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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右……”邵景行正想去翻手机,霍青已经补充,“长右形猕猴,但有只耳朵,现在哪里,就会给一县之地带来大灾。”正南沙在海中,台风一来来就有风浪,再加上一只长右,整个岛都被海盖了过去。
这些话霍青没有说,但邵景行已经想到了。那个虎蛟,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很凶,而且一定是善的。在岛上付,大概就跟被一群虎鲸围住差不吧?
“没有那严重。”霍青还是那不以为意,“虎蛟倒没有虎鲸那大,更像长尾鲨吧。而且这东西以入药,者不,以已痔。”
邵景行记得长尾鲨平均体长一米半,最长的以长到4米以上,当然比起成体以十米计的虎鲸来,的确不算什……不过,这东西居然还入药的?治,治痔疮?行吧,痔疮也是很麻烦的病了。
“那你现在,是休假吗?”还是来跟女朋友约会的?
“是送邱小回来。”霍青一点没理解邵景行的意思,依旧平静地回答,“顺便来还你钱。”
邵景行顿时又想找个角落去蹲了:“我说了,不用还了。”还送邱小回来,呜呜呜为什要送邱小回来?还钱都是顺便的呢!
“你现在也不宽裕吧?”霍青去过他的别墅,穿过他的衣服,然知道邵景行以前过的是什样的日子。现在病是不用治了,是钱也没了,肯定不够他。,一万千块他来说,也不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钱了。
邵景行只把手机拿来让他转账,眼睛一扫却发现霍青手腕上有一道很宽的伤痕,像是烧伤:“你受伤了?”就知道这事肯定不像霍青说的那轻描淡写!这伤应该有将近一个月了,仍旧留有痕迹,见当时伤得有重!
“是被虎蛟的尾了一。”霍青不怎在意地活动了一手腕,“这种东西尾部有毒,皮肤被腐蚀了一片。因为缺症的药,所以得慢一些。”
难怪青蚨血没了,是被虎蛟毒腐蚀掉了吧?
“那个,那个青蚨血……”邵景行言又止,不知道该怎说。他也没什脸说,现在他都不在特事科了,还意思非让霍青跟他有什感应吗?
“你想要青蚨血?”霍青完全领会错了他的意思,犹豫一摸两张符纸,“这是炼制过的,你——不要随便使用。”说起来,把青蚨血给特事科成员之外的人,这像有点违规。
但是东西都拿来了,不再收回去。而且邵景行在全部身家只剩20万的时候,还拿一万来给黄宇买养颜,相比之,两滴青蚨血,应该也算不了什吧?
霍青这想着,还是把符纸递给了邵景行:“我该走了。时候不早,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第41章 行
邵景行脚底跟踩了云彩似的一路飘着回了公寓,扑倒在己卧室的床上,耳朵里还响着霍青的话“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吧……休息吧……这个
,舍就是霍青在关心他吧?
邵景行乐在床上打了个,摸一张符纸,毫不犹豫就贴在了手腕上。符纸只有杏子大小,得精巧异常,就连上面画的符咒,似乎也比普通朱砂颜色更鲜亮。贴到手腕上之后,邵景行只觉得微微一热,符纸上鲜红的符纹迅速褪色,秒钟后,符纸像被吸了生命力一般,从邵景行手腕上飘落了来。
但是,手腕上的热尚未消失。邵景行仔细看去,那些鲜红的符纹已经印在了皮肤上,并且还像活的一般游走聚拢,最终聚成一团,在他手腕上形成了一颗鲜红的痣,就像从前霍青给他点上的那颗一样。
等等!邵景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青蚨血都是成使用的。上次霍青给邵景行和他己点上了母子血,所以他彼此之间才有了应。但现在霍青只是送给他一符纸,却并没跟他一起使用。所以说,邵景行现在用了这张符纸也没用啊,另一张没贴到霍青手上,照样没应啊!
邵景行一倒在床上,简直绝望得没话说。他还兴高采烈贴个啊,另一张给谁用!
邵仲言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看见侄子脑袋扎在枕底,直仿佛一只扎沙坑的鸵鸟般横在床上,浑身上都充满了“我是个废人”的气息。
“这又怎了?”邵仲言看他这样就有气,只是考虑到鸵鸟随时起来变疯狗,不得不忍住气,“跟周家兄妹闹别扭了?”应该不吧,邵景行在女孩面前很有绅士风度,周文又是个精明有分寸的人,周姝虽然有点小脾气,但也不是不懂事的熊孩子,他应该没什闹起来的。
邵景行不想跟他解释,勉把从枕底来:“没什事。”
“没什事的话,我问你,那些神话传说里,有没有不知不觉就把人搞死或者搞病的……”邵仲言有点困难组织着语言。毕竟为一个国家,理当持无神论,打击封建迷信活动。这政治工作他惯了,现在要说点迷信的话,一时居然找不来。
“有的是办法啊。”邵景行懒懒说。诅咒不就行嘛,之前他还碰上过呢。要是邵仲言关心他点,说不定现在己都科普这些知识了。
“那你明天再跟我去看看王老。”邵仲言有点兴奋,侄子然是知道的。
“怎还去?”邵景行睁开一只睛,怀疑看着邵仲言,“你还不死心呢?”
