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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邵景行死不承认,“我是在考虑问题呢。”
霍青明显沉默了两秒钟,才捧场问:“什问题?”
“……”邵景行其实也不算睁眼说瞎话,他也有在考虑问题,“我天在医院外面的便利店里看见了袁妍……”
他解释了一袁妍是谁:“是我最奇怪的是,为什我觉得他爸爸有点眼熟呢?”那个男人得没什特,基就是扔人堆里找不到的那,而且跟袁妍得又不像,在这情况还觉得眼熟,就让他有点奇怪了。
是这事霍青也回答不来,只帮他析:“是来首都之后见过的吗?”
邵景行想了半天还是回答:“记不清了。总觉得是最近见过的,是好像又不是在首都见的。”毕竟他来了首都之后就变成了上班狗,连去逛的时间都没有了,平常也见不到太人。
“算了,先不想了。”邵景行对于想不明白的事采取了习惯的拖延战术,“说不定什时候就己想起来了呢。我说,苏正天说的那个祁科,是谁?”
霍青从善如流跟着换了话题:“是特事科的科。”
“哇,那就是特事科的最领导了?”邵景行想了一,“我听苏正的意思,要是祁科回来,也不意你门?”苏正当然没这说,邵景行总觉得从他的话里听了这一点意思。
霍青沉吟了一才回答:“主要是怕我的异再失控。”毕竟当初就因为他在母亲肚子里异失控,才了人。
“你这些年还失控过?”邵景行觉得不他什看见霍青,霍青都很冷静且靠,完全没有神裂——不是,异暴走的样子。
“小时候不太控制。”霍青以前是不愿意谈这些事的,是跟邵景行交换了秘密的缘故,他并不反感邵景行的问题,而且说来好像还有轻松的感觉,“十岁以后就好很。顾叔特请了人来教我如何控制异,这几年没有现过失控的情况。”
“那他还担心什!”邵景行很不痛快,好容易想到一个词,“因噎废!”
霍青无声笑了一:“我也习惯己行动了。”
“那是两回事!”邵景行气哼哼说,“我看这祁科也不是个好东西!”
霍青轻轻咳嗽了一声:“祁科当年——是跟顾叔他一起行动的……他是科,考虑一些也是应该的。”在亲眼目睹惨状之后,还像顾叔这样照顾他信任他的人,又有几个呢?
“为什顾叔没当上科?”邵景行觉得顾笙就很合适当领导。
霍青想了想:“论资历顾叔更深一些,他比祁科年十几岁,特事科也早——我说过的吧,那时候特事科还叫特别事务办理,他父亲就任过,只是很早就病逝了。前些年老科退休,听说上是有人想让顾叔继任的,后来认为祁科年轻一些,力更好,而且业务平上也更,所以最后还是选了祁科。顾叔己
也推荐祁科长,然后带我去了灵海市。”
虽然霍青叙述得很客观,但从他话里还是听来,他其实也觉得顾笙适合做科长的。邵景行不由有些好奇:“祁科长很厉害?”这个业务水平,肯定指的是异了。
这个倒是必须承认的,即使霍青感情上有所倾向,也不否认事实。
“顾叔是土系异。”霍青慢慢地说着,声音在黑暗似乎也褪去了那种属的质感,“他对其异的抗性特别,只是在攻上不祁科长犀利。祁科长,是雷系异。”
“就像邱小姐那样?”邱亦竹不就用雷符吗?
