋里——”
手机对面的沉默让吴默更加慌了,发狠地说:“袁哥,咱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要是不我——”那他就把特事科的人带去,反正他得保住己的命。
“急什呢!”袁非仍旧是那种不耐烦的语气,“不就是细蠛,慌什。”
“怎不慌,敢情不是钻在你耳朵里——”吴默才说到一半就被袁非打断了:“我说你不用慌,那东西不吃人。”
“什?”吴默怕己只有一只耳朵会听错,把耳朵贴在手机上,“不吃人?”
“当然不吃。他吓唬你呢。”袁非嗤了一声,“不吓唬你,你会带他去种植基地吗?”
吴默一气一松,两得乎坐在地上:“,那东西钻我耳朵里了,医说已经了耳蜗了!”
“那是因为那个叫黄宇的拍了你的脸。”袁非淡淡地说,“他的手串特殊,细蠛被惊动了才会往你耳朵里钻。”
“原来是这样——真是倒霉的碰上他!”吴默骂了一句,又想起来,“那我现在怎办啊?”
“不要惊
动,那东西暂不会动的。”袁非想了想,“你现在在哪里?还跟他在一块?”
“不,我悄悄跑到医院后门了。”
“那就立刻离开医院,不然被他抓住,到时候黄宇再拍你几,细蠛真钻进大脑,我也救不了你。你不是买了火车票吗?什时候开车,还赶得上吗?”
吴默骨悚然,连忙跑医院后门,招手叫了一辆租车往火车站飞奔:“应该还赶得上,一小时后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