“那是因为况不。”邵仲言在床边坐来,“我跟王成刚——就是王老的长子——你知道这件事外是怎传的吧?”侄子天跟周家兄妹去,怎也该听说了。
邵景行懒洋洋点了点,邵仲言继续说道:“但是王成刚天跟我说,虽然是他带王老去看的音乐剧,但当时他并没有提起郑盈盈,王老也并没有生什气。突然病发,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说你就信啊?”邵景行翻个白,“难道他承认是他把己爸爸气死的?我说二叔,你不脚踏实一点,别整天想
着这些神神道道的事了。你不是党员,不是持马克思理论,不是无神论者,现在怎整天想着叫我去搞封建迷信?你不惭愧?”
邵仲言沉脸:“胡说八道什!我什时候搞封建迷信了?是因为现在科学还不够发达,还有我用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所以我才要借助一些非常手段。否则一味否认事实,那才是不科学的态度。”
邵景行无话说,只翻个身,把后背给他叔叔。说起来这一点上他也不不佩服邵仲言他总有事哄得别人向他敞开心扉。去医院前他跟王成刚还是陌人呢,这一天来就跟他诉苦了——反正邵景行觉是肯定没这个事的。
不过邵景行并不打算听邵仲言的。这情况,王成刚说的话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再说了,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也并不保证王老没有看着看着音乐剧就想起郑盈盈然后忽然气。而且,就算王老真的没气,犯心脏病这事也不是他己说了算的,心脏想犯病就犯病,不以人力为转移。
“这事其实不只王老一桩。”邵仲言知道他现在难说话,只耐性子,“你知道我这位子怎上来的?”
“不是原来的长突然心脏病过世了吗?”邵景行来这一个来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也一个替一个呗。”质上来说跟唐佳上位也没啥两样。
“对。那位郝长,也是心脏病。”
“你神经……”邵景行翻白眼,“年纪都不小了,心脏病不是很正常吗?该不会他也是在听音乐剧的时候犯病的?”
“那倒不是……”邵仲言也有点语,随即说,“在他前,确实还有一位,是国安的,是听了一场演唱会后突发脑梗,虽然后来抢救过来了,人已经神智不清了。”据说是因为睡梦中脑梗,家人没有早早发现,所以延误了最佳的抢救时机,大脑坏死太,人已经成傻子了。
“不是,你是怎把这些事都凑到一块,然后得王老不是正常发病的结论的?”邵景行简直服了他这便宜爹了,这都什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还有,“那演唱会是谁唱的?”
“郑盈盈。”
“郑——”邵景行真服气了,“所以你是说,郑盈盈是个扫把星,谁听她的歌——不是,谁跟她沾边谁倒霉?王老也听过郑盈盈的歌吗?还有那位郝长?”
邵仲言沉思了一:“王老没有,郝长有。”
“你算了吧。”邵景行一又躺倒了,“我觉得你有被害妄想症了。你是不是担心你坐了现在这个位置,也不再听演唱会了?不过我记得你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不用担心吧?”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邵仲言拿便宜子也很疼,“我说认真的。虽然没有证据,我就觉得这里肯定有联系。你既然懂这些,帮我去看看。”这个确实不是他吹,这些年他的直觉一向都挺准,靠着这个他也躲过了几次风浪,否则哪升得这快呢。
邵景行猛翻白眼:“我不去!告
诉你我本不懂这些,跟送餐员没学几天就回家了,上次在周家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看不来。”
邵仲言简直要被他气死,怎又是送餐员!
“我这也不是为了己——”邵仲言话还没说完,就见邵景行在翻白眼,险些被他气得吐血,只半途改,“不全是为了我己。一来,你懂这些个,有真本事,现在有周青山,还有陈家,你在他那个圈子里已经打开缺了,但这边的圈子,你还需要个机会。”
“来——”邵仲言看邵景行一副油盐不的模样,也有点压不住火了,“你一脸死相是什意思?你现在这情况什样子,己没点数吗?谁让你把碧城捐了的!以前那种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不了了,叫你吃糠咽菜你行吗?我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要办成这件事,谁不拿你当人看——别以为这就叫搞封建迷信,你知道邱家吗?风水世家,现在还不是受人追捧,谁说他是封建迷信了?”
邵仲言提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提邱家,简直是了邵景行的心窝子:“你怎知道邱家的?”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来了首都一个月,就天天装情圣?”邵仲言实在没忍住,讽刺了邵景行一句,“你知不知道现在我里那楼,当初盖的时候都请邱家来看过风水?你现在当不了公子哥了,看你也不像吃苦的样,走这条路,有人追捧,赚钱也容易,有什不好?陈家谢了你钱?”
邵景行嘟哝一句:“你倒是消息灵通……”周青山那次是送了些礼,估计是因为“世交”的缘故,不好直接给钱。到了陈总那,就是直接谢了他一张卡,里有十万。
说真的,这还是邵景行第一次凭着己的本事挣钱,虽然从前他轻易得到比这得的钱,但那跟己挣来的完全是两种感觉。拿着己挣到的钱,感觉就是好!
