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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岑弈轻嗤,“就算我追人家,人家顾得上搭理我吗?”
这说的倒是实话。
圈里人稍微了解一些的都知道,这些年苏闻对感情问题避之不及,对于追求者更是避若蛇蝎。
谁要是说上一句喜欢他爱他,被他工作室三棒子打去——既然苏闻默许,保不齐也是他的意思。
苏闻极其讨厌处理这些花里胡哨又没什营养的关系。
这子姜涛放心了,觉得即便是岑弈年轻气盛拎不轻,苏闻也给拎轻,不陪岑弈一起瞎闹。
他舒了一气,神情放松了些,但鉴于岑爷前车之鉴,还是习以为常的提醒道:“我告诉你啊岑弈,你那歪心思给我收好了,祸害谁都别祸害到人家苏闻身上,他咱惹不起。”
苏闻虽然背景单薄,没什靠山,但这多年来在演艺圈的地位不言而喻,是靠着己一步一个脚印走江山的人物。
他的这位岑爷风月场上走肾不走心,或许他天被苏闻的某些气质吸引了,明天保不准就腻了这,另寻新欢去了。
“好了好了。”
岑弈的语气沉闷,眉宇间也泛着焦躁,二话不说地就要赶人,“没什事你就先去吧,一会楼见。”
岑弈不顾姜涛的破大骂,咚一声把姜涛关在了门外,维持着关门的姿态,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陷入沉思。
他追苏闻?
他喜欢苏闻?
他……
岑弈几乎要把那金灿灿的墙壁盯一个窟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那堆像鸟窝一样的杂草抓的更乱了。
说来也奇怪。
这段时间岑弈一直在避开承认这件事情。
因为他想到关于这件事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配不上苏闻。
一向高傲纨绔,要星星绝不给摘月亮的岑爷瞬间被这个念头给打败了。
他不想承认,己竟然会有这样软弱的念头。
“去他妈的配不上。”
岑弈咬牙骂道,“老子喜欢谁就追谁。”
他拽不过三秒,又很精分的想:连姜涛都看来了,苏闻有觉察吗?
他极像现在这样心猿意马的慌张,一瞬间往日的无数段感情都像是白谈了,只茫然地给己找补:“对,睡都睡过了,我不…我不不对人家负责。”
要是姜涛在场,肯定要嘲讽他,嘲笑他不量力,嘲笑他痴人说梦。
他跟苏闻天生就不是一路人。
惜现在姜涛不在,只留岑弈一个人胡思乱想,风中凌乱。
驰骋情场数年的年轻男人,一朝败北了。
岑弈抱着这样复杂繁琐的念头,早饭没吃几,倒是姜涛心情愉悦,像是放了一块心病,甚至多吃了几颗晶莹剔透的鸽子蛋。
岑弈神情恍惚的晃悠进了片场,还是习惯性用目光去探寻苏闻的身影。
以往他总是靠在窗旁边,很安静的翻着词本背词,天那个位置却空无一人。
岑弈第一反应是难道苏闻又生病了。
他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对于己的气恼,早知道昨晚上雪,他应该带一把伞的,苏闻身体刚刚痊愈,要是又着凉了怎办?
他不禁问:“苏闻呢,还没来吗?”
王导正在喝茶,闻言乐呵呵道:“苏闻早到了,刚刚常总过来了,两个人应该在休息室吧。”
常总?
岑弈心头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姓,神情暗淡来,拔腿就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的门半敞着一条缝,这个角度只看见苏闻和男士挺拔修长的背影,苏闻语气冰冰冷冷,隐约听见他在说什“签约,大项目,不想放弃他,还有商量的余地”。
岑弈离近了,恰好听见常总的一句:“曾经的事是我错了,我混蛋,我对不住你。
这多年过去了,为什你就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改过新的机会呢?”
常总上前一步,顺势拉住了苏闻的手臂。
那一瞬间,一股火顺着岑弈的脑门飞旋而上,嘣一声在头顶爆炸开了。
男人触碰到苏闻的那一瞬,强烈的妒意愤怒和占有欲瞬间占据他的心脏,刹那间那些所谓的“己是不是配不上苏闻”的软弱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想看到别的男人碰触苏闻,尤其是还冠着“苏闻前男友”的头衔,滚多远就滚多远。
岑弈眉梢细微地抽动了一,想也没想,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苏闻还被拉着手臂,姿态十分不雅,神情愤怒又慌张,看到岑弈以后短暂的呆滞了一:“你怎来了?”
岑弈步伐稳健地朝他走去:“想早点来找前辈对戏,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他然地把苏闻向外一拉,把他从男人手掌里带去了。
岑弈掀起眼皮望着面前的男人:“常总,常斌?”
他对着苏闻和颜悦色,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男人似乎也没打谱会在这里跟岑弈碰面,对于这位爷他向来是躲则躲,此刻怔了怔,随即笑道:“岑公子别来无恙,令尊令堂身体好?”
岑弈也笑:“谢谢常总挂念,二位好得很。”
他曾经跟常斌在岑风石的生意场上见过一面,对他略有耳闻,表面上一副儒雅斯文和和气气的模样,实际上心思深重,很有想法。
岑弈不动声色地将苏闻护在背后,笑容懒洋洋的,眼底的侵略性却很鲜明:“常总大清早来一趟,很着急啊?”
年轻的Alpha张扬又霸道,隔着空气都嗅到浓烈的火药味。
常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落向背后的苏闻,辗转片刻,似乎猛然意识到什,眼底划过一丝不思议,随即又极快地隐了去:“没事,就是顺路来看看老熟人,叙叙旧。”
“岑弈。”
背后的苏闻突然开,他素来平淡的声音难得有些波澜,“这没你的事,你先离开。”
“……”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这话无异于点了炸药导线,岑弈的后牙槽磨得咯吱咯吱响,只觉得胸腔里汹涌的妒火烧的他浑身发抖发颤,几乎要连肉带皮尽数烧穿——他很见的现这样雄厚怕的占有欲,乃至这种情绪突如其来的时候,他心头存有过短暂的惊疑不定。
岑弈抓着苏闻的手,眼眸微阂,极为亲切地贴近他:“怎没我的事?我急着要跟前辈对戏呢,急,很急,快急死了。”
他甚至不想再让这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时间大于一秒钟。
岑弈讲完,不由分说拉着苏闻就走。
路过常斌时,低低笑起来:“不好意
思啊常总,天有急事,改日再来吧。”
岑弈一路拉着苏闻进了化妆室,沉默地关上房门,松开拉着苏闻的手。
看着苏闻背部贴在门上,俊秀的面容苍白若纸,像是终于泄了气,僵硬的肩颈慢慢放松来。
岑弈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他喉结一动,心里压抑已久的话终于忍不住冲:“你跟常斌,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
常斌是不是你曾经的金主?
你是不是在一起过?
岑弈就像是突然没了嘴,哑了。
他没资格问这些话,苏闻也没义务去回答他。
岑弈心里烦闷酸涩,只觉得多看苏闻一眼都是煎熬,他真怕己要忍不住拽他入怀,去亲他的唇,让他嘴里除了叫己的名字再也吐不“常斌”二字。
这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几乎将人逼疯,岑弈心烦意乱时手意识伸入袋想要摸烟,转头便想走,乎意料的是,苏闻竟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跟他其实……”
是岑弈的错觉,他竟然从这句话里察觉到苏闻略显急迫的辩解意愿。
苏闻嘴唇一抖,犹豫了片刻,最终慢慢放开抓着岑弈的手,摇了摇头:“算了,没什,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