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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题有点沉重,但邵景行还是觉得心很愉快,所以他抛开第一个问题,追问第二个:“那现在不让顾叔用归终笔问一问活石的事吗?”这件事也很重要吧?他觉得不比开辟固定门份量轻呢。
霍青再次对他投来了有点无奈的目光:“我说过了,‘归终知来’啊。”
要说,邵景行觉得己现在最的,就是终于习惯了霍青这种简练的说话方式。
当然,霍青在给他讲解的时候数还是很详细的,但有时候还是会原的习惯,用一句话表达的绝不用两句话——比说现在。
邵景行思考了一会,才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该不是说,归终不知‘往’吧?”天呐,连没发过的事都知道,已经发过的事反而不知道啦?
“知未来就知道过去?”霍青要被他的逻辑气了,“真惜猩猩不这想,白泽也不这想。”
邵景行装地眨眨眼睛:“白,白泽是谁来着?”像是很耳熟的,然而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了。
“白泽识万物。”霍青瞥他一眼,“我不信小九没给你讲过。”这属于神兽,相当于考试重点,肯定在优先讲述的范围。
邵景行一拍手:“啊对,我想起来了!白泽嘛,知道天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法,黄帝曾经向请教,然后据此绘制了《白泽图》。对吧?”看,其实他记性不错的,就是一没想起来而已。
霍青角微微翘了一:“还行。”
“所以说,知来和知往,是两种不的力?”邵景行虚心请教。现在不比从前了,他得认真学习才行。
“对。”霍青点了点,“详细的况,你以回让小九给你讲。之并没有真正的全知全,而且即使知过去未来,也只是知道被询问的那一,并且需要消耗力量。”
“唔——”邵景行想了想,“是不是就比我电脑里存了所有的书籍,无论我想找哪书都找得到,但在没读过之前,我并不知道的容。而搜索和的过程,就是消耗力量的过程。”
霍青这次明显地微了一:“很对。对预知异来说,未发的一切都存储在那里,但不全到,越是向前追溯,就相当于容越复杂难懂的书籍,也就越吃力;超了掌握的知识范围,甚至找到了也看不懂。”
“那顾叔不用归终笔的话,预知久之后的事?”邵景行实在有点奇。
霍青犹豫了一:“其实,也就是一种对于危险的预……”
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太听,特事科的副科,所拥有的预知异也不过就是一点预,就跟一般所说的“直觉”、“第六”差不,听起来实在有点跌份。
这邵景行都不知道该用表了,半天也只挠了挠,哦了一声:“那,用归终笔呢?”
“使用归终笔,就是对某件特定的事行预知了。”那样预知的准确性当然会大大增
加 ,但也需要时间以及消耗更多的精力。
“直觉也很好啦。”邵景行也不知是安霍青还是我安,“真到了死关,一闪念的直觉救命的。”
“所以顾叔年轻时候的战斗力也不差。”霍青顿了顿,“其实顾的身手也非常好。”不好维和部队,那是正经要玩命的。只不过没有异,所以顾笙不许他入特事科。
邵景行想了一,小心地说:“其实顾叔是在保护他吧……”顾笙己还是有异的,都因为异薄弱而受到诸多非议,要是顾没有异还了特事科,这祖孙代的,还不定怎被人议论呢。而且,没有异的话在山海世界里的确更艰难,这是不否认的事实,不以主观动为转移的。
而且,样是没有异,姬小九以做文书和后勤,她己也很愿意。是顾身手那好,难道来就做个打杂的?
霍青沉默了一:“顾也想清楚就好了。”惜顾钻了角尖,无论何也不领父亲的这番苦心。
其实就算现在,霍青觉得顾所谓的觉醒异也不太级,毕竟祁岷虽然说是预知,但顾己说的却是“模糊的预感”。作为军人,顾说话是很准确的,即使有谦的成份在,也不差得太多,所以说,顾的异,多半并没有超过父亲。
“唉呀,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啦。”邵景行老气横秋地说,“还是太年轻了,等他成熟一点,然就明白了。”就好比他,前二十多年都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不是从遇到了霍青,才突然发现了人的意义吗?
霍青忍不住笑了一:“说得你好像是什过来人一样……”
他这个笑容比平时都了一些,邵景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诶,你有个酒窝!”左颊上浅浅的一个,要笑容够的时候才看来,但这轻轻地一陷,就消弭了那种属般的锐利和,仿佛冰乍破之后来的面漩涡,让人特别想把手伸过去,摸一摸那是不是已经温了……
邵景行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快伸到霍青脸上去了,不过霍青的动作比他快得多,稍稍一侧就躲开了他的手,有点无奈地道:“又做什?”
邵景行惜地缩回手:“你有个酒窝诶。笑起来真好看——你该多笑笑。”
“没有。”霍青微微抿了抿嘴,并不承认,“我从来没有酒窝。”
“有!”
“没有,你看错了。”
“我才不看错,就是有!不信你再笑一嘛。”
“并没有。”
“有本事你笑一。”
“不笑。”
一番毫无营养的斗嘴之后,邵景行乎到霍青背上去,但还是败阵来:“算了,反正你有酒窝,我看见了,笑不笑都在那。我现在的力是外穿级的!”
霍青对他这一百多斤的份量仿佛本没放在心上,却轻描淡写地给了他一刀:“你现在的体质并没有跟
视力。最近锻炼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邵景行咳一声,从他背上来:“那,这不是刚刚院吗……我打算明天就恢复训练。”
霍青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明天?”
