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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六:“我总不当个一无用处的闲人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上官瑜:“等你身体好了,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钟六:“那就好,那就好。”

他又看了看宋棠,问上官瑜:“爷,这位小公子是你什人?”

上官瑜挑了挑眉,一子没想到该怎回答。

宋棠便替他答道:“我是来协助他查案的。”

钟六听了也挑了挑眉,说:“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对不对?”

上官瑜横了他一眼,道:“贫嘴。”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宋棠却莫名地红了脸,有点恼怒地说:“别乱说话,小心影响了梁公子的声誉。”

钟六:“我都看来了,就算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事实。”

上官瑜:“安心养你的伤去吧。”

钟六偏偏不肯安生,又问上官瑜:“爷,你成家了没?”

还没待上官瑜回答,宋棠便说:“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就不劳你操心了。”

钟六笑嘻嘻地说:“明白,明白,那我不打扰两位说话了。”

说罢便放窗帘。

上官瑜和宋棠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地泛起会心一笑。

“心有所属”这字让他顿觉心花怒放和满心的感恩。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大概本月底完结。

第77章 说起

如此又过了五天, 钟六腰部和背部的棍伤基本上愈合了,而且够地扶着拐杖慢慢地走路了。

恢复的速度远远超过那位医生所预计的时间, 见人的病情还是视乎个人体质而定。

钟六己也很高兴, 在这个新集体里, 他发现没有人排斥他,也没有人因为他狰狞的面容而疏远他, 他因此很快地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他从心里感谢上官瑜, 并且打定主意要一辈子跟随上官瑜,所以尽管现在还行走不便,但每天都会主动问上官瑜有什是他够帮得上的。

因为太过于珍惜, 太过于在乎, 所以他时刻担心己会被这个队伍抛弃,于这种担心, 他总是会不觉地显他的殷

勤和主动。

他很清楚,对于这一群人来说,他不过就是一个野路子货,就算哪天抛弃了也丝毫不会觉得惜。

这正是他特别在乎和担忧的地方。

他的心思宋棠都看在眼里,有天寻了个机会对他说:“梁公子既然答应带上你, 就不会轻易抛弃你的。”又道,“只要你不再偷东西, 不犯大的错。”

钟六忙说:“这个你放心,我经此一劫,已经等于死而复生,再也不犯以前的错了。”

宋棠微笑道:“你既有这般的觉悟, 就不必再担心这个问题,如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就先安心地养伤吧。”

钟六连连点头道:“是,是。”又抬头看着宋棠说:“日后若是我惹梁公子生气了,还望李公子你多多替我美言几句。”

宋棠蓄一笑,轻轻地点了头。

于安全的考虑,上官瑜从没有跟钟六透露过己的真实身份,所以钟六只知道上官瑜叫“梁暄”,此番是去山西秘密调查一个案件的。

而宋棠在队伍里也一直使用“李昶”的名字,尽管队伍里除了钟六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假名。

钟六也隐约觉得上官瑜和宋棠的身份有疑,但他也理解,所以从不在此事上多嘴。但是关于他去山西查案的事,他则是充满了兴趣,总是换着法子来打听。

这天傍晚,当他在一家旅馆吃晚餐时,钟六将上官瑜赏的大鸡腿吃完后开道:“再走约莫十五里路便到了人人都怕走的鬼崖地段,大家要做好准备了。”

上官瑜将杯子中的最后一茶喝掉,问:“你去过那里吗?”

钟六立即来了精神,说:“爷,实不相瞒,我没有去过,不过我十多年前从那附近经过过,因此听到过一些关于那里的传闻。”

上官瑜:“说来看看。”

钟六看了看大家,说:“只怕说来后大家便不敢去了。”

果然大家一听到这话便都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第一次被大家齐刷刷地看着,钟六有种说不的愉快,于是他挑了挑眉,又换了个坐姿,摆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道:“这鬼崖地带的最大特色就是悬崖上面摆放了许多棺材,被誉为‘悬棺’,是几百年前贵族人

家流行的葬法,如已不允许这做了。据说人从悬崖底走,一抬眼就以看到那些摆放在岩洞或者石缝间的棺材,有些因为经历了长久的风吹雨淋和日晒,棺材板已经腐坏,露了里面的尸骨,风吹过时说不定忽然一个人头骨掉来,所以逢人从面经过时无不戴上宽且厚的帽子,以防中彩。据说还曾有人在阴雨天从那经过时听见悬崖上传来阵阵凄凉的哭声呢。”

萧原道:“听起来确实有些恐怖,但还不至于恐怖到不敢经过的地步。

方桐也点头道:“总比万达岭发生的挖心案要好一些。”

方桉怕钟六不晓得这是怎一回事,便说:“万达岭那次是整整有九名女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挖心了呢,而竟然无一人看到作案者,以至于如衙门都还在紧张调查之中。”

钟六的神情便变了,问:“你是从那边过来的吧?”

