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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在播放综艺,这一期嘉宾刚好是岑弈。
Alpha穿了一件做游戏用的运动服,他那堪称衣服架子一样的身材无论穿什都是极好看的。
岑弈头发打了蜡,三七分微微有些遮眼,高挺的眉宇间俊美无双。
平心而论,岑弈无论跟谁站在一起都显得很有cp感,哪怕对方是个Alpha,他在气场上堪称完全获胜。
岑弈的先天条件过于良好,好像生来就是要站在闪光灯的,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只是站在那里,世界都是他的。
苏闻承认,岑弈的骨子里有他向往的东西和特质。
他曾经为了追求这样的特质努力拼搏,那时的己总觉得,站的再高一点,再高一点,他就以彻底将以往摒弃,后来他发现并非是这样。
天生的差距,无论后天如何弥补都无法超越,苏闻跟岑弈之间的差异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鸿沟,他的所思所想,所取所舍都是不一样的。
并非是他妄菲薄,而是他跟岑弈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岑弈现在在生理吸引的驱使,愿意为了苏闻改变己,去迎合配合他,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当时日久了,这样的生理吸引慢慢消失,他之间有剩些什,仅仅是肉体关系罢了。
苏闻眼睫垂,遮掩了眼中神情。
他有些庆幸,有些悲哀,还好他与岑弈之间的关系及时止损,没有更深入的沦陷去。
一转眼就到了休息日,他俩难得都没有通告,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大天亮。
苏闻午饭过后就在收拾东西,他明天要去跟售楼处详谈,谈的好的话当天就搬了。
岑弈看着他来来往往的举动,手指微微抽动了一,没有吭声。
苏闻收拾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他在岑弈家住的这些日子习惯了,再加上岑弈经常不在家,因此他多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然而然地就去打开了门。
门站了一个漂亮的女性Omega,一头大波浪长卷发,穿着打扮相当亮眼。
苏闻第一反应是哪个女明星,脑海里思索一番后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他有些疑惑,女人却已经上打量了他一眼,率先开了:“我找岑弈哥,你是哪位?”
苏闻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询问了,难得磕绊了一,还没等开,岑弈的声音便背后传:“我室友。”
他拢着睡袍走过来,脸上携着困意:“敏敏,你怎来了?”
苏闻一听两个人之间的称呼,便知道关系一定不浅,松开了拦着门的手,然而然地走到一边做别的事了。
江敏敏蝴蝶一样飞进来,笑颜如画:“当然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啦岑哥哥!哎哟,这就是胖虎吧,怎比照片里胖这多啊?”
她换了拖鞋进来,刹那间似乎想起来什,突然拔高声音:“苏闻!”
“……”
苏闻吓了一哆嗦,拿着毛巾的手一抖,险些掉在地上。
抬眼的功夫,江敏敏已经飞奔到他面前,亲切的握着他的手说:“天呐,我真是留学傻了,刚刚竟然没认来,你是苏老师吧!”
苏闻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种热情似火的性子,他淡漠惯了,一时间神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弯起了唇角:“你好,请问你是?”
江敏敏激动极了:“我跟岑哥哥是……”
岑弈上前几步,动作不重,很然地把她拉开了:“她叫江敏敏,是我朋友。”
听到朋友两个字,江敏敏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意,但是也没说什。
这个细小的神情被苏闻看在眼里。
他眉宇间那一丝狐疑也消逝不见了,他的目光落在江敏敏背后提来的,那一大袋子蔬菜瓜果上,瞬间明了。
他然而然地将毛巾收起来,展唇微微一笑:“你玩吧,我先进屋了。”
他抬脚要走,江敏敏再一次极快地拦在他面前,她抓起男人微微冰凉却柔软依旧的手掌,两颊酒窝爱,眼眸也很明亮,离近了闻到她身上混杂着香甜Omega信息素的香水味:“苏闻老师,我就是来跟岑哥哥吃顿饭,你也跟我一起吃吧。”
她讲完这句,又回眸看向岑弈:“你也真是的,既然跟苏老师是室友怎不早告诉我,我妈妈特别喜欢他!”