“先,先跑步。”邵景行想起己现在不是在私家菜馆呢,“那,我想先把答应周叔的那事办了再回去。”
“青蚨血?”霍青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就算不立刻发现,也该去看一。周先帮了我大忙。”
“你跟我一块去吧?”邵景行得寸尺,“你看,我经验不你。当初要不是手上还有残存的青蚨血,我本发现不了问题。”
这是正经事,霍青倒是丝毫都没有推托:“好。一明一暗,也许更容易看问题。”
“太好了——”邵景行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周姝?”
这真是想来,邵景行接起电话,正打算跟她说到时候再带个更的人去,就听周姝在电话那头道,“邵大哥,我刚到学校才知道,袁妍她办了退学,国念书了。”
诶?这不是有点太巧了吗?
第68章 小诅咒
霍青带着邵景行,很快到了周姝的学校。
因为还在假期当,学校里的人不多,周姝直接把他带到了餐厅里坐说话了。
这里就是开小灶的地方,虽然味道好但是价格的那,所以这时候人格外的,他以由说话。
周文是陪着妹妹一起返校的。两兄妹一坐,眼睛就忍不住要往霍青身上看。他俩还都记得霍青是邱亦竹的“小狼狗/被包养”人设,这怎又跟邵景行走一起了?
邵景行这才想起来上次他是怎在背后诋毁人家邱亦竹的,顿时一阵心虚,怕周姝一失说来,连忙重重咳嗽一声,郑重给他介绍:“这位是霍青,我朋友,在我这一行里非常有本事的。我特地请他一起过来看看况。”
其实这倒是他多虑了。周家兄妹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就算心里有疑惑也绝不当面说来。而且就是上次在背后讲讲邱亦竹的坏话,也不过是周姝小女孩心性,有点嫉妒罢了。
其实邱家名声大,周家就算以前不信这个,也不真以为人家只靠骗人就骗那大的家业和名声来。更何况他已经被邵景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因此对于他郑重介绍的人,再怎不信也要信了。
周文连忙伸手跟霍青相握,又表达了一诚挚的感谢,这才说到正题:“天陪小姝返校,她宿舍里的人只有袁妍没来,打听了一才知道,前天她提前回来办了手续,去德国读书了。”
邵景行那大学上得稀里糊涂,忍不住问:“这说退学就退学的?”
“大学嘛。”周文解释,“也有不人这的。有些学校已经修完的科目在国外也得到承认,去念书的话还修科。别说袁妍只念了大一,有些念到大的再国从头读起也是有的。”
总去国外念书这事是由的,基上有钱有时间就行,当然,也要人家大学意收你。于学校这边来说,也没什限制的理由。
所以袁妍嗖地一就决定去国外读书了。事实上没有青蚨血事件,这事没什人特别注意,现在就不一样了。
“听说她家里的条件并不太富裕?”霍青已经从邵景行那里听了一些情况。
“她己是挺遮掩的。”周姝撇撇嘴,随手在己脸上挠了一,“有几件穿得去的衣服,护肤品用的也还以。那几件衣服都是外贸的尾单,要不然就是高仿的,我一眼就看来。还有护肤品,也是团购或者打折的时候才买。”而且周青山已经找人调查过,她父亲并没有固定职业,收也就想而知了。
周文补充道:“小姝打听了一,袁妍并不是直接申请到了哪个大学的奖学,她去了后还要先上一年语言学校学语言——单是这一年的费用就不。袁家真有这个条件,前为什不直接国,还要参加高考呢?所以我确实有点怀疑……”主要是在这个时间突然消失,也未免太巧了。
霍青沉了一:“是这样的话,其实倒像是事后有点心虚,所以跑了?”
“诶,那不是就不用担心了吗?”邵景行随说道。
他这一说,周家兄妹不由得面面相觑,半晌,周文才有点犹豫地说:“这,这倒也是……”
邵景行不说这话,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只觉得袁妍跑了后患无穷,却没想过她大概是也怕被追究所以才跑的,这样的话,那好像确实也没什担心的了。
“其实我觉得吧……”邵景行斟酌了一己要说的话,“虽然当时周姝你肯定是被吓得够呛,青蚨血实际上没有什伤害性,这个——更像个恶作剧……”而不是什想要杀人害命的手段。
“是真的把我吓死了怎办?”周姝不高兴地哼哼,“我要是真死了,她袁妍就是吓死人不偿命吧?”当然她不至于被吓死,在日宴上当着那多客人被吓到失态,害得她没脸见人,这才是最要的好吗!
一想起那天她险些摔倒的模样,周姝就觉得一阵恼火,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毕竟那天,她看见那个木偶后的表现,真的只用丑态来形容了,圈里有些来就嫉妒她的人,私里都在笑话她呢。
不觉地抬手又抓了抓脸颊,周姝很不快地说:“反正我才不要放过袁妍呢!就算是恶作剧,她也是居心不良。难道干了坏事,跑了就行了?再说了,就算她跑了,还有她家里人呢!袁妍她爸爸从哪来的钱让她国的,是不是不正当渠道?哥你找人去查!”
“好好。”周文有点无奈地点头,“你脸上怎了?被蚊咬了?别抓了,都抓红了。”其实就他个人来说,比较倾向于邵景行的说法,受到惊吓的是周姝,他也不代替周姝决定。再说,袁妍也的确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以为她了国,周家就拿她没办法了?
“大概是吧。”周姝然觉得脸上得厉害,忍不住又抓了,“学校里就是蚊子多。”
“不对。”霍青却突然声,伸手抓住了周姝的手,“这不是蚊子。”
周文被他突其来的动作吓了一:“霍先生!”这动作有点太唐突了吧?
“没有蚊子咬的包啊!”邵景行却立刻跟着贴上去观察了一,“很吗?”
他不说,周姝还没有太觉得怎样,现在手被霍青抓住,脸上的却反而加重了:“,很!”比被那黑白条纹的蚊子咬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