而且,正如邵仲言所说,这钱他挣得确实容易,不过是放了把火而已。如以后都这样……邵景行忽然想起来他把焦冥和蜚虫都搞混了,顿时好像迎被泼了一盆冷水。还是算了吧,这次搞错不过是两类虫子,反正已经被他烧死了,错了也没啥关系。万一次遇着别的呢?比方说,如他把鬿雀认成了芦花,那会是什结?
这一想,邵景行就脆地打消了当人的念:“不。”想挣钱,也得看看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没有刚钻,别揽瓷活,陈总是碍着周青山的情面,就算他没搞定,陈总也不会说什。你真想要以此为,搞砸一回就足够你名声臭到底了。
“你——”邵仲言苦婆心说了这,邵景行又是只回他两个字,顿觉己血压已经飚到了一百八,“反正这几天你给我准备着,再去探望王老!”这也是他的工作,去两趟很正常。
邵景行懒得再跟他磨嘴子,不过他另有办法,他给别人开车去了。
“小邵,真麻烦你了……”坐在车上的中年人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早知道了,这位小邵说是邵主任的司机,其实是人家侄子,给主任
开开车就算了,现在开车来送他,这是面。
“卢科长这就太客气了,都是工作嘛。”邵景行照gps提示拐过一个路,漫不经心回答。不就是跑趟郊区,正好以把邵仲言甩了,让他己去医院吧。
卢科长还是有些不安:“这个事吧,也是比较特殊……”
这是一次遗体捐献登记。本来规定,是由捐献人或其家属去红十办手续的,然而这次要捐献遗体的老人是位颇有名望的教育家,因得了阿茨尔海默症,准备在神智还清楚的时候办理遗体捐献。
但是老人的家属并不愿,认为还是应该入土为安。老人己行动不太方便,脆直接打电话跟红十联系,于是这次红十和公证处特派人去老人家中办理手续,还有电视台去采访,准备制作一期节目,宣传遗体和官捐献呢。
红十己当然是有车的,谁知道这寸,准备好的车突然了毛病。这要是去晚了不好,于是恰好到他这来“送文件”的小邵,就告奋勇用己的车——不,是卫生那边给邵主任的车——送他去老人家里。
老人住在郊区,要过去这路不算近。本来当也有红十的,因为要制作节目卢科长特要求面,结到来车却坏了,这叫个什事呢!幸好有小邵救场,不然……
反正卢科长这一想,就越发感谢邵景行了。人家不过是来送个文件的,肯帮这忙,多心。
邵景行咳嗽一声,打断卢科长的感谢:“您就别这客气了,就是开车,让您这一说,好像我赴汤蹈火了似的……您跟我说说那位沈老吧,我对捐遗体捐官的人都很佩服……”红十那车就是他搞坏的,再听卢科长感谢去就有点要脸红了。
“哎——”卢科长当然是做过功课的,立刻就讲了起来,“沈老算是桃李满园了,退休之后还写了两本关于童教育的书。人也豁达——他女都不意他捐献——也是咱中国的老传统了,讲究个入土为安,这都理解。但是沈老持要捐,说让人研究他的大脑变化,就对治疗阿茨尔海默症有点贡献呢……哎,不是我说,就是我在这里工作的,天天经手的就是这个,也没几个人做到这样的……沈老,让人敬佩!”就是他,抢这个机固然是因为有节目制作,但也是想来亲对沈老表示一敬佩之。
两人说着话,车总算离开了拥堵的市区,入了郊区。
沈老愿意住在这,主要是因为郊区空气好。他的女一个经商一个搞研发,身家丰厚,给他在这里买了小别墅,这已经挤满了人,电视台公证处的人之外,还有他的一些学生,闹得很。
沈老七十,脸颊红两鬓霜白,现在看起来精神还很不错,呵呵招呼着众人,丝毫看不来是一位阿茨尔海默症患者。不过卢科长已经跟邵景行说了,现在还是初期,到了后沈老的记忆力逐渐丧失,甚至连身边的人都记不得,这些学生当然也被他遗忘。
邵景
行觉得有点难过。他把卢科长等人送过来就已经完成任务了,这也不打算再往前凑,默默地退了去。眼看电视台的人已经在房间里支起摄影机准备采访,他干脆退到了院子里,结才一去,就看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邱亦竹!
邱亦竹天的穿着——还真像周姝描述的那样——宽袍大袖,看起来真有几道袍的意思,暗红的底上还绣着祥云仙鹤;再加上她身材挑纤细,风一就有飘飘仙的感觉。
是她为什在这?还穿得跟个cospyer似的,来演戏吗?
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她在这,那霍青呢?
真是说曹曹到,邵景行才想到霍青,就见霍青从院子外走了来,顿时一阵心——还真是一起来的!
是他又舍不得不去打招呼,而且院子里人并不,霍青一眼也看见了他:“景——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