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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测试顾的预感异。”霍青低声向他解释,“特事科每天接到的疑似超然事件有很多,大部都是假的……”
或者说,绝大部都是假的。有的是群众眼花看错,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暂时还没有找到真相,有的甚至是恶意编造的。这要是每个都当成真的去查,特事科人手再增加十倍都不过来!
所以就需要一个筛选程序,从其找真正的山海世界有关的事件。然而这种程序,靠电脑是很难准确搜索的,因为有些听起来言凿凿的是假,而仿佛极端荒唐的却是真——比说当初的鬿雀事件,“树上有只鸡”这种话,即使上报到特事科来,多半也不被选来,因为其甚至没有一点够跟山海世界挂得上钩的字眼,然而黄宇却通过这句话,真正抓住了一只鬿雀!
因此筛选只靠人工,这个工作量真是——谁谁知道!更糟糕的是析了半天,选来的信息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的,有时候千里迢迢跑过去,最后就是个“走近科学”,白忙一趟。
这也是造成特事科工作困难的重要原因,而且很难解决。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使用异者来筛选,而这个异者还得是特殊异——比说顾。
“哦——”邵景行有点明白了,“让他听一听,他预感是真的就是真的,预感是假的就是假的?”原来顾还这用啊,难怪祁岷要抢他了,这提多办事效率啊!
“准确率没有那。”顾略有点尴尬。前的测试里,苏正总共给了他三百条信息,这都是过去的信息,其掺杂了十条确认为真并已经理的消息,他只对其的三条有感觉。也就是说,他没感觉的未必是假,有感觉的基本上以断定是真。
“这也很好啊。”邵景行觉得很不错,至以先把挑来的事了,剩的再人工筛选。
“你是有什事?”苏正等得有点不耐烦。其实他手不是没事,只是祁岷天又需要去“应酬”,总部必须得有个人在,还得给顾测试。以前这事多半是白欣在,她被安排去给某个重要人治病去了,只好由他这个手上阵。
好在测试结好像还不错,苏正正打算把最近接到的信息都让顾筛一筛,霍青和邵景行就来了。来就来吧,光是向邵景行解释这个筛选就说了半天,真是耽误时间!
不过随着霍青把荀草的事一说,苏正就想起来了:“你查了荀草的事?”首都这边是归他二组负责的,只是这玩艺的销售群都不是公开去质询和检查的,所以苏正也只先把放在一边,没想到却被三组的人查来了!这,这真是有点……打脸。
现在显然不是来计较三组是不是跨省的时候。
“销售时间已经这久了?”现荀草不算什大事,有一条未知且期存在的裂就是大事了!
“对。而且我怀疑,也许是因为裂已经开始不稳定,才现了这批超量致死的荀草。”
裂不稳定,其中漏的山海力也就不稳定,所以样是植的荀草,才会现质量差异。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确实有荀草人工植的前提。如是采集的野生荀草,那要供应这大的销售量,也需要次入山海世界,那样需要有一扇门。而如有一扇特事科未知的固定门,其麻烦一条长期存在的裂样大,甚至还更大一,因为那意味着有特事科外的人掌握了固定门的建立方法,偷猎者或其势力以更顺利地入山海世界,那——事就会发展为不控制了。
因此,只要确定荀草已经长期大量销售,就注定了这是一桩大案,绝不是前认为的有量非法药销售那简单了。
“顾?”苏正转去看顾,只见他皱着眉,过了一会才说:“我有感觉,比刚才看的那条消息都危险,而且觉得很近……”
苏正顿时一凛。刚才顾看的那条消息里,有一条最终在行动时导致了人死亡,如荀草的消息比这还危险……
“荀草生于青要山——”苏正不是邵景行这样的学渣,本不用查app,“青要山在中次经……”大致就在西南到川盆地西北的范围内。
“我现在就申请,排查中山经系。”
“这得查到什时候去?”邵景行光想了想那个范围,就觉得一阵绝望。那一带地方不算大,适合植的地方却了去,而且还一直延伸到外国去。
“外国不太,是个麻烦。”苏正一边狂打申请报告一边说,“而且顾觉得近,那应该是在国内吧?”