霍青又轻轻了一:“邱小姐要有符才驱雷,但祁科长不用。”雷系和雷系也是不一样的,邱亦竹的雷符用得算是不错了,但还需要有符来做媒介,这样子在祁岷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祁岷……”邵景行摸着,突发奇想,“这个名字有耳熟诶,好像那个《人民的名义》里有个……”
“别胡说。”霍青有啼皆非地打断了他的胡言语,“祁科长是个很有才的人。”做为特事科的最高领导,霍青尽有遗憾顾笙没当上这个科长,但也得承认祁岷很。除了对权力有衷之外,连顾笙己都说,祁岷比他做得更好。
邵景行悄悄撇撇嘴,不说话了。
霍青犹豫了一,轻声说:“我知道你——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他知道邵景行是为他鸣不平呢。
这些年来,顾笙一直要求特事科部对当年的事保密,除了苏正因为特殊原因知道这件事之外,其他年轻人都不清楚情,即使姬小九这样的,也不过是听过一不要的消息罢了。
这种做法当然是保护了他免受歧视或提防的光,但也使得这沉重的包袱,他只一个人背着。对事,他不说来;对顾笙,他只有感激,更不想、也不用这些旧事去烦扰他。而邵景行,是第一个享了他的秘密,并且这样明白地为他打抱不平的人。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
霍青曾经以为他是不需要这种安和不平的。他一直觉得这一切很正常,尽不是他的意愿,但无意伤人也是伤人,也需要负责任,更不必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的父亲。所以顾笙照顾他教导他,替他封锁消息,让他像平常的龄人一样长大,已经非常难得,令他感激了。而他做的,就是加入特事科,用己的异守护结界,避免更像他一样的悲剧。
他一直都是这过的,而且觉得己过得很好很充实,而且足够,不需要安。但是现在他才觉得,即使他足够,邵景行的关心和不平仍旧带给他温。这种温就像冬天里的炭火,也许你不怕冷,但身边有炭火总会让你觉得更舒服,也更安全。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邵景行也会激发火系异吧?
尽霍青知道异跟人的性格没有必然联系,但他还是忍不住会这想。邵景行就像他
打来的火苗一样,大数时候总是怂怂地缩成一小团,探探脑地怕周围有危险。即使是这一小团火苗,也给黑暗带来光,给寒冷带来温。
然而,在必要的时候,这团火苗也会燃烧,烧起来也厉害的呢。
霍青很想再问一,邵景行愿不愿意加入特事科。
之前他是很想邵景行答应的,毕竟他的异实在太特殊也太有用,他简直迫不及待要拉他进特事科,这样就解决后勤问题。所以邵景行一次次退缩,他就一次次追问,恨不得他上就成为特事科的一员,甚至还不惜撒谎把人骗去了私家菜馆。
是现在他不想再问了。因为邵景行虽然不是特事科的人,他却仍旧并肩战斗了。而且他有预感,也许以后还要这战斗去呢。
当然,他并没有预知异,所以这预感也许是不准的。不怎样,他觉得不需要问了,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睡吧。”霍青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了,邵景行天看着似乎没伤,心血损失也是伤人的,至他应该好好休息。
邵景行觉得己睡不着,不知道怎的,霍青的声音好像有催眠力似的,他居然眼发沉,到底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邵景行觉得腰酸背痛:“这还是特护病房呢……”
其实霍青觉得这床已经好了,邵景行在有些方面简直像个豌豆公主。不过他是从小就过惯好日子的,这也没办法。
“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不!”邵景行很倔地说,然后又想了想,“等我问护士再要床褥子——算了,我己回去拿一床吧,正好再拿几件换洗衣服来。你也得换,还穿我的吧,就这决定了。”
既然(单方面)决定了,邵景行就立刻行动。先去堂把早餐买上来,然后他就跑回去了,一路上还打算着找家店订个汤,医院堂的饭跟所有的堂都差不,味道真不怎样。让受伤的人还吃这东西,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折磨。
这盘算着,邵景行掏手机边走路边翻起了美团。他看得太认真,以至于本没注意一辆车悄悄开到了他身边,直到有人从后面搭住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然而颈侧传来的轻微刺痛让他只把转过去一半就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邵景行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是被人装在了一个袋子里。
难道是要把他沉塘吗?是人?跟他有仇,还是跟邵仲言有仇?
