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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行正想问问是什原因,忽然隐约听见远传来一阵轰轰的声音,仿佛有坦克辗过地面似的,不由得吓了一:“什声音?”听着是直往他这边来的,而且连地面都感觉到了震动,好像来者不善哪!
第27章 辟寒犀
闷响如雷,地而来。
霍青脸色微变,皱起了眉,左右一看:“去那边躲起来!”
邵景行循他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边山崖上有块凸的石,因为崖上爬满藤萝类植,并不显眼,就是位置比较,目测要爬上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要说连了次山海世界,邵景行也不是一都没有的。虽然还是那怂,脑袋倒是灵光了一。或者说,他已经被迫要动脑子了。
这地方是,还比较隐蔽——最主要的应该是,再结合这地面震动的感觉,霍青是疑心来了角马群之类吗?
邵景行一边想,一边笨拙地往爬。攀岩他来是不行的,这里有很多藤类以拉拽,再加上他现在的力量跟从前不日而语,所以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也很快就爬了上去。
人站得了就看得远,邵景行才爬上去站稳,就看见前面山谷不远,有个人影正往这边狂奔。而在他身后远,一道尘烟里卷着个什身形庞大的东西,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有,有个人!”邵景行目瞪呆地朝霍青喊,“他后面追着个什东西,像,像——我的妈呀!”
那道尘烟来得飞快,开始只看见模糊的影子,很快,邵景行的眼睛就透过那卷起的尘土看见廓了——那是犀!
的,就是犀!跟邵景行在非洲看过的犀外貌差不多,是那个颜色……
犀虽然为白犀黑犀,其实大家颜色都差不多,最多白犀体色稍微淡一,大体也就是灰褐色。是现在这挟着烟尘狂奔而来的犀,却是通体淡,很是漂亮。尤其是鼻端那犀角,更是黄黄的,在光简直放光一般。
这是——犀?
虽然不清楚品,这东西跑起来的速度比真正的犀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跺地的声音都更响些,眼看着蹄翻飞,轰隆隆的就要追到那人身后了。这要是犀角往人身上一戳一挑——邵景行都不知怎办好了,这人离他得有千把米远,霍青就是上翅膀飞也来不及救了吧?
正在此时,只见那个狂奔的人影反而慢了来,眼看犀就要冲到他身后,他反手一扬,一张小纸片轻飘飘地飞来,落在地上,正隔在人犀之间。
这张小纸片一飞来,狂奔的犀忽然刹了车。眼看只要再冲个十来米就到那人——这距离在也不过就是蹄蹬两而已——却忽然停了来,原地打起转来。
这啥?邵景行目瞪呆。
距离实在太远,他这觉醒异后的眼睛也看不清那人扔来的究竟是张什纸,只勉看见大概有掌大,底色是黄的,
上头好像还有红的花纹。
常理说一张破纸对犀是肯定没用的,邵景行现在已经不那相信常识了。那个人除了逃跑之外就只扔了这一张纸,然后那犀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原打转,好像突然失去了视力,本看不见那个继续逃跑的人一样。
既然他只做了这一件事,那即使看起来再不合常理,也只得一个结论:就是那张纸让那头犀停了来,而且原转圈,好像找不到路了似的。
邵景行正在向霍青进行现场播报,那人已经又跑近了一些,而且——抬头看见了邵景行!
“救命,救命啊!”那人抡着胳臂冲邵景行挥舞,“不是谁,来帮帮忙啊!我姓姬,叫——”
这时候,他突然卡壳了,顿了顿才又喊起来:“总之求援手啊,我是文王后人!”
“他说他姓姬——”邵景行转头看向面。哎,文王后人,那不就是姬小九的亲戚吗?
这姓姬的边喊边跑,终于跑进了山谷。看年纪他跟邵景行差不大,官俊秀,还斯斯文文了副银丝边眼镜,就是这会跑得灰头土脸气吁吁,也本没什形象了就是。
“你姓姬?”邵景行爬在石头上端详了一,觉得他跟姬小九仿佛没相似之,除了脑门之外——俩人发际线都,就显得脑门大。
那人了气,看看趴在石头上的邵景行,再看看站在头手握军刀的霍青,抬手扶了扶眼镜:“在文王后人,序玉字,排行八。”
霍青眼睛微微一眯:“姬琰?”