最后这句话显然他也不太确定了。
顾表便又有分尴尬:“这个,我还不是很确定……”
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己的确是有些太急了。在队的一场战斗中他发现了己的预感力,后又有两次预感准确,他立刻就向特事科递了申请。现在想来,他应该慢一,先搞清己的力究竟是如何表现的才对,也不至于现在到了要用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感觉应该如何解读。
当初父亲说过的话,也许并不是敷衍他。
从总来,邵景行感觉半都不起劲:“话说,咱不从销售源查一吗?”
霍青看他一:“怎查?传讯购买人?特事科并没有这个权力。”别说没有,就是有都不随便用,长期使用荀草的非富即贵,真要传讯了还不引发大子。再说人家也没有犯罪,本没有传讯的理由。
“那难道就这等着?”邵景行都准备拳掌大一场了,现在却是有劲使不上,憋得不行。
“只继续由邱亦竹那边入手,看不以购买的名义,找到供货人。”
这一来他托邱亦竹的事也太了吧……
“我早晨打了电话给顾叔,顾叔会继续顺着黄宇那边的线索查,看不找到供货源。”
“好吧……”
邵景行长叹一声,“原来特事科的工作真的这麻烦。”以前要找失踪的孩子他就觉得很麻烦了,现在发现还有更麻烦琐碎的事呢。
霍青瞥他一眼:“既然你这有劲,我看确实应该尽快恢复训练了。总也有训练场,午我带你去。”
咿——他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霍青沉地说,“最近科里比较忙,大概是顾不上组织实地训练,不过有固定门的话,我也以直接带你去。”
什?去哪?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霍青肯定了他的想法,“就是去山海世界实地训练。灵海市的固定门进入后,离山蜘蛛的领地不算远,不然——”
“那个,我给我叔打个电话。”邵景行断地换了个话题。
邵仲言半夜被侄子吵醒,这会又被连环夺命call,接起电话然语气很不好:“你什时候带人跟我去看王老?”
“郑盈盈有消息吗?”邵景行才不吃亏。
邵仲言被他气得一噎,然而说句不好听的,己的子,跪着也得养大,只咽了气,回答他:“郑盈盈不是病,而是了车祸,撞到了头。虽然人救醒过来,是智不清,一直在疗养院住着。外头传说她失声,应该是因为她车祸前了一场小病,嗓子确实受到影响,因此推辞了《雪夜》那个角色,最后就被传成了失声退隐。”
“啥?”邵景行没想到他居然这快就真的打听到了消息,不由得对他这份本事佩服起来,“王老那边什时候方便?”
“什时候都行!”邵仲言一听他松,上把事情敲定,“你要是现在来,我上跟那边联系。”
于是两个小时后,邵景行和霍青已经跟着邵仲言,去了王老住的医院。
再次见到王家这位长子王成刚的时候,邵景行觉得他好像又瘦了点。想想也是,老爹和心上人昏迷不醒,不是得把人磨死。
不过这一想,邵景行就更觉得王老这事不怪王成刚了。当初人家就说过,听演唱会的时候本没提过郑盈盈,只是大家都不相信。现在看来,如郑盈盈一直昏迷不醒,本不跟王成刚结婚,那王成刚又何必跟父亲提她呢?所以王成刚并没撒谎,王老发病,真的他无关。
以王老的身份,住的是特护病房,各仪围满,命征维持得也还算不错,但就是不醒。医院已经会诊过好几回,以说想到的办法都用了,王老最就是对外界刺激有点反应,但始终不醒。
“医说爸爸还有反应,脑甚至还有活动,是始终醒不过来,因此身逐渐衰弱……”王成刚语气苦涩地说。王老年纪大了,昏迷时间长了顶不住。
其实他也没指望邵景行和霍青真什,只是邵仲言一片好心,也不知道怎说着说着,他居然就答应让他找人来看看,还把郑盈盈的事都告诉他了。
本来还想说不定有万一望,但现在看见来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
年轻,还一个比一个好看,顿时就完全放弃希望了——这两个年轻人应该去当模特或者演员,不像是做医的料。
不过他还是愿意说一说的。身上压得太重,有人说说话也好。反正都已经告诉邵仲言了,也没必要对他找来的人藏着掖着。
王老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邵景行仔细观察,发现在王成刚说话的时候,王老的眼还微微颤动,很像是上就要醒过来的样子。
“没用的。”王成刚苦笑了一,“从住进这病房,爸爸就一直这样子,好次我都以为他要醒了……”结最后也只是失望。
“一直这样?”霍青忽然说,“您是说,这种情况有过很多次?”