一瞬间邵景行脑袋里过了无数的想法,他本地想挣扎,稍稍一动就发现那个袋子虽然很,韧极好,密密地裹在他身上,让他本动弹不得。而且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之前被注的也不知道是东西,并不难受,反而好像觉得很舒服,舒服到懒懒的本不想动,连话都不想说。
不会是新型毒品吧?邵景行顿时慌了起来。他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有些东西他是绝对不沾的,哪怕是号称
还不烟草害大的大麻他也不碰,就是因为他怕己意志力不定,沾了就再也脱不开。他曾经见过吸到后期的人,简直就是像人七像鬼了。
不他将来也变成那个样子吧?邵景行拼命安己:冷静,冷静,他还有异呢!之前连肝癌都愈,就算给他注的是毒品,他也一定有抵抗力。
这反复安了己一番之后,他总算冷静了一,这才感觉到身颠簸,应该是在一辆车上。
被绑架了。邵景行想了半天,得了这个结论。但是究竟为什呢?他觉得大概率还是因为邵仲言,因为他己现在已经没钱了,单纯绑架他本没什好,唯一的理由就是拿来威胁邵仲言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暂时还不需要担心己的小命。这想着,邵景行又镇定了一,开始竖起耳朵听周的动静——并没有市区公路上那嘈杂的声音,所以这是到郊区了吗?倒是车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就坐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
这看来,这是辆排座的商务车,这个发动机的动静——是辆别克?
就在邵景行凝神静听的时候,车忽然停了,然后有人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接着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就响了起来:“人搞到了?”
“哎,搞到了搞到了,就在后座上呢。”另一个声音讨好地响起来,“那麻醉药真好用,一子人就倒了,连半声音都没有,看起来就跟喝醉了一个样。”
这个声音好熟悉!邵景行脑袋里猛然灵光一闪——妈的,这不是陈总那倒霉侄子陈祥的声音吗?
居然是陈祥绑架了他?邵景行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因为他治好了陈总,没让陈祥得手,所以恨上他了?
沙哑的声音显然对陈祥的不为所动:“他真知道那里头的事?”
“肯定知道。”陈祥连忙说,“之前我叔那病就是他治好的。石哥你不也说了嘛,我叔遇到的那个就是那些东西,我看他很明白,说得头头是道的,还给治好了,那肯定是行!”
我不是行!我当时都错把蜚虫当焦冥了!
邵景行在心里疯狂反驳,恨己当时不该那死要面子,要是承认说错了,说不定陈祥就不把他当行了。
“那也未必!”石哥有些烦躁,“我告诉你小子,要是找不到那地方,别说钱了,你小子就等着我卸你一只手!”
“这个……”陈祥就有心虚了,“我问过我叔,他那肯定是在湘西碰到的那虫子。等到了那个地方,这,这个小子是行,应该……”
石哥上就发现了他的心虚:“什应该!你小子到底绑了个什人来!”
“大哥。”开车的人阻止了石哥当场暴打陈祥,“已经这样了,死当做活医吧。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把他交给贺先生,也一嘛。就算咱没找到东西,找到个懂这事的人也算是个交代——期限快到了。”
石哥低声咒骂了一句:“
早知道姓贺的钱那不好拿……”后半句话他没再说,只是点了烟起来,车里顿时弥散开一子有些呛人的烟味……
第51章 贺先生
车里沉默的气氛把陈祥压得不过气来。他是为了还赌债才接了这个生意——这个石哥说要找个懂风,知道山海世界的人。
陈祥不知道什叫山海世界,他打听了一,才知道山海世界指的就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存在的地方。来他以为那是间,但问了问石哥,才晓得他说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只有在神话传说里才存在过的东西。
来陈祥以为这个钱他挣不到了。他虽然也认识一些个号称人或者大师的,但那都是些糊人的,拿去骗骗普通老百姓就算了,要是骗石哥——他怕骗了钱没命,所以还不如回去往己叔叔那功夫。
但是哪知道九十九都拜了,就输在这最后一哆嗦上,眼瞅着把他叔忽悠住了,偏跑来一个邵景行,生生把他的生意抢走了。
陈祥简直恨得心里都要滴血。他的赌债拖得越久就得越,难道真要卖己家房子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石哥的那个委托——邵景行说的那个什焦冥,他回家之后上网查了一,就是现在《搜神记》里的,那《搜神记》他也知道,不就是记些神神鬼鬼的!
这才叫天无绝人之路呐!陈祥立刻就去找了石哥。他也是习惯性嘘,把己叔叔在湘西被“鬼附身”的事得天坠,石哥然相信了他,觉得邵景行认识焦冥,一定是个行。
之后他盯了天邵景行的行踪,天终于捡到他落单,脆利落就把人给了来。不过人来之后陈祥才想起来,当时石哥说过,他是要找个人带他那什山海世界,但通往那个世界的门普通人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懂行的人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