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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在人类世界稀珍贵,贵族对人鱼的疯狂寻求,不是为了情-欲,而是为了攀比。拥有人鱼的贵族,更有威望,饲养人鱼,说明这个贵族家底丰厚,地位不撼动。

亚利士想要获得贵族的地位,所以,他需要向所有人宣示这只八爪人鱼的所有权,并在所有贵族的见证,将另一只人鱼献给国王。

如此,他那发布人鱼悬赏的舅舅,再想刁难耍赖,也无计施,他必须给予他应有的奖赏,比如爵位的封号,比如大量的财宝,比如独属于己的领地。

权利、地位、财富,以及这只八爪人鱼,全部的全部,他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亚利士吩咐管家筹备宴会,并向各大贵族送去请柬,尤其送给国王的请柬,必须第一个到达。

克拉伦斯完全不知道亚利士的这些心机城府,更没有意识到己即将要变成一枚棋子,他只知道他要跟青年公开恋情了。

唉,这也太快了,他好像有点没准备好。

克拉伦斯不经意的瞧了一眼处理公务的亚利士,用力压住嘴角的幅度,不想让己看起来太高兴。

入赘王子的家里,他看上去好像很吃亏,王妃什的称号,也不是很好听,但亚利士说爱他……如果不是亚利士说爱他,他才不会答应。

克拉伦斯再怎别扭的掩饰,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坏情绪已经完全逆转,藏匿在大脑深处的思维触爪欢呼雀跃,乱糟糟的欢呼声让克拉伦斯有一点点头疼,但更多的是无法压制的喜悦。

看看,他就说,亚利士离不开他。

亚利士忙活了一午,累得回到卧室倒头就睡,克拉伦斯的笑容僵在嘴角。

陪在身边一天了,连亲热都不给。

他有些怨念有些生气,想强行叫醒亚利士,见到青年疲倦得睁不开眼的模样,他又开始心软,不去手了。

“人类真是狡猾,就知道装怜。”克拉伦斯嘴上嫌弃着,身体很诚实。

他挨着亚利士躺了来,钻进了一个被窝里,把人圈在怀里,就像野兽圈住猎物般,霸道□□又带着几分怜悯。

“一次,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二天一大早,城堡里就忙碌了起来,厨

娘准备精致的食物,侍女布置宴会现场,园丁修剪园林,一切的一切都要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城堡的主人,安德鲁亲王终于现了,他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了回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子的门:“亲爱的亚利士,我引以为傲的子,听说你找到了人鱼?”

安德鲁亲王是一个尊重孩子的父亲,只是敲门没有擅闯的意思,但看到子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安德鲁不说震惊是不的,他的嘴张大的都以一个鸡蛋。

亚利士回过神,礼貌的向父亲回礼,顺便介绍了身边的这位八爪人鱼:“这位是菲利普,我未来的王妃。”

安德鲁亲王的嘴张得更大了,还来不及反应,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亲爱的弟弟居然要娶一个男人做王妃?真是稀罕啊。”亚利士的二哥诺安轻飘飘的来了,脚底轻浮,眼带着黑眼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浪‍‌‎荡‍­模样。

“听说这是一只八爪人鱼。”诺安的身边站着亚利士的大哥雷德,一个傲慢的鼻孔朝天的家伙,“天呐,长着八只章鱼脚的人鱼,亚利士,你为什带回这种丑陋的人鱼……”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被一根粗壮的触爪缠紧了脖子,触爪的主人正冷冷的望着他:“我丑陋?”

雷德用力的咳嗽挣扎,与诺安二人一看过去,才看清克拉伦斯的脸,以及他的-身。

天神般美丽的面孔,鬩鬼般恐怖的触爪。

雷德呆了呆,他看不惯亚利士趾高气昂的模样很久了,又十分好面子,拉不脸收回说的话,只硬着头皮嘲讽道:“丑、丑陋。好恶心的章鱼爪,你这种生物也配得上称作人鱼?”

