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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弈笑道:“您就别打趣我了,沈老师得奖是实至名归,小辈跟您多学习还来不及。
不敢肖想别的,荣获提名就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沈立国拍着岑弈的肩,感叹道:“当真是后生畏,来日期啊!”
话说到此,从香槟池闪一个身材妙曼风姿绰约的女演员,她在路过岑弈时高跟鞋绊了一,身形一晃,尖叫着摔入岑弈怀里。
岑弈猝不及防,数年来养成的好涵养促使他意识伸手去接,女人便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他怀里。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Omega信息素味涌入鼻腔,女演员波澜壮阔的胸部贴在岑弈的胳膊上,羞带怯地抬起一张娇美风情的脸庞,嗔道:“抱歉啊岑哥,我脚好像扭到了。”
一边的几位导演和制片人皆是心领神会,静静地看着她继续表演,沈立国更是负着双手,笑而不语。
敢当着他几个人的面往岑弈身上撞,已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岑弈在跟苏闻在一起之前,交往过的几任女性Omega都是这个类型的,这个女演员似乎已经提前做足了功课,认为己势在必得很对岑弈胃,这才大着胆子投怀送抱。
这种暗示意味极强的举动在晚会上虽然不至于层不穷,但也绝不多见,在场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岑弈风流纨绔的感情事迹,故而都暗戳戳地睁着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这边,想看看这位岑公子将要如何处理。
乎意料的是,岑弈竟然退后一步,胳膊一松,任由那投怀送抱的女演员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岑弈负着手,依旧是笑嘻嘻的,眼底的神情却犹如蒙了层看不分明的雾:“不好意思,我手臂前段时间拍戏骨折了,用不上劲。”
这个女演员之前在圈子里也是有名的交际花,勾搭上位很有一套,估计头一次被人这不给面子,顿时脸都黑了,却还是楚楚怜地抬头:“岑哥……”
岑弈执酒的手一抖,酒杯里的香槟便洒来,尽数泼到女人洁白的礼服上。
女演员惊叫:“啊!”
岑弈脸上的神情愈发抱歉了:“其实我右手手腕之前也骨折了,刚恢复不久,一时疏忽没拿稳,简直太不好意
思。”
女演员:“……”
从来没听说过,骨折还买一送一的。
他演技堪称一绝,眼底的促狭却卖了他,沈立国望着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年轻后辈,笑着摇了摇头。
岑弈随手拦过了一个女服务生,冲她一笑:“这位美女,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换件衣服。”
女服务生红着脸应了一声,带着羞愧难当到再也无颜见人的女演员走了。
在场恐怕不人曾经都受过那个女演员的气,见状都忍不住偷偷笑了声,嘲讽她不量力。
但与此时,看向岑弈的目光却都变了变。
人总是会为区区一件小事耳改变己的立场,比如刚刚看见岑弈的所作所为,便觉得他并没有谣言里说的那样纨绔不羁,桀骜放纵。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的是,岑弈原本就没有谣言里那样过分,他虽然爱玩,也都是一次只谈一个恋爱,就算不爱了,也会快刀斩乱麻地断掉感情后再去找一个。
在这个圈子里,虽然很多消息都是空穴来风,但在盛传的过程中免不得被有心人拿来添油加醋。
到最后,真的变成假的,假的成为真的。
岑弈扬眉看着被服务员扶着离开的女演员,经过这一件事,那些原本想勾搭他往上贴的人均是望而却步,迟迟不敢向前。
“真不好意思啊李制片,让您见笑了,咱继续说吧。”
岑弈笑着,重新在服务生的托盘里换了杯酒,目光意识地往苏闻的方向看去,才惊讶发现,不知在什时候,苏闻已经悄悄离开了。
三分钟前。
苏闻听见那边发的声响以及众人地低呼,他侧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往岑弈怀里扑的女人。
他眉头极其细微地紧了紧,清淡的脸上观望不任何表情。
就在岑弈放手的那一刻,他瞧见那摔到在地的怜女人,没忍住笑了声。
一道高大的声音闪到苏闻眼前,常斌端着酒,斯文至极地站在他面前,温声开:“苏闻,方便借一步讲话吗?”
