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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岑弈没想到的,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摸着麻将,看一眼,排好。
岑弈的牌技还不错,不仅仅是麻将,任何纸牌类游戏他都打的很好,哪怕是没玩过的,也上手极快,每一次都是摁着李昂的头虐,虐完了李昂次还找他。
不到片刻,岑弈眼角眉梢带着飞扬的笑意,吹着哨道:“不好意思,和了。”
不小心给他点炮的李昂:“……”
他默默地将己的筹码推给岑弈,眼神十分不甘:“够以的啊我岑哥,再来?”
岑弈笑道:“再来几把你都赢不了。”
第二把,率先和的是谢三公子。
玩了几把来,果然如岑弈所言,李昂就没赢过,也是衰的以,基本上是岑弈跟谢晚松轮流着和。
谢晚松摸牌之余侧身看了一眼李昂的牌,笑起来:“你这牌留的不行啊,一开始就打错了。”
李昂慌慌张张捂住:“干啥呢晚松哥,咋还偷偷摸摸看我牌呢!”
“我光明正大看的。”
谢晚松睨着眼嘲讽他,“我让你看我牌,你也赢不了。”
谢晚松的牌技也很不错,有运气,有计谋,总体来说,跟岑弈不相上。
岑弈向来对棋牌类娱乐项目玩的好的人很有好感,赢不了也不恼,开玩笑道:“谢公子,您手艺这师承何人啊?”
谢晚松坐姿舒适,笑弯着眼:“小生己摸索的。”
桌上有人给谢晚松递烟,他抬眸将烟避开:“戒了,我丈夫不让抽。”
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却是气疏离,笑意没进眼底,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显着矜傲与贵气,像是打心底看不起给他敬烟的人。
那人讪讪一笑,又跑来给岑弈递烟,岑爷向来不接除第一根以外的烟,因此看都不看摆了摆手:“我也戒了。”
他打了一会,期间谢晚松手机屏幕亮了亮,他垂眉一扫,也不知道看到了什,脸色微微一僵,竟是掀起外套就想走。
“不好意思啊诸位。”
他抱歉地笑了笑,“天不巧,我留不住了。
次再聚。”
他话音才落,棋牌室的门便被人推开,岑弈明
显看见刚刚始终云淡风轻的谢公子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道阴沉的熟悉男声便从门落进来:“谢晚松?”
谢晚松眼睫微微一颤,面容僵硬:“……你怎来了?”
男人大步踏进来,气却是极冷的:“这就是你嘴里的重要集会?”
“是重要集会啊。”
谢晚松那突如其来的震惊消去,不仅不惧他,反而笑嘻嘻地为己辩解,“你看,人这多当然是集会,再说麻将缺一,不重要吗?”
男人:“……”
他这多半是来玩被老公抓包了,岑弈觉得有意思,懒洋洋地托着,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去瞧进门的男人,才看到正脸,人一子就愣住了:“江跖?”
江跖眸色冷淡地望过来,也呆滞了片刻,那张冷峻冷淡的脸上隐现裂痕:“…怎是你?”
往日那些旧恩怨瞬间就涌上了岑弈的心头,他满脑子都是干脆面兑换的玩具超人,故而咬着牙关,从齿缝里蹦几个字:“还真是巧啊,江表哥。”
他算是知道为什己会看谢晚松眼熟了,跟着江敏敏叫他多得喊谢晚松一声表嫂,两个人结婚时他还跟着岑风石去喝过喜酒,远远照过一面,不眼熟吗?
只不过当时岑弈正忙着跟前男友吵分手架,没太认清楚谢晚松的长相。
江跖想都不想,拉起谢晚松的手,语气不悦:“你怎回事,怎会沦落到跟岑弈鬼混到一起的地步?”
谢晚松:“……”
岑弈:“……”
也许是岑弈的错觉,他竟然从他这位冷酷无情性格恶劣的江哥气里听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屈之意。
岑弈的头皮瞬间有点发麻,觉得要不是己聋了,要不就是江跖疯了——他当然不知道表面上看着人模狗样的江总背地里真的是个疯批,跟他媳妇玩霸道总裁爱上我,一言不合就囚禁的那种大疯子。
理,江跖然不知岑弈那些风流韵事,否则他指定要教育江敏敏:喜欢狗也比喜欢岑弈有前途。
他大概只是小时候被岑弈雷打不动的厚脸皮和流氓气给惊到了,潜意识觉得小流氓长大了也不是个什善茬。
李昂大张着嘴,他那
悲的大脑容量尚且不足以支撑他理清楚几个人的关系,求助一般望向岑弈。
岑弈对上他的注视,言简意赅道:“江敏敏表哥。”
李昂懂了,他抱着“江敏敏哥是岑弈哥,岑弈哥是我哥”的来熟心态,认错态度非常良好:“江哥,你别误会,晚这局是我组的,跟我岑哥没关系。”
江跖眯了眯眼睛,丝毫不卖他面子:“有区别吗?”