海巫婆婆的药太管用了,让人类失去了对他的敬畏,居然敢说这样冒犯的话来。

克拉伦斯黑沉着一张脸,高高卷起雷德,无视对方的挣扎,像拎起一只小鸡,又像扔掷一只皮球般,将把人砸向地上。

雷德脑袋先着地,顿时被甩得鼻青脸肿,他的大脑嗡嗡作响,鼻子里都被撞歪了,趴在地上用力咳嗽,吐一大鲜血。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亚利士更是如此,他虽然不喜欢他大哥,但他不想看到人命发

生:“菲利普,住手!”

克拉伦斯没有停,他甩了触爪,把脚并用试图逃跑的雷德又拖了回来,用力的抽打,鞭鞭到肉,把人打得皮开肉绽,直接晕死过去。

克拉伦斯抽回触爪,触尖划过洁白的墙面,留一条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

诺安吓得膝盖都软了,他胆子小,想起己也说过不太好听的话,差点跪在地上。

克拉伦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他随手拖了块桌布,仔细的擦干净触爪上的血,冷冷的道:“我脾气不好,谁冒犯我、欺骗我、惹怒我,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

没人敢吱声。安德鲁亲王害怕极了,小心翼翼的把大子拖回来,匆匆抱起,大步往外走寻找治疗的医生。

亚利士心一沉,他望着父亲和大哥远去,地面上滴的点点鲜红,额头冒了细密的冷汗。

他忘记了,他都忘记了。这只八爪人鱼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主动招惹男人,欺骗男人,简直是寻死路。

第26章 合法婚书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不打算伪装去。

克拉伦斯收回触爪,用干净的另一只腕足卷住亚利士的腰,把人拽进怀里,轻声问:“你哥哥觉得我的触爪丑陋,你觉得呢?”

亚利士:“……再没有比您的触爪更美丽的存在,是造物主的杰作。”

亚利士吓得连敬语都来了,他捧起男人的触爪,身形略显僵硬,但仍然坚定的低头,亲吻触尖,拥抱触爪,任由黏滑的触爪侵入他的衣襟,狠狠的碾过他的皮肤。

略带冰凉的触感,清晰的划过肌肤的每一分每一寸,亚利士有些腿软,经历了那多回,还是算不上习惯,但他知道,他必须要敞开己的身体,让触爪肆意妄为,这样才取得这只八爪人鱼的信任。

亚利士的手指顺着粗壮的触爪往上,抱住男人的腰,将己更贴近男人,由着触爪将他牢牢包裹,亲密无间。

一只触爪试探的入侵他的腔,他微微抬起头,顺从的张开嘴,默默的接纳,将其在嘴里,尖轻轻舔舐。青年的眼尾上扬,视线一直与男人绞缠,脸上的神情享

受而沉迷,他轻舔着触爪,仿佛吃着什美味佳肴,再诱人不过了。

克拉伦斯眯了眯眼,头皮发麻,极度的舒适,他的触爪用力一抬,将青年送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臂弯上。

亚利士刚稳住身形,一只触爪缠住了他的手臂,提示他直视男人的双眼,亚利士轻轻抿唇,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他的双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脖颈,乖顺的低头,与男人深吻,任由对方掠夺城池。

克拉伦斯对己的八只腕足引以为豪,谁侮辱他的触爪,就是侮辱他的人格。

这种信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存在,当他遭遇陌生人的否定时,他就要得到身边人的肯定。克拉伦斯试探着想要确认亚利士对于触爪的态度,青年痴迷的神态,令他十分满意。

亚利士必须像爱慕着他一样,爱慕着他的触爪,接受他的全部,永远不要让他发现欺骗与隐瞒。否则他就会以特殊的方式,让对方好好适应,直到接受为止。

怜的诺安王子被迫围观了这一切,他被张牙舞爪的章鱼爪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己的弟弟和一只怪物亲-热,手掌颤抖的捂住己的嘴,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疯了,真是疯了……

