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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魏祁便对香曩一类的东西上了心。

魏祁没有多说什,只是亲了亲禾绾的额头。

魏祁还是不忍看见禾绾眼中的落寞,轻声解释道:“孤很喜欢孩子,你太小了,咱日子还长以再等等。”

禾绾也明白魏祁的意思,手上还是把玩着魏祁的香曩,盘算着什时候给魏祁绣一个。

“过些日子就是中秋,按着规矩到时候东宫也设宴,孤想着到时封你为昭训。”魏祁说道。

禾绾拿着香曩的手一顿,愣愣地开:“会不会太快了些。”

仔细算算禾绾入东宫也才一月有余,不过就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真不,按照正常的速度来说,才一个月就晋升是快了些。

“本想着封你为承徽的,就是想着你刚入东宫,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呢,所以才先封个昭训。”魏祁解释道。

魏祁小在后宫长大,他明白权势对于人来说有多重要,一个人高一级低一级,里面的差别大着呢。

日魏祁身边的暗卫传回了消息,将禾绾幼时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据暗卫的消息说,禾绾的母亲李氏家境算不上好,李氏的父亲算是个读书人,当年饥荒,李氏的父亲就将李氏卖入了青楼楚馆,好在李氏父亲还有份良知,没有让李氏当了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子,只是让李氏做了个清倌,平日里弹弹琴唱唱歌就好。

李氏在入了青楼的第二年,就被卫广哲接回来了家,随后便为卫广哲生了一女,这个女便是卫禾绾。

即便从青楼来,李氏的日子依旧没有好转,卫广哲将李氏纳入府的时候,家中已经有了王氏,王氏膝一子一女,又是正室嫡母,地位无撼动。

卫广哲不过是瞧见李氏的容貌一时兴起,带回来家,桃子尝过知道味道就没兴趣了,然也不会好好对待。

因着李氏是从青楼那种地方来的,卫府上没有一个瞧得上李氏的,连带着生的禾绾也没有人重视,两人明明就在卫府,母女俩常常是有了上顿没顿,李氏的性子就是个软柿子,人人都以捏上一捏。

有一次卫广哲喝醉了酒,李氏壮着胆子将卫广哲扶到己的院子里,之后便有了卫研书,卫广哲子嗣缘浅,对于这

个喝醉酒得来的小子,也是格外珍重的,有了研书后,三人的日子也算是好起来了,即使平日里不来卫玉荣的刁难,与先前相比,不知好了多。

魏祁望着躺在身边的小人思绪万千。

禾绾抿着朱唇浅笑道:“那妾身就多谢殿了。”

随后禾绾的朱唇就落在了魏祁的唇上,目相对,呼吸相触,剩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到最后禾绾感叹己的腰怎会这疼,上面什印子都有,后腰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其他的禾绾就不想回忆了。

中秋如约而至,一切都和殿说的一样,东宫上一切都是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做着己的事情。

卫玉荣毒害禾绾后,魏祁对于虞氏便有了芥蒂,便旨取消了每日的请安。禾绾在心中偷乐,终于不用早起去请安了。

不过日禾绾还是起了个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莲枝给她上妆。

禾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砰砰响,日是中秋,殿上过早朝后,一定会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一定会留殿用饭,禾绾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殿会在什时候回来,又什时候回来找她。

禾绾都没算错,魏祁确实也是按着这个流程来的,中间还是了变故。

“殿,公主那边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与您商议。”

“带路吧。”

宫中公主不多只有魏宛筠一个,皇上昏庸无道贪财好色,前朝建造的让公主居住的宫室,早就被皇上改成了妃子住的地方。

魏宛筠所居住的宫殿在御花园的边角处,走过去需要一定的时间,魏祁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忙活己的事,唯独魏宛筠所居住的宫殿冷冷清清的。

“公主这边怎这冷清?”魏祁开问道。

老太监也是公主身边的老人了,上次魏宛筠来找魏祁时,身边伺候的就是这个太监,老太监对于魏祁和魏宛筠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说起话来也就没什避讳了。

“回太子殿的话,整个皇宫的公主就一个,皇上平日也不注重公主,公主也不过咱的这些节日,公主的母亲是胡人,公主思念母亲,过得都是胡人那边的节日。”老太监一边

给魏祁带路,一边回头向魏祁解释。

“殿到了。”

老太监带着魏祁进了殿。

魏宛筠早就泡好了茶等着魏祁呢。

“皇兄来了,请坐。”魏宛筠说着,将泡好的茶放在魏祁面前。

魏祁照例端起茶盏小酌一便放茶盏。

魏宛筠直接开门见山:“我身边的探子来报,魏宸不愿就蕃,容贵妃给魏宸的主意,容贵妃为了她子打算装病,这样一来魏宸就有了名正言顺留在京城的理由。”

“生母重病,果然是个好理由。”魏祁冷哼一声。

“皇兄当日说的两个愿望还作数吗?”

“当然。”

“淑帧改变主意了,淑帧不想要容贵妃的命了,我要父皇的。”魏宛筠浅笑着说道,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话,魏宛筠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魏祁听闻手上的杯盏险些掉在地上,魏祁知道他这个皇妹心思深沉,却不想她居然这大胆,这种话都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吗?”魏祁厉声说道。

魏宛筠没有理会魏祁,依旧言语道:“皇兄帮帮淑帧吗?”