年轻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僵,过了秒钟才咳嗽了一声:“是。不知阁是——”
“霍青。”霍青简单说,又指了一邵景行,“邵景行。特事科三组成员。”
“啊,你是小九的事啊。”姬琰顿时放松,一就坐到了上,了把脸上的汗,“我算着这边有救星,然此。是你特事科的人,这就好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他也不知从哪跑来的,满手的土灰,脸上已经被抹得花猫一样,又被汗冲一条条小沟。邵景行看他这样,忍不住说:“你从哪过来的啊?那个是——”
他刚想问那犀是什东西,霍青已经先开:“你怎招惹到了辟寒犀的?”
辟寒犀?听起来好像又是很大上的东西啊……
邵景行摸了摸身上,发现他的手机早就在掉进凝碧湖的时候就进了,没法查资料,只得暂时作罢,听霍青和姬琰说话。
姬琰一脸冤屈:“我哪是招惹——原本是想去玩一趟,谁知半路上遇见一伙偷猎的,打的就是辟寒犀的主意。”
“偷猎者?”霍青眉头一皱,“人呢?”
“不知道。”姬琰好容易匀了气,“我去搞了他的陷阱,把辟寒犀给放来了。他了个符咒在辟寒犀身上,我估计是伤到了辟寒犀,这家伙也不认个正主,挑死两个偷猎的,就一路追着我来了。哎
我说,这事咱等再细说行不行,我的八卦符只困住半小时,现在还有十钟就又要追上来了!我手里没符了,弹尽粮绝,全指望你了。”
他正说着,邵景行就看见那只原地打转的辟寒犀似乎是因为找不到路而焦躁起来,忽然把一低,用鼻端那只角在地上一划,地面就裂开了一条笔直的隙。这隙向前延伸,最终伸到山谷的一块大岩石边上。一阵沉闷的震动传来,邵景行眼睁睁看着那块岩石咔嚓一声,从间裂成了两半!
这,这怕的东西,要怎解决?即使是霍青,也未必挡得住吧?姬琰就这把这东西带到他跟前来啦?
姬琰坐在那,一脸无赖:“我跑了个小时了,实在没招。卜了一卦说是往这个方向来才有得救,现在看来这就应在你身上了。”
霍青皱起眉:“那符咒贴在哪里?”
“在辟寒犀上。”姬琰马上回答,“我试过两次,拿不来。时间越久,那东西就往里陷得越,我疑心是什诅咒类的符咒。”
“陷在里……”霍青低看了一眼己手里的军刀,沉默着没立刻说话。
邵景行忍不住说:“你不是想去给挖来吧?”这不就是手术。是这又没麻醉药,甚至连个绳子都没有呢。你想给辟寒犀身上动刀,至得把固定住吧?看刚才那一远距离拱裂石的劲,他三个齐上,恐怕也不住!
“固定住……”霍青眼睛却一亮,“你说得对。”
“啥?”邵景行一脸懵,“我说得对?那,那怎固定?”
霍青的目光向他身后的来路看了回去。邵景行怔了半天,慢慢张大了嘴:“你,你不是想用——钩蛇吧?”
十钟后,辟寒犀眼前那七拐八绕的路径忽然消失,前方现了追击的那人的气味。
上的符咒像火一样烧蚀着,让辟寒犀已经红了眼。虽然已经杀掉两个敌人,既然还有一个在眼前逃跑了,就非得追上他不!
是那个人在哪?眼前是一片石滩,大大小小的石林立,很容易隐藏。辟寒犀红着眼扇动鼻翼,辨着空气里那个目标的气味。
沿着气味标识的看不见的路,辟寒犀一步步走到了石滩里面。鼻子告诉,目标就在前方。甚至已经看见了水边淤泥上的一个脚印——那个家伙就躲在那块石后面!
轰地一声,被风日晒打磨得十的黑色礁石碎成数块,飞溅去声势惊人。是石后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件得像干咸菜一般,浸透了汗水的上衣。
就在辟寒犀愣神的时候,有两蛇尾鬼鬼崇崇地从潭水里伸了来,以一块礁石遮挡,无声无息地缠上了辟寒犀的一只前蹄。
这东西在辟寒犀看来就像是树林里常见的藤蔓,不耐烦地踢了一蹄子,心思还放在寻找目标上。然而马上就知道己错了,因为更多的蛇尾从水里溜来,只不过眨眼的功夫,的
蹄就都被这些讨厌的“藤蔓”缠上了,而且这些“藤蔓”不是死的,还在用力,把往里拉!
