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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听听,还要一个夭亡的孩的魂魄呢!一听就知道这玩艺不干净!周姝怎想做这个!

周姝噎着小声说:“都是说着玩的……”

爸爸好收藏,她当然也听过类似的故事,都没放在心上——这不都是传说故事,很还属于封建迷信呢,怎是真的。

是人有时候就是这奇怪。你明明都知道不是真的,还偏要照着做一做。就好像那些玩笔仙的,明明都相信没鬼没仙,却偏还要一本正经地去请,去问。

周姝人就是抱着这种心情,把这个木瘿用小刀费了一番力气给抠来,又打磨成形,然后就做了“请魂”及“开光”仪式。当然,仪式程都是从网上看来的,因为有种不的说法,所以她还给混杂了起来,都做了一遍。

做完之后,这个小东西就被悬挂在宿舍窗,每天早晨个女孩起来,都要开玩地问一句:“樟柳,樟柳,天有什事预报吗?”

结,当然是毫无反应的。

这个结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所以欢乐了天之后,兴趣消失,就没人再理这个小木人了。再之后,这小木人落上了灰,周姝有一天收拾东西,顺手就把摘来扔垃圾桶里去了。

一小截木头而已,不玩了然是扔掉。宿舍众人都觉得顺理成章,只有一个叫袁妍的女孩随说了一句:“请容易送难,别不肯走呢。”

当时,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句玩,谁知道一语成谶。第二天早晨左青青一睁眼,就看见那个小木人躺在窗台上,靠近周姝的床位那一边。然而前一天,她明明是把垃圾都倒掉了的。

当时寝室里就了,大家都吓了一跳,相互询问是谁把又捡了回来,然而没有人承认。

那时候周姝还是冷静的,直接把这个东西带校门外,扔了两条街外的垃圾桶里,并且驳斥了袁妍重提“请容易送难”的论点,算是把这事行平息了。是第天晚上,周姝和左青青从图书馆回来正要休息,赫然发现枕头边上倚着这个小木人,又回来了!

周姝当时就被吓愣了。当时她是己去扔的,如有人要把这东西捡回来,难道要一个一个垃圾桶去翻吗?如不是人为,那难道这东西真的有了,送不走了吗?

第36章 又见青蚨血

周姝才说到这里,周太太就快过去了:“怎去玩这种东西!你看,你看,惹事来了吧?这怎办呢!”她也不知道女是怎想的,这个木人得诡异,难道拿在手里不害怕吗?

周姝不知道该怎回答。当时一群人兴致的只觉得有趣,还是到后来发觉这东西丢不掉,才觉得这副模样越看越诡异,越看越骇人了。

邵景行低声说:“也不一定就不是人为的……”如有人跟踪周姝,要把这东西捡回来也不是不。

周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是后来我又丢了一次……”

小木人第二次回来,周姝就非常害怕了

。她甚至想过脆把这东西烧掉,最后还是没敢,而是选择了把丢到郊外去。

所以在期末考试之后,放假之前,周姝和左青青一起去了一趟香山,把这个木偶丢了山谷。

“难怪你这次考试……”周太太不觉说了一句。周姝的学习一向不错,是上了大学之后第一年末却考得很不成样子,好门功课都是低空飞过,她还以为女是在学校玩疯了或者是了男朋友,正想着等她过完生日好好跟她谈谈,原来却是为了这件事。

想想,周太太又心疼了:“你怎早不告诉爸爸妈妈!”那些日子得提心吊胆。

周姝哭着说:“丢到香山之后,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以为终于就此摆脱了这个东西,原先总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来。谁知道,这东西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还现在她的生日蛋糕里。

周太太看向丈夫:“会不会是有人……”其实她有怀疑左青青。要说这东西丢到山谷里,那只有左青青才有把捡回来。而且天的生日宴会左青青也来了,她也许有机会……

周青山微微摇了摇。

周太太想到的事,他又怎会想不到呢?刚才他在外就仔细查过了。

木偶是藏在蛋糕里的,周青山当然首先就奔后厨去了。这个蛋糕是糕师天一早过来,在别墅里现场制作的。一应原料都是周家提供,而蛋糕则只由糕师本人经手,还专门给了他一个独立隔间。