“家里人来看他的时候,或者他的老朋友来探望的时候,都会这样。”开始医说这是好事,表示王老是有意识的,要求家里人多跟他说话。是不怎说,王老最多也就是这样了,却始终醒不过来。折腾到现在,医也只说个别放弃希望,却也提不什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转而说意识上的事情很难说,言之意就是说王老不醒,什时候醒,院方都没有任何把握了。
“您说说王老发病时的情形吗?”霍青盯着王老颤动的眼,又问。
王成刚犹豫了一,还是说了:“当时音乐剧开始不久,唱女二的那个演员很不错,爸爸说她唱得不错,还说——她的声音比盈盈不差……”
他停顿了一,才说:“我当时想起盈盈还在疗养院,心里难受,就没说话。没想到过了一会,忽然发现爸爸歪倒在座位上,已经昏迷了……”这是他唯一后悔的地方,虽然他并没有提过郑盈盈,但因为想起神智不清的心上人而觉得难受,忽略了父亲一段时间。当时他继续注意着父亲,说不定及时把父亲送往医院,说不定现在父亲已经清醒了。
“所以——”霍青缓缓地说,盯着王老,“当时是王老提到了郑盈盈?”
“但是爸爸并没有气!”王成刚意识地反驳。
邵景行却觉得有蹊跷,意识地低也去看王老,却发现他刚才还在颤动的眼已经平复来,仿佛又陷入了沉睡。
邵仲言微微皱了皱眉。郑盈盈的事他早跟邵景行说过了,怎霍青还是要提呢?他正打算言拦一拦,霍青却往旁边退了一步,左手似乎不小心地扫过床柜,把上的保温杯拨了来。全钢质的保温杯摔落在地,在安静的病房里发了一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
“哎呀,这——”邵仲言更尴尬了,连忙上前去捡保温杯。这病房里连医护士进来都是轻手轻脚的,霍青却搞了这大的动静。
“爸爸!”王成刚却猛地凑到床,“爸爸!”
邵仲言抬看去,只见王老的眼睛竟然微微睁开了一线,眼剧烈地颤动着,似乎很想睁开来,但秒钟之后,还是颓然又垂了去……
第75章 入梦
这一折腾,从医院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成刚送他来,看看邵景行又看看霍青,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两位——”
他说两个字,又不知道该说什才好了。
刚才霍青掉保温杯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怪他莽撞的,然而父亲却因为这一声响似乎要醒过来似的。虽然最后终究是没有醒,医生检查之后却宣布,父亲的脑活动加剧了,如是这样去,清醒的就又增加了几。
医生是很惊喜地问他做了什,并且让他做一些,然而他却知道,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发了一声响而已。其说刺激了父亲,倒不如说吓了他一。
这个时候再回想起来,他就不得不怀疑,霍青并非是不小心才掉保温杯的。想想当时他站的位置,想要把保温杯拨到地上,必须要向床头柜靠近一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个动作——床头柜上只有一个杯子,而显然霍青既不是要喝水,又不是想给王老喂水。
而如这小伙子是有意的,那是不是说明,他看了点什?这两个人绝不像是医生,而且听说邵主任这个侄子仿佛是进了特殊门……那,难道父亲这不是病?
王成刚心里一团麻。他全家都是定的唯主义者,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很难相信有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是事涉父亲的性命,他又不不想。
“这件事,让我再想想。”霍青简单地说,“目前有点头绪,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王成刚听见有点头绪,顿时心里就浮上希望,连声说:“那麻烦两位了。有没有什我做的?有的话二位尽说。”
霍青他点点头:“等我商量个办法,再跟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