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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王氏清醒后，想要讨个说法，也无济于事，估计她只在己的东院郁郁寡欢了。
看着满地的残局，心情郁结的不止卫广哲，身处东宫的虞良娣现在的心境，和卫广哲没什两样。
虞良娣看着碗中的药汁，心情郁结，这药从开春就开始喝，喝了这久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人老珠黄不中用了。
针线筐里还放着做到一半的半成品，在虞氏得知有这种药的时候，开心的不行，觉得这是老天的眷顾，也觉得孩子马上就会来了，便想着绣个肚兜来练练手。
谁想到练手的肚兜都绣了一半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虞氏顺手拿起针线筐的肚兜，摩挲着肚兜上的小老虎，虞氏的心就更苦了，己只是想要个健健康康的子，老天难道连这个愿望都不肯实现。
赵嬷嬷端着蜜糕从殿外走进来。
赵嬷嬷怎说也是看着虞氏长大的，虞氏也是吃着赵嬷嬷的奶长大的，虞氏一个眼神，赵嬷嬷就知道她在想什。
赵嬷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气，虞氏哪里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这一点，实在是烦的很，好好的人和事经了这虞氏这一遭，就啥都变味了。
赵嬷嬷将蜜糕放在虞氏面前，又给她砌了一杯茶，在虞氏身旁找了个位子坐，静静地看着她。
虞氏看着药汁不知怎的，忽然眼睛就酸了，心里也是酸的，眨眨双眼，一滴泪啪嗒滴进了药碗里。
虞氏的双眼被泪珠挡住，朦朦胧胧地看着嬷嬷：“嬷嬷，这药我都喝这久了，还是没有效果，难不成我的身子真的无用了。”
赵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了，这药明明在她人身上，都是一试一个准的，怎到了虞良娣这里，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赵嬷嬷瞧着虞氏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赵嬷嬷试探地开：“娘娘，殿打南巡回来，来了您这多回？”
虞氏的身形一顿，殿来的次数？是啊，殿什都不来，哪里来的孩子啊。
虞氏喃喃道：“开春的时候，殿还来了两回，南巡回来，是一次都没来过我这。”
赵嬷嬷安慰道：“殿也不是只对您这样，永安殿里的那位，太子殿也是一次都没去。
”
虞氏低头嘲讽地笑了：“殿一次都没去永安殿是真，殿夜夜都留宿在上林苑啊。”
是啊，就算殿不去永安殿，东宫里还有个上林苑呢，殿兜兜转转就是不曾来过己这里。
一个念头在赵嬷嬷脑海里闪过。
赵嬷嬷一把抓住虞氏，虞氏想着东西正神呢，一被赵嬷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嬷嬷怎了？”虞氏不解地看着赵嬷嬷。
赵嬷嬷闪烁着双眼，一个想法在赵嬷嬷的脑海里成形。
“娘娘，您的肚子里没有货，其他的人的肚子是好好的，咱要抓紧些。”
虞氏被赵嬷嬷的一番话给整的一头雾水的，什肚子什货。
赵嬷嬷看着虞氏那副不开窍的模样都快急死了：“娘娘，殿不常来您这里，咱就用点手段，引着太子殿来您这里嘛？”
赵嬷嬷说话的时候，肚子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虞氏听到赵嬷嬷这个想法，差点都没把刚刚喝去的药给吐来，虞氏就想知道她这个嬷嬷的脑子里都装的什。
赵嬷嬷凑到虞氏的耳边：“草原上的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例如一个部落的首领死了，原先首领的妻子就应该嫁给一任首领，甚至这个首领有是己子。”
虞氏不明白赵嬷嬷说这些东西有什意义。
赵嬷嬷接着说道：“草原上的女人因为这个制度都苦不堪言，有的都人老珠黄了还要接着嫁，有的首领嫌弃这些女人丑陋，都会在成婚当夜将女人给杀了。这些女人为了保命就研制了一种香。”
赵嬷嬷将声音压的更低：“据说这香，男人闻久了就会上瘾，慢慢的就离不开了，想离都离不了，这香在草原上人手一份。”
虞氏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肮脏龌龊的手段，虞氏打心眼里是瞧不上的。
赵嬷嬷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虞氏给打断了：“嬷嬷，这个法子不行的，您就别说了。”
“娘娘，若是咱有了这香再加上药，您怀上孩子那是迟早的事。”赵嬷嬷还是不死心地劝说着。
“我都不知道这药里面是什东西，有没有毒，既然会上瘾，便不是什
好东西。”虞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嬷嬷，嬷嬷是昏了脑吗，这样的心思都敢动。
“这东西若是被人查来，搞不好是要被诛九族的，嬷嬷以后万万不要动这样的心思了。”虞氏的父亲是个文官，虞氏随了她父亲，常常依清高居，这样手段她才瞧不上。
主子都这说了，赵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了。