糕师当然不肯砸了己的招牌,所以对蛋糕看得十分精心,他以证明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蛋糕,更不用说左青青了——她本就没过厨房。

至于糕师己,他也不知道周姝把木偶丢了香山山谷,所以当然也没有嫌疑。

然,以周青山这样的商场老狐狸,也疑心过会不会是左青青跟糕师合伙搞鬼。这个糕师是他家饭店里做了好年的老员工,近来也没有半异样;而左青青,以周青山老到的眼光观察,她也像是真的吓坏了。

被个小丫骗过去,那周青山也只认栽了。至目前,他还是相信这两人并没有嫌疑的。

是,这两人没有嫌疑,那这件事就麻烦大了。

“真,真有樟柳神吗?”周太太战战兢兢看着丈夫。她知道丈夫对这些神神道道的故事听得。以前她总觉得这不过是民间传说,甚至有些本就是卖家或掮客编来唬人的,就为了给己手里的东西找个噱,好卖高价罢了。

是现在,她真的有害怕起来。

周青山皱眉,还没说话,邵景行已经低声说:“并没有鬼。”

是的,没有鬼。这个是霍青给他讲过的。尽中国的鬼文化来盛行,霍青告诉过他,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鬼的形式——或者不说鬼故事的形式大约有种:第一种,就是熟人鬼。

这种故事半讲的是死者托梦,或者人死后又在某某见面。据霍青说,

这一类基本以归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白了,就是己心里想来的。

第二种,则是生人鬼。这一类最常见的就是吊死鬼或溺死鬼寻替身;再有就是鬼入梦中求助,还要来个以身相报什的。

这类故事,前者只是被山海之力侵蚀而变异的某种怪,后者,多半是发梦了。

邵景行当时也问过,有些故事讲梦见某鬼,然后某鬼说生前事,比在哪里埋了银财宝之类,此人去寻,则一寻即中。这种又怎解释呢?

霍青淡淡回答,是真的,则此人应该是有了占卜类的异,这些东西不是鬼告诉他的,而是先知的一种,称为梦兆。是假的……吧,其实这无数的鬼故事里,大概顶多有千之一是真的,其余的不是己脑补,就是专门编来骗人的。

鬼既然是不存在的,那樟柳神所谓的“摄夭亡幼之魂魄”拘在木偶里炼化,然也就是胡说八道了。其实想想就知道,一个横死的尚未成年的小孩子,对身边发生过的事尚且懵懵懂懂呢,又何预知前事?生前都未觉醒异,死后反而以了?摄魂者把别人的魂魄炼预知异来,何不己修炼呢?

“人死灯灭。”邵景行不说山海世界、异觉醒的事情,只从破除迷信方面来说,“根本没有什魂魄,周小你所谓的招魂仪式也都是杜撰——”,幸从霍青那里知道这个撰字怎读了。

“所以说,这个小木人根本就不是什樟柳神,又怎会存在‘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情况呢?”霍青说过,那些所谓拥有樟柳神的人,要就是装神鬼,要本身有一点预知的异,借樟柳神之来显示。反正说随便找块木就变成神,那绝不!就算是被山海之力侵蚀的变异木,也不!

邵景行是百之百信任霍青的,所以说起结论来也特别笃定,看在周青山一家人里就是十信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也安稳了些。

周姝的脸色也稍微看了一点,了泪小声说:“那为什这个木人总是会回来?我当时把扔山谷,那里很深,不大捡回来的。”因为是她己扔的,知道要捡回来的难度,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往人为上想,因此才被吓得最厉害!

邵景行看看那个木人。别的他不知道,这种扔掉了还会己回来的情况,他倒是知道一种……

“那什,给我看看这个木偶吗?”