苏闻似乎很不愿意看到他,避开视线,抿了抿唇。
只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在旧情人前来纠
缠时赌气地爱搭不理,因而还是道:“就在附近吧。”
常斌寻了一处露台,推开玻璃大门走了去。
天上挂着一轮弯月,气温回暖,场所开了不迎春花,晚风一吹携来花香阵阵。
他二人并肩靠在栏杆上。
常斌笑着抿了酒:“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跟岑弈没有关系。”
苏闻垂着目光:“我你讲的每一句话,都不见得是真心的。”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苏闻清秀俊逸的脸上,恍若间迷了层纱,不敌凡人。
常斌便隔着这层纱着迷地欣赏着,深深地看了他一会,无声叹息:“你变了好多,苏闻。”
苏闻没有接着开,他侧过脸,对上常斌的视线,眼神冷凉:“之前微博热搜的事件,是你做的吧。”
他并非是疑问,而是理所当然地陈述。
“苏闻,我不知道你什意思。”
正如苏闻所料到的,常斌掩饰的很好,他甚至在听见这几句话以后都没有露片刻的惊讶,只是顿了顿,笑起来,“不过看网上对岑弈的评价,他似乎也不是什好人。
你为什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呢?”
为什要跟他在一起呢?
苏闻眼前恍惚一瞬,脑海中浮现过无数岑弈的面孔。
笑起来的,愤怒的,急切的,深陷情欲的…岑弈的每一个神情都真真切切烙印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只要想到此,苏闻的唇角便不禁漫开了一丝笑意。
这些他都藏在内心深处,然不会跟常斌分享。
“苏闻。”
常斌离近他,几乎将苏闻隔绝在他的双臂与栏杆之间,他深切地盯着苏闻的眼眸,小心地去探着他的底线,“岑弈现在是喜欢你,以后呢,你怎确保他以对你一成不变?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只有二十岁而已,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而当年常斌跟苏闻在一起时,也不过这个年纪。
二十岁,怀抱着一腔炙热滚烫的爱意向他走来了,轻吻着他的额头,说要护他一生一世。
温暖却像是一束昙花一现的礼花,去也匆匆,再留不住。
“我
早就不是那个二十岁的常斌了,苏闻。”
常斌沉稳的语气里透露急切,这一瞬间时光回溯,他似乎又变成了无数年前那个做了错事的大男孩。
“二十岁那年我做错了,我放开了你。
我这几年始终在想,我后悔了,我愿意半辈子始终对你好,我……”
“常斌。”
苏闻突然打断他,他抬起眼来,看着这个此时完全在己面前低头颅的骄傲男人。
他的瞳孔中浸润着苍白的月色,那双漂亮的湿润眼瞳里没有恨意,没有不舍,甚至没有怜惜,有的只是无止尽的疲惫。
苏闻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清冷平淡:“从你第一次选择他人,将我抛,你就应该明白,我之间的关系,已经再也回不了头。
我是怎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
苏闻体内的傲骨和韧劲,他绝对不会再回头看旧情一眼,哪怕是再舍不得,再碰的头破血流,他也憋着,忍着,将血泪吞肚,等着伤一点一点的愈合。
等到伤愈合了,往事便与他再无关系。
常斌张了张唇,藏匿在他金丝镜框后面的瞳湿润了,似乎是泪,又似乎是镜片的反光。
苏闻宁愿相信微后者,在他内心里,常斌这样无情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己的一句话而感到失落与伤心。
“常斌,我爱过你。
我投注所有热情,将我最好的青春岁月奉献于你。
我不悔,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苏闻闭了闭眼,他还记得,曾经两个人相濡以沫的美好岁月,但现在他把这些回忆埋起来,任凭在土壤里抽根发芽,模糊到已经看不清种子时期的模样,而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回忆起这些。
缘分缘分,常斌亲手将他之间的缘切断了,又想再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绑起来,这天底,又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苏闻叹道:“咱,没什说的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擦着常斌的肩膀向外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又被对方扯住了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