在正人君子的江总眼里,带着媳妇来鬼混的,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江总很不想跟他过多废话,很快带着谢晚松走了,谢三公子看起来风流倜傥一个Omega,倒是对他的Alpha言听计从,亲切的跨着江跖的手臂,哄人的腻歪话脱而,什“亲爱的别生气”啊,“晚回家补偿你啊”诸如此类,哄着就把人牵走了。
好好的麻将桌骤然了一个人,玩不去,还真如谢晚松所言,“重要的集会。”
李昂翻着手机备忘录,询问岑弈的意思:“怎说岑哥,我再喊一个?”
“不急。”
岑弈说着,从袋里掏一盒烟,抽一根行云流水地在嘴里,站起身道,“我门抽个烟。”
他突然想到什,冲着刚刚给他敬烟的男人,挑眉笑道:“刚刚暂时戒了,现在瘾又来了。”
岑弈站在二楼的窗。
这家高档的私人会所保密措施极好,来的都是些富二代或者明星名流,他倒是不怕己被人撞见,也不怕被狗仔拍。
他走的就是放荡不羁的路子,不走纯情男友线路,更不怕人设崩塌,何况他的粉丝都已经在他“养生抽烟”和“朋克保温杯”的反复横跳中练就了一副钢铁般的强心脏。
岑弈深吸一,灰白的烟雾游荡过他英俊的眉宇,继而飘窗,极快的消散在二月的冷空气中。
岑弈惬意着眯着眼,他眼眸细长,神情锐利,眯眼看人的时候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兽。
他的视线透过飘渺的烟雾望过去,在楼看到了一辆熟悉的suv。
岑弈蹙眉把烟熄了。
三分钟后,他敲响了那辆车的车窗,车窗落,露陆小那张熟悉的面孔。
陆小见到他后吓了
一跳,她正在跟人通话,手机屏幕上隐约写着“常总”二字,刚刚拨过去,还没打通。
岑弈对这两个汉字过敏,很然地把手机从陆小手中拿过来,果断利落地摁了挂断,在陆小呆滞的眼神中给她送了回去,胳膊撑着车窗问:“你怎在这?”
他不相信陆小有闲钱来这种地方,也不相信她泡上有闲钱的大佬,唯一的性就是苏闻在。
“岑哥!”陆小攥紧手机,像是救世主一样拉着岑弈的胳膊,眼眶里几乎着热泪,“太好了岑哥,你在我就放心了。”
“别拉拉扯扯的。”
岑弈嫌弃地退远了一步,“你在等谁?”
陆小磕绊道:“天闻哥生日,张导他举行了一个生日宴,闻哥喝了不酒,我这突然有急事赶着要走,没办法送他回去,想找个人来代我,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岑弈眯了眯眼:“所以你就找了常斌?”
“……是。”
岑弈简直想敲烂她的脑壳看看里面什构造,常斌对苏闻什心思不言而喻,她还敢吧喝多了的苏闻送到常斌手上,这无异于羊入虎,傻得以。
但他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苏闻天过生日?百科上不是写的三月二十一吗?”
“那是阳历,闻哥一般都过阴历的。”
岑弈揉了揉眉心,心情更为躁郁,“苏闻呢?”
陆小似乎被他的神情吓到了,急急匆匆了车:“现在应该已经完事了,我去看看他来了没。”
陆小进了大厅,再来时身旁已然多了一道身影。
苏闻见的醉得不轻,连走路都不稳当,黑色罩把脸捂的严严实实,双眼却恍惚又湿润,像是一层将化未化的冰。
“……岑弈,你怎在这?”他罩的声音糊,想要站定在岑弈面前,奈何步伐不稳,随时都有平地摔的。
岑弈大手一揽,结结实实地把苏闻揽在怀里,搂在胸前。
刹那间酒气和他身上被夜风吹冷的青梅果香扑鼻而来。
岑弈冲着陆小扬扬:“我把他送回去,你走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