江敏敏过于激动了,良久才意识到己有失分寸,赶忙放开抓着
苏闻的手,文雅地理了一己秀丽的长发,从随身携带的昂贵包包里掏了一只笔和一个小本子,安安静静地递在苏闻眼前,笑容体贴温良,非常大家闺秀:“苏闻哥哥,以给我签个名吗?”
苏闻遍接了过来。
他翻开本子,翻开了一页空白,他没有乱看别人笔记的习惯,翻阅之际依旧注意到了江敏敏在本子上零碎的几个外文字母,其中有一句话是用法语写的,“Mon coeur se bat pour toi”我心悦于你,面写着Erne。
Erne是岑弈的英文名,稍微了解就知道。
苏闻拿笔的手微微一顿,像是什都没看见一样,签好名递了回去。
江敏敏说到做到,竟然真的拉着苏闻一道来吃饭,她买了这多菜,一个人是处理不完的,拉着岑弈进了厨房。
苏闻坐在客厅,叠着腿坐在沙发上,仰头靠着后面的沙发背,纤长的脖颈中间微微凸起,灯光勾勒着他半边线条,脆弱又凌厉。
他的手机躺在掌心里,亮起的屏幕上是短信界面,第一条就是常斌发来的:“听说你现在跟岑弈住在一起,你确认关系了?”
苏闻垂眸看着那条消息,嘲讽似的挑了挑眉稍,手指一滑删除掉了。
江敏敏洗了水果端来,经过苏闻时突然一顿,问:“苏闻哥哥,你脖子上是什?”
苏闻一惊,倏然意识到前几日岑弈发疯时咬的痕迹还没有消,迅速坐直身子,慢慢地把毛领翻了上去:“蚊子咬的。”
“这个天还有蚊子啊。”
江敏敏弯着眼眸说,“我那里有青草膏你用吗?”
苏闻隐约记得他曾经在哪里听说一句与这个极为相似的话,那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说:不用了,谢谢。
那时他初见,不知不觉间,大半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江敏敏站在一边看着这个坐在沙发上,清清淡淡却又很漂亮的男人,她的目光在苏闻遮挡的脖颈处多停留了一会,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江敏敏才一进门,就跟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忙里忙外,岑弈最后炒了个茄子,她凑过去见火候刚好,正抓了一把香菜准备放进去,岑弈却在半空中拦住了她的手。
“等一等。”
岑弈从壁橱里拿了一个碗,特意将茄子拨来一份,这才任由江敏敏把香菜撒进去。
江敏敏的记忆里岑弈不挑这些东西,见状十分不解:“这是什意思啊?”
岑弈顿了顿,解释道:“苏闻不爱吃香菜。”
十分钟以后,热菜都上齐了。
苏闻坐在饭桌上,显得很拘谨。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当时应该把跟售楼处的约会定在天,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尤其是他还发现,岑弈把几份带有葱姜蒜香菜的菜都额外分来一份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苏闻那种由内而外的慌乱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那边江敏敏似乎对于己的手艺相当有信,隔三差五地往岑弈的碗里夹菜:“岑弈哥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创的,看看合不合你胃?”
苏闻没怎注意江敏敏都跟岑弈说了什,他完全放空的时候,就会很然的把己屏蔽在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是专注的吃己碗里的白饭。
一双筷子突然现在他的视野里,紧跟着是只修长的手。
岑弈为他夹菜,眼神落在苏闻面上:“菜不和你胃?”
苏闻静静地看了看已经被己扒小半个坑的白饭,也难得怔了怔。
岑弈又问:“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
岑弈的神情认真,并非是开玩笑或者打趣,语气里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你是不是又把早的凉豆浆给喝了?”
“……”
“你明知道你胃不好还这造,为什总是这不听话?”
“……”
苏闻垂眸不语,只有他己知道这一瞬间他多想在地上挖个坑把己埋进去。”
苏闻慢慢地就着饭把岑弈夹过来的菜吃掉,顶着江敏敏的注视道:“没有的事,快吃饭吧。”
“你这样以后己去住该怎办?”
苏闻啪一声放了筷子。
他抬起头,素来平淡的眉宇间着薄怒:“我已经己住了十年了,知道该怎样照顾己,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