周青山立刻就把小木人递了过去。周太太更是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邵景行把木偶接到手里,终于有了一丝隐约的感觉——他手腕上那滴青蚨血已经使用过几次,残余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只有跟木偶接的时候,才会生感应。

不过这一丝就已经足够了,邵景行把木人用纸巾得净净,然后翻来覆去地找了半天,终于在木偶背后找到了一滴青蚨血。

这块木瘿瘤本身有一条裂,雕成木人之后位置在背后,周姝觉得并不妨碍就没有,而这滴青

蚨血就滴在这裂里。裂很窄,里还有些没清除净的灰尘,不是邵景行有一丝感应,随便怎检查都很难发现这滴血的。

不过,青蚨血是要母子血用才会起作用的,这木偶之所以扔不掉,不是因为盯上了周姝,而是因为周姝手里一定还有一件滴上了青蚨血的东西。

“什血?”周太太听得迷迷糊糊,推了推女,“快把你的东西都检查一。”

邵景行补充:“既然在学校和家里都现过,那就是有一件东西,周小你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都带着。”

这样就缩小了范围,周姝把一堆随身的东西都翻来疯狂检查,最后还是靠邵景行那点极其微薄的感应,发现了一个香薰球。

这个香薰球是周姝十岁时候周青山送她的日礼物,正经是唐代的古物,制作巧,无论怎动,香料都不会漏来。而且上的缠枝莲花图案,也是周姝非常喜欢的,得了就不释手。

后来上了三,那段时间压力大,周姝有点失眠,就脆配了助眠的香药放在这个香薰里,晚上就搁在枕边上。考上大学之后虽然没有压力了,习惯却也养成,因此还是随身带着这个银香薰。这东西只有杏子大小,也不占什地方,很方便携带,还做个装饰物呢。

邵景行把银香薰里的香料倒来,在一堆玫瑰花苞里发现了一个极小的脱脂棉球,棉球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看起来很不起。

女孩子都喜欢这小装饰,哪怕不知道这是古董,周姝班上的女也都很感兴趣,有几个人都曾经把玩过,周姝一时本想不来究竟会是谁做了手脚,只是盯着这个棉球:“就,就是这个?”

邵景行拿起来看了看:“就是了。”从这血迹的颜色看来,大概再用几次也会褪净颜色,那时候就没用了。

“小邵,这个,这个什血,真的是……”周太太有些无法相信。银香薰里现这东西,那显然是有人在针对周姝了。两滴血,就让木人己回来?

“这个试试就行。”周青山沉着脸叫来助理,让他拿着这个棉球去了他在附近的另一处房产,其余人则在这里盯着小木人。

一圈人围坐在沙发上,中间茶几上搁个寸把的小木人,场面其实有些笑又很无聊。有半个小时木人毫无动静,盯得众人都想打呵欠了,却听周太太忽然说:“有蚊子?”她是疤痕体质,被蚊子咬到很容易留疤痕,所以特别警惕这昆虫。

周青山也盯得睛都有些酸了,忍着不打呵欠:“点驱蚊水。”

“不是蚊子。”在周太太说话之前,邵景行已经听见了,是一细微的,仿佛昆虫振翅般的嗡嗡声,正是从茶几上的木人那里传来的。

《搜神记》里说,以青蚨母子血各涂钱八十一文,或先用母钱,或先用子钱,皆复飞归。

当时看这资料的时候,邵景行还在想是怎个飞法,会不会是铜钱真青蚨翅膀来。现在他知道了,所

谓的“飞”,大概就是指的这种振翅声了。

“那什响?”周青山还没有听见这声音。但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茶几上的小木人轻轻一晃,忽然消失了。

一群人都围着呢,就这一晃神找蚊子的工夫,再转回来木人已经不见了。

“哪,哪去了?”周姝吃惊地说。真飞了吗?

“飞了。”只有邵景行从到尾看见了。小木人就是晃动一,然后嗖地就不见了。以他现在的视力,都没看清是怎不见的,见这个“飞”,指的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飞。

虽然刚才邵景行讲了青蚨血的效用,是大家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搜神记》就是本,谁也没亲见过。现在这不用说了,众目睽睽之消失,绝不是人力做到的了!

周青山怔了分钟,才想起打电话给助理。助理是他的心腹,但心里其实也不大相信,接了老板的电话还有些嘀咕——这叫己带个棉花球跑空房子里来坐着,现在又找木人,那东西怎在这里现……

助理还没想完,一抬就看见窗台上靠着个黑东西,正是之前老板女从糕里切来的那个木人!

空房子里,顿时响起一声响亮的倒气。

跟助理通完电话,周青山看邵景行的目光简直就是惊佩了:“那个,那个木人真的跟着过去了!”天呐,邵景行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这,这究竟是……周青山都不知道该用什词来形容他了,这是人!邵伯言的子,看他捐家产的事还觉得他有呆,结人家分明是真人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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