虞良娣望向窗外，喃喃语：“若是殿将对卫禾绾的目光，分一半到我和尧身上就好了。”
这话点亮了赵嬷嬷，另一个念头现，这个念头比刚刚那个靠谱多了。
“娘娘，您说东宫家室最低的是谁？”
虞氏不明白嬷嬷为什会明知故问，却还是思考过后说道：“家室最低的应该是叶昭训吧，我记得她原先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奴婢而已，皇后娘娘是瞧着她好生养才送入东宫的。”
“谁承的恩宠最多？”
虞氏已经变得有些烦了，这个问题无疑就是在伤上撒盐，但还是回答了：“原先恩宠最多的是永安殿的贱人，若不是她的恩宠多，我也不会让她怀上孩子，现在恩宠最多的便是上林苑的了。”
赵嬷嬷笑着说道：“就是上林苑。”
提起上林苑，虞氏先想到便是那张娇艳明媚的小脸，上林苑的和永安殿的没什区别，都是靠着一副狐媚皮子将殿勾走的。
前日的中秋家宴上，虞氏想到卫禾绾殿不在的场景，一想起虞氏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所以提起上林苑，虞氏没什想法，就是想抓花卫禾绾那张脸，好好地解解气。
“娘娘您想，现在恩宠最多的就是卫禾绾，她的家室比叶昭训也就好了那一点，只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庶女而已。”赵嬷嬷一层一层的分析着。
虞氏还是没有明白嬷嬷在说什，卫禾绾的家室如何，关她虞柯安什事。
“一个小官的庶女，您向她勾勾手指头，她不就到您这边了，您在给她一点小恩小惠，她不就全心全意地跟着娘娘您了吗。”
虞氏心里的窗缓慢打开，一束光透了进来，虞氏好像明白赵嬷嬷的意思。
“这才几个月，上林苑的那位就成了昭训，见殿对此女是动了心的，若是日子
久了，孩子迟早是会有了，您便将这孩子抱过来养着，再对殿说点软话，顺带着将孩子寄养在您的名，一切不都名正言顺了吗？”
不否认虞氏动心了，这法子和前面的相比，已经是最好的了。
“卫禾绾也不是个傻子，我将她的孩子养在己名，她会意吗？”虞氏皱着眉，担心地问道。
“娘娘这您就不懂了，她卫禾绾不过是一个小官的庶女，若是真有了孩子，她将孩子平安落地就算谢天谢地了，她不得早点送到您这里，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孩子若是养在她的名，也不会有什息的。”
“这个孩子从小就养在您的名，断然不会和您生分，这个孩子肯定会将您当做她的亲娘，剩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有了这个孩子，您离那个位子不就更近了吗。”
虞氏不喜欢从别人肚子里来的孩子，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在得知段氏怀有身孕的时候，段氏怀孩子的整个孕期，虞氏都是提心吊胆的，做梦都梦见段氏肚子里的孩子，要害死己和尧。
虞氏动过对那个孩子手的想法，是当时满宫上的眼睛都盯在永安殿，就连皇后娘娘都派了两个接生婆婆来盯着，虞氏没有手的机会，然也就断了那个念头。
直到得知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后，虞氏才将心放回肚子。
若是有个孩子小就养在己身边，也是好的。
虞氏在心里盘算着一切，一个良娣收养昭训的孩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赵嬷嬷低声说道：“实在不行，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每年因为生孩子死的人，多着呢。”
虞氏然听赵嬷嬷话里的意思。
虞氏拿起一个蜜糕，掰一块放在嘴里：“嬷嬷午将卫昭训请来，就说听闻卫昭训绣工极好，我想她切磋切磋。”
赵嬷嬷呲着牙笑着说道：“老奴一会就去。”
第42章 狐狸尾
禾绾和莲枝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没什事情干，便将昨日摘的桂花拿来，准备将桂花处理干净。
杏枝闻着味就过来了：“莲枝姐姐，这桂花是要做什啊？”
莲枝结结实实敲了杏枝一个脑瓜崩：“平日里吃东西的时候，你跑的最快，怎一到干活的时候，就不见你人影了。”
杏枝揉着脑袋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所以你还是告诉我，桂花是要干嘛的？”
禾绾看着竹筐里的桂花，耐心地解释道：“桂花以做很多东西啊，桂花头油，桂花蜜，将桂花晾晒干净，还以做香曩。”
杏枝一听桂花蜜就来了精神，看着筐里的桂花，一脸馋样的说道：“桂花蜜好吃吗？”
禾绾点了点头：“当然。”
“那我也要做。”杏枝的眼里发对美食的敬意。
莲枝照例在一旁泼冷水：“你就放一万个心，就算你不吃，小姐和我也会找你干活的。”
“干嘛要这说人家，我不是互帮互助的好姐妹吗？”杏枝搬来椅子，坐在莲枝身边，还将己的脑袋放到莲枝的肩上，说道起劲的地方，还不忘在莲枝的衣服上蹭蹭。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杏枝瞪大了眼，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