魏宛筠说着说着就眼泪就从眼眶跑了了。

魏祁不明所以,不明白魏宛筠在说什。

魏宛筠扶去脸上的泪水,试着揭去己的伤疤,哽咽着说道:“父皇的身子越发不好,父皇对于己的身子也是心知肚明的,前些年西蛮人想要攻打我朝,皇兄还记得吗?”

魏祁知道魏宛筠说的什,早些年西蛮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国,后来魏祁的祖父收服了周边的小国,其中便包括西蛮。西蛮当时的祖先便归顺了魏国,魏祁的祖父也就给西蛮的首领封了个小王。

西部蛮人在前些年换了一个首领,此首领狂妄大,带领这一众不服魏国的蛮人不断挑衅魏国。

当时的魏祁刚入朝堂,魏祁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不知礼数的野蛮子,随便派个将军过去,打打便击退的,皇上一直优柔寡断,迟迟不派兵。

原因仅仅是因为皇上听信传言,传言说,这个野蛮子命格强硬,若是兵攻打,会消耗魏朝的国运,皇上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这一举动

无一是增长了野蛮子的嚣张气焰,野蛮子打着向皇上请安的幌子,一路向北来了京城,纵使朝堂众臣都快将嘴皮子磨破了,皇上也是置若罔闻,更是设宴款待了这一堆野蛮子。”

后面的事情魏祁就一概不知了。

“父皇知道他己的身子不行,若真的和西蛮人打起来,仗都没有打起来,父皇就先被累死了,他又不肯让你这些皇子来接管此事,因为他觉得若是让你来,众臣又会觉得他人老不中用,己的皇位说不定又保不住了。”魏宛筠解释道。

当时魏祁对于这件事有所耳闻,年轻气盛又初入朝堂的魏祁,是想着要在朝堂上一展拳脚的,皇后却拦了他,说什都不让魏祁去。

听着魏宛筠的话,魏祁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皇兄,你知道先前我为何一定要容贵妃的命吗?不单单是因为她害死了我娘,更因为当时他子的主意,魏宸向皇上进言,说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费钱费力的去打仗呢。他选择了和亲。”魏宛筠流着泪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着。

“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啊,除了我还有谁啊,除了我,还有谁去和亲啊!”

第29章 阿木古郎

魏祁心里一震,按照时间来算,当年的魏宛筠只有十五岁,寻常人家嫁人的年纪,也是这个年纪说到底终究还是太小了些。

魏宛筠唇角微微勾起:“皇兄肯定在心里疑惑,如果真的如我所说,现在的我怎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做着锦衣玉食的公主,怕是早就在荒漠里嫁人生子了。”

魏祁确实是这样想的。

魏宛筠娓娓道来:“正常的和亲,都是双方到场,坐在一起好好的商谈,决定婚嫁日期,其他种种,大哥就不这样想,魏宸给父皇了个主意,皇兄猜猜是什主意。”

魏宛筠神色怡然,仿佛嘴上说的不是她一样,脸上还挂着娇丽掬的笑容。

魏祁呼一气闭上双眼,旁人不了解魏宸,他还不了解吗,魏宸此人心狠手辣,什主意都想的来。亲情人伦什在魏宸这里都是放屁。

魏宛筠提起裙摆,摇曳生姿地走到一旁的栀子花前,用手捏起一朵花放在鼻前:“皇兄你当时刚入

朝堂,魏宸害怕你抢了他的风头,急于立功,便向皇上提议,让人将野蛮子醉,放到我的宫室,将我迷晕放到野蛮子的身边,这样一来野蛮子那边就无话说,玷污皇室公主的罪名大着呢。”

是啊,在常人看来,皇上宴请蛮人,不知礼数的野蛮子喝醉了酒,耍着酒疯跑到了公主的宫殿,玷污了公主,夺走了公主的贞洁,此等罪过是要杀头的。

野蛮子那边然理亏,最后的结果就是野蛮子为了面子,只乖乖的迎娶公主,皇上再赏赐一些牛羊珠宝两全其美。

只是怜了当时只有十五岁的魏宛筠,本是如花一样的年纪,却被卷入了这样龌龊的纷争中。

魏宛筠嗅着栀子花,玉手抚摸着栀子花的花瓣,直接将花朵摘来,在手上揉捏着,花汁顺着魏宛筠的手流到地上。

“是他不知道,我早就猜到了他会用我和亲,我着实没猜到是用这龌龊的手段。”

魏宛筠的眼神中多些愤恨,手上依旧揉捏着花瓣,花瓣已经看不是朵花,魏宛筠依旧不放过,仿佛这朵花就是欺负她的人一样。

手上的动作就没有停过,手指狠狠的插入花泥里,手指一直抖个不停,脸色像极了秋日里颤抖的杏叶。

“后来呢?”魏祁开,魏祁也没注意到,己的语气中多了一份心疼。

“后来后来,哪有什后来,”魏宛筠细细地琢磨着这个词,然后笑了,笑的像秋日里的花,孤独美丽又凄惨:“如他所想,我被野蛮子夺了贞洁,不的是,我虽被了药,药性且弱,我比那个野蛮子醒的早。”

魏宛筠说着说着顿了顿,将手中的花扔了去:“我从来不认为己是汉人,我母亲是胡人,胡人善用刀刃,所以我的身上也有刀,我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躺在我身边,他还是昏迷的,所以我就用刀,一刀一刀的插到他的身体里,我确定他咽了气才停来。”

魏宛筠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的灿烂夺目,似乎很满意己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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