辟寒犀哞哞叫起来,蹄蹬踹,还用角去。的角裂碎石,当即就划断了两条蛇尾,这条钩蛇顿时失去了战斗力,拖着半条只有一点粘连着的尾狼狈缩了回去。但是跟着就有另一条钩蛇的尾从中伸,又缠住了辟寒犀刚刚获得由的前腿。
潭中的钩蛇实在太多,有些特别大的,甚至将尾伸到了辟寒犀的颈和头,也缠绕起来,试图限制头的动作,阻止用鼻端的角随意攻击类。
邵景行从一块礁石后面摸来,弯腰撅腚,小心翼翼前——霍青说,让他用火去烧辟寒犀上的符咒……
你看看,这是什主意!
俗话说,老虎的摸不得,那理,犀的恐怕也摸不得,更不用说,他是去烧人家!
眼看前方的辟寒犀左冲右突,邵景行觉得己的小心肝都在发颤。那钩蛇的有多韧他是知道的,是辟寒犀用角一划,就像刀切黄油一样把蛇蛇豁开。还有那蹄子,一蹄子跺实了,一条蛇尾就被踩成了薄饼,看起来大概连骨头都被踩碎了。这,这要是换了他挨这一……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但是他又不敢不去——霍青在底呢。
九镇,霍青起了一,才放这些钩蛇来。现在他就在呆着,等解决了辟寒犀,再把镇安回去呢!
就算是异者,霍青觉醒的不是系异,那他在最多呆十分钟。而且钩蛇会袭击辟寒犀,也一样袭击他。这会没有人带个火球在他旁边照明了,只靠姬琰匆忙画来的隐身符,持不了多久。
邵景行战战兢兢又往前走了步。现在他已经清楚看见辟寒犀的了。一个很圆的,右确实有个印记,乍看好像是个角星,外都还有些纹。只是这些纹的线条非常细,又陷了辟寒犀里,也很难看清楚究竟是什样子的。
这难怪会发疯。邵景行咽了——这角星图案在辟寒犀淡的肤上发暗红的微光,看着就怪不对劲的。不过,让他用火烧,这究竟靠不靠谱呢?万一他一烧,辟寒犀发起疯来,挣脱了这些钩蛇……那时候他就站在辟寒犀身后,就算霍青了翅膀也救不了他了!
黑的潭上忽然哗啦一翻,一条被从中剖开的钩蛇尸身浮了上来。在辟寒犀的怒吼声中,这声音乎以忽略不计,但邵景行还是看见了。
跟辟寒犀缠斗的钩蛇都是大分身在中,只将尾伸来,因此但有受伤也是横向截断,像这样被从躯中纵向剖开的,只是霍青的军刀所伤。也就是说,已经有钩蛇在攻击霍青了。
呼一声,辟寒犀上腾起一团火球。猛一挣,发一声雷鸣般的哞,只听啪啪声,缠着后腿的条钩蛇蛇尾竟然被扯断了。断掉的蛇尾掉
落在岸边,断雪白的骨茬和,还在卷曲扭动。辟寒犀一条得了由,立刻尥起蹶,冲邵景行就踢。
啪!一颗红色的东西准确地弹击在辟寒犀的膝关节,小小的一颗米大小的石头,居然打得辟寒犀的地一停,随即又被两条蛇尾缠住了。
“用小火,用小火!只烧有符咒的地方,别烧!”姬琰从礁石后头伸头来。为了掩饰身上的气味,他从头到脚都抹满了潭边的淤泥,仿佛刚在泥潭里打过的野猪,一手着个临时做来的蛛丝弹弓,对着邵景行指手画脚,末了还叹了一声,“你特事科做事有没有谱的?这真行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辟寒犀蹦的,还随时有踢人,你烧烧得那准确?还用小火——炖吗?
再说了,究竟行不行他怎知道,是霍青让他来烧的!
“你快点,已经八钟了。”姬琰掐着表,“两钟内如搞不定,头那个镇阵也要作废重来,你事就得被钩蛇包围了。”
邵景行骨悚然。是他越急就越控制不好火苗的大小,烧得辟寒犀嗷嗷叫。不过万幸的是,那陷入辟寒犀皮里的角星图案,竟然渐渐浮了起来。随着火光猛地一爆,从辟尘犀上飘一张纸片,还在半空中就化成了灰烬,而辟尘犀的则恢复了溜光,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快跑!”姬琰从后头冲上来,一把拉住邵景行的衣领,倒拖着他就狂奔到礁石背后,用气音嘘了一声,“别大气。”
邵景行脖被衣领绞住,险些被勒断了气,正努力救,就见潭正中忽然泛起一个漩涡,一边转一边扩大,秒钟内整个潭的似乎都旋转动了起来,将所有的钩蛇都了进去,再无动静。潭边只留了突获由似乎有些懵的辟寒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