众人点点头。

钟六长叹了一气,说:“发生那件案子时我正在距离万达岭不到三里远的松花镇上帮人搬货,所以也听说了此事。”

然后他略略斟酌了,道:“既然你提起这事,我也不妨说说我那天的一个经历吧。”

他抬头看了看大家,见大家都在等着他往说,便轻声说:“那天临近天黑前,我帮人把要搬的货都搬完了并拿到了不多的酬劳,打算在当地寻个小旅馆住上一晚,然后于次日一早回家。

“我没花多时间便寻到了一处既便宜又干净的旅馆,将行李放后我楼到对面的小餐馆点了一碗面吃,吃完面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但我还不困,便又点了两斤白酒和一碟花生米,一个人慢慢地吃着、喝着。”

因为还不坐立太久,钟六又慢慢地斜靠在椅子的厚垫上,接着道:“在那里,我不认识任何人,所以喝着喝着便觉得有些孤单,还有些说不的难过,便又打了两斤白酒,拿着往外头的郊野去。

“我在农村生和长大,一向喜欢郊野,每逢心里不太开心时我就会一个人跑到郊野去,在郊野上吹吹风,顺便对着天空吼几句,就什烦恼也没有了。那天我也是这想的,所以我也没点灯,就这乘着一点点夜色往郊野走去。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郊野,杂草疯生,不过还是有

一条石路一直通向远方。我就沿着那条石路一直往前走,走了约莫有一里多路吧,眼前都看到山林中随风晃动的树林了,便决定不再往前走了,于是我在那里站定,迎着风朝周围看。

“晚上的风特别凉爽,我忍不住想放声高歌,就在我想打开嗓子嗓子唱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以及极轻的声响,我当时觉得特别的害怕,害怕是遇到了什野兽或者野鬼,是我又不敢马上跑,怕一跑就被野兽或野鬼发现然后追上来,于是我慢慢地蹲身去,以便使己看起来不那显眼。

“正当我蹲身去时,我发现距离我不到三尺远的地方有动静,我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但还是忍不住往那里看,我随即看到在乱蓬蓬的草丛中有一个人,他似乎正在用袋子装着什。血腥味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我很想大喝一声,问他究竟是什人,在干什,是我不敢,我怕己打不过他,因此我只好忍住极度的恐惧看他。

“由于天色黑了,我没办法看得清他的面容,只依稀从他的体型以看是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人。在他站起来时,我发现他留了一头及腰的发和几乎遮过半张脸的长胡子。”

说到这里时,钟六瑟瑟发抖,看得来是真的在害怕。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静等着他继续往说。

钟六摇了摇头,说:“有酒吗?给我来一杯吧。”

坐在最侧边的一名上官瑜的手便将桌子上的一小罐酒递了过去。

宋棠亲给他倒了一杯。

钟六将这杯酒喝后道:“那人看了看周,猛地发现了不远处的我,立即遁身不见了。”

上官瑜:“你亲眼看见他忽然没了人形的吗?”

钟六:“对。”

宋棠:“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钟六做发誓的手势道:“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上官瑜:“之后你直接回去了吗?还是去那人离开的地方看看再走?”

钟六:“我没敢去看,当时只知道没命般地往旅馆的方向跑,回到旅馆不久就听到了万达岭有女被人挖心的事。我那天整晚都睡不着,次日一早起来后便跟旅馆的老板说了我头天晚上的见闻,那旅馆老板便派了几

个人跟我一起到事发的地方去看,到了那里时发现那草丛中除了有一小滩血迹之外什也没有。”

宋棠:“你将那个人大概的模样画来吗?”

钟六点头。

于是宋棠让红莲端上纸笔。

钟六虽然没什文化,但是画图却还是以的,他拿起笔后便唰唰唰地画,很快便将他那晚所见的那人的大致模样给画了来。

画好后他先递给上官瑜。

上官瑜看了一遍后递给宋棠。

宋棠接过,见画中人穿着黑色长袍,留着及腰的长发和浓密的胡子,除此之外并无别的特征。

钟六解释道:“我当时没看清他的具体容貌,所以没法画他的眼睛和鼻子。”

宋棠将画放在桌子上,对上官瑜说:“梁兄,我看此人非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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