当然,围观者不止他一个人,许多侍者都看到了亚利士王子与八爪人鱼的亲-热,但是在皇家工作的人都是些人精,看到多惊骇的事情,都够假装没看见。

无声的骚动后,仆人又回归了原本的岗位,宴会的布置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

城堡里有专门的治疗鬩法师,雷德很快就醒来了,他的身体有些虚弱,但这不影响他气急败坏的咒骂:“父亲,那只该死的八爪怪怎敢这样对我?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还有亚利士,这一切一定是他指使的!”

安德鲁亲王为大子盖好被子,叹了气:“雷德,是你先说别人丑陋的。”

他的大子一直嚣张跋扈,不把别人看在眼里,被人教训一吃点亏也好的,够长长记性。

雷德气得猛然坐起,又因为体力不支倒,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愤怒的吼叫:“父亲,就是因为您对亚利士过分宠爱,所以他才敢借八爪怪的触爪抽打我、侮辱我!我都受了这重的伤,

您还这样偏袒他,您是不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掉,然后把亲王的位置也送给他继承?”

安德鲁亲王脾气很好,他被大子猜忌冒犯,也没有感觉到很生气,他不善于管教孩子,才导致子品行不端,个顶个的糟糕。

安德鲁本来就是入赘皇族的,没有多话语权,个性优柔寡断逆来顺受,爱丽丝公主在世的时候,过分宠溺子,他也跟着宠,后来公主去世,孩子长大了,他也管不住他了。

但在这件事上,他必须管管。

安德鲁亲王在王族平平安安生活二十多年,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其中一项就是看人的本事。

那只八爪人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脾气还那暴躁,如果没有后台或者实力支撑,哪会这肆无忌惮。

“雷德,亚利士毕竟是你的弟弟。”安德鲁亲王犹豫的劝道,“你是大哥,一定会继承我的位置,这毋庸置疑,宽容点,身为未来的亲王,这小气不行,不要为难亚利士了。”

“父亲,你就是偏爱亚利士!”雷德咬牙切齿,实在咽不这气,“他让我在这多人面前了糗,我怎放过他?”

“雷德,亚利士是个很有息的孩子,他找到了人鱼,国王一定会给他应有的赏赐,到时候我家族更进一步,有什不好?你要为我的家族利益想一想。”

安德鲁亲王看着大子一脸凶恶的模样,按住他的肩膀,和稀泥道:“我去和亚利士说一说,让那只八爪人鱼跟你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好吗?”

雷德狠狠的瞪着己的父亲,后槽牙磨得死紧,他知道己不再继续说去了,安德鲁亲王不替他报仇,这事只他己解决。

安德鲁亲王见大子不吭声,以为他想通了,安慰对方两句,他起身门,横竖左右的想了想,他得去找亚利士谈一谈。

克拉伦斯和亚利士在城堡的花园里,那里种满了玛格丽特花,有专门的仆人在这里照料花朵,花园里还安置了蜂箱,亚利士就是专门带男人过来尝尝玛格丽特花的花蜜。

“抹在面包上,味道很好。”亚利士取野餐篮子里的软面包,为男人抹了一片,递到对方的嘴边,“尝尝看。”

克拉伦斯就

着亚利士的手,咬了一面包,见透明的花蜜沾到了青年的手指上,他凑过去,低头舔掉花蜜。

亚利士的手意识一缩,在男人即将变脸的时候,他灵机一动,将那根手指进了己的嘴里,仔细的舔干净,像是故意的挑逗,他冲着男人诱-惑的笑了笑:“很好吃。”

克拉伦斯的耳根慢慢升腾起温度,他受不了这样的撩拨。他伸手,把青年圈在怀里,啄了对方的耳尖,手探进青年的衣角里,沙哑道:“故意的?我得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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