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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拾过的宿舍还算是整洁。

他看了一眼床铺,见床尾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问道:“被子不带吗?”

闻卿瑶也不抬说:“不带,那就是个摆设。”

“摆设?”

“我不盖被子。”

傅丞砚:“你不盖被子?”

那你盖什?

闻卿瑶将行李箱推过来,漫不经心道:“宿阿姨天天查有没有叠被子,我懒得叠,就脆叠放在那。”

“……”

一席话说得淡然若,傅丞砚黑着脸,无语撇过脸去。

这种每天迷迷糊糊混日子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

闻卿瑶抬眼看他,见他脸上满脸黑线,不由问道:“怎了,你天天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一样呀?你住在部队宿舍吗?”

傅丞砚眉微微皱了皱,伸手接过行李箱,一言不发。

“……”

到了停车场。

傅丞砚将行李放车的置箱,随后视线淡淡扫过闻卿瑶的手臂。

“我开?”

闻卿瑶抬手,晃了晃车钥匙,“我开。”

傅丞砚眯了眯眼,目光在她手臂的一片“青紫”上定格了秒钟,释重负般道:“画得不错。”

他说完,转身,大步一迈,没给闻卿瑶半点反应的机,径直消失在眼前。

闻卿瑶本来反应就慢半拍。

待她觉得空气都凝固了,时间都静止了,突兀的情绪忽然就上来了。

啊啊啊,

傅、丞、砚!

你就不做个人吗???

-

回到家,父母都忙,本以为家里不有人,一门就看见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

闻枫正喝着红酒,都没转过来。

“考得怎样?”

闻枫平时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难得在家,天一见,倒像是稀客了。

保姆接过闻卿瑶手中的行李箱,递上拖鞋。

闻卿瑶拖着步子,慢吞吞道:“还没成绩呢,过就行了。”

对待成绩,她向来此。

其实对待任何事,她都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

毕竟从小到大,闻卿瑶就知道,她从来就不用为了家业而奋斗。有个厉害的爹,还有个继承皇位的哥,她这辈子只有两个夙愿。

钱。

等死。

非要她说第个,那就是着钱等死。

这是多人梦寐以求的心愿,她一就拥有了,活在了别人的终点线,这种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闻枫转过脸来,瞥到她的胳膊,不由眉一蹙,“手怎了?”

闻卿瑶不不慢拿纸了,“画的。”

闻枫:“?”

她敷衍道:“行为艺术。”

闻枫:……

掉腮

红,闻卿瑶环顾一圈,问道:“爸呢?”

“在公司。”

“妈呢?”

“打麻将。”

闻卿瑶脱防晒衣递给保姆,“那你在家?”

闻枫放酒杯,说道:“迎接你。”

“……”闻卿瑶后脖颈发凉,“你不陪你的娇?”

闻枫屋藏娇,闻卿瑶知道。

小娇娇是千闻旗的艺人,跟了闻枫,生生从十八线被拽上了一线。

“我回屋睡觉。”闻卿瑶半趿着拖鞋,“你去陪她吧。”

“瑶瑶。”闻枫喊住她。

“?”

“这个暑假来公司实习吗?”

闻卿瑶想都没想,“不去。”

娱乐圈,没兴趣,太,瓜多,容易撑死。

闻枫晃着手里的酒杯,“那你就打算这一直混去?”

闻卿瑶不耐烦地睇他一眼,“你烦不烦,跟我爸似的。”

闻枫不置否,“我比你大十岁,你说我是不是又当爹又当哥。”

闻卿瑶掀了掀眼,压着声音道:“欸,你搞清楚,爸还健在呢。再说了,你也意思?十了还没结婚,个女人藏着掖着,名也不给。”

闻枫眉一拧,收敛了一表,“瑶瑶,你扯远了。”

见闻枫有些面色不虞,闻卿瑶也不敢再嘴,虽然他很疼己,但毕竟公司一切大小事务都是由他来把持,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

闻卿瑶或多或有些怕闻枫,不想跟他正面刚,这样没。

她耸耸肩,另辟蹊径说道:“哥,我是这样想的,你跟爸赚那多钱,如百年之后没完,那多惜。”

“……?”

“所以,我来帮你解决这个潜在的遗憾。”

闻枫:“……”

-

当天晚上,闻卿瑶就对解决这个潜在的遗憾付诸于行动。

既然考完试了,完作业了,那就剩一件大事了,那就是搞定傅丞砚。

待闻枫离开家去了屋藏娇的别院,闻卿瑶立刻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开着那辆红得耀眼的跑车往海边栈道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红色的跑车稳稳停在铁门平房的门。

闻卿瑶拎着杯茶和一块烤,轻轻推开了铁门。

盛夏晚晴,夜幕星河。

眼前的男人正背对着她逗阿呆。

阿呆很是听指挥,每完成一个指令都要看一眼傅丞砚,甚至毫无畏惧地、在一根木上走过来走过去。

大狗漆黑的背部在月光油光锃亮,部和肩部的肌和的主人一样偾张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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