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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是个Omega?”
“嗯。”
“那…”姜涛还抱有一丝侥幸,“应该做措施了吧。”
岑弈默默从床上起身,在床头的置物台上扒拉了两,随后从其中捏两个完好无损的正方形小袋子。
姜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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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闻前辈
“如果几个月之后‘岑弈私生子’这个词条会挂上热搜…”他脸色红橙黄绿变了一圈,气若游丝,“岑总会先杀了你,再杀了我。”
岑弈咬牙道:“不用你说,我爸会直接把我头摘来,给我弟当球踢。”
他神色糟糕极了,神情泛着些暴躁的阴郁,消融在他俊美无双的眉眼之间,继而变成平缓的无奈。
他就这样一坐一站寂然了许久,互相凝望着,试图在对方眼里找到些许解决措施,惜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办。
“算了吧老姜。”
岑弈懒洋洋地拖着,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对方跑的比兔子都快,我看提上裤子不想认人的应该是他。
要真有别的想法,现在已经站在我面前拿着床/照要钱了。”
“……”
姜涛最害怕他这副天塌来都无所谓,反正老子皮糙肉厚的样子,到时候闯来的祸都得靠己收拾。
他憋了半晌,糊里糊涂地品着岑弈嘴里的句子,终于找回己的声音:“你,你先收拾一进组,天这事不要往外传,我来处理。
昨天你俩…应该没被别人看见吧?”
岑弈沉默须臾,记忆里他打开房门,有人湿乎乎的撞进他怀里,他莫名被扑了一身水,恼羞成怒的想把人推开。
若说当时岑弈的神智还有一丝清明地话,再闻见对方汹涌如潮的信息素后那一丝清明也瞬间消失殆尽了。
Omega对Alpha的性/吸引力是天生的,就像是磁铁两极,圣人也没办法持。
那人身上就穿了一层薄薄的衬衣,浑身上除了一张房卡,连手机都没有,衣服里空落落的。
撕开衣物,触手的皮肤光滑又滚烫。
情到浓时谁还顾得上这多,岑弈隐隐记得对方腰肢柔软,腰侧有颗红痣,衬着雪一样白的肌肤,色/气诱人的厉害。
岑弈顿时有些干燥,他当然不会将这些荒唐话告诉姜涛,只是糊道:“大概率没有人。”
说完也就没顾姜涛的脸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椅子上拾起一件外套,正准备抬手穿上,突然“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己的肩部。
触手几道破了皮肉的抓痕,刚刚肌肉一动扯到了,又要要渗血来。
岑弈黑着脸,看了看己沾上血的手指,吸气道:“这人究竟属什的?手真他娘重。”
因为这件事情,再加上早高峰的堵车,到达片场比原计划晚了近半个小时。
岑弈闭着眼靠在车后座上假寐,前排姜涛却快急疯了。
前几日剧组的开播剪彩仪式岑弈没到场,原因是岑弈三姑的大舅姥姥提前过生日,事发突然,岑弈连夜坐飞机赶回了Y城,第二日中午才落地。
要不说大人家就是麻烦,做什都要走个过场。
姜涛心里面有些担忧,毕竟以那位的脾性,上一次岑弈突然缺席,已经有些不悦了。
虽然岑弈近两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但无论从何种方面来说他都太年轻了,圈里向来不缺好看的皮曩,如果他没有真正过硬的作品,他很难在娱乐圈彻底立足。
这一次公司给岑弈谈的电影叫做《暗刑》,题材是双男主悬疑推理,内容是刑警队长与心理学教授练手破悬案的故事。
题材算不上新颖,但胜在节奏紧凑,反转剧情,这一次从导演到主演再到工作人员的质量足以看这是部奔着拿奖的作品,无论从哪一方面都看到导演的野心。
更何况这一次与岑弈演对手戏主演也不简单,竟然是许久不曾露面的苏闻。
苏闻二十岁拿到最佳男主角起,主演的戏就没有一部不名的,要深度有深度,要剧情有剧情,其挑选剧本的眼光极为刁钻苛刻。
岑弈道这两年,黑子伴随着粉丝直线上升,说他空有一张皮相,说他光靠着家庭背景撑腰——岑弈演的好时说他超常发挥,演技现纰漏时说他是个花瓶。
岑弈以不在乎,
但不代表他那作为大老板并且要脸要皮的爹不在乎。
这部戏是岑弈的翻身仗,演好了在影视界青史留名,演不好乖乖回家相亲结婚,继承家业,一切梦想都碎为泡影。
姜涛开车在马路上插着空拧,余光瞟向后视镜,忍不住提醒道:“岑弈,你去了记得给人家前辈道个歉,认真仔细点,让人家多提点提点。”
“前辈?”岑弈掀开眼皮,露一双细长锐利的眼,“你指的谁,苏闻?”
姜涛没好气道:“还有谁?你这才道多久,有机会跟苏闻对戏,多人求之不得的好机会。
你端正态度,这几个月来也学到不东西。”
岑弈“唔”了一声,兽眸微阖,倾身向前,一只胳膊搭在姜涛背后的车椅背上,气不悦:“你这话什意思,我态度哪里不端正了?”
姜涛哼了一声,不置否。
岑弈拧着眉头,很想替己反驳几句,脑海间突然掠过一张苍白俊逸的面容。
苏,闻。
岑弈反复嚼着他的名字,刚刚那点抑郁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又重新坐回去,懒洋洋地抱着双臂:“苏闻啊,你大放心,我是看着他的剧长大的。
我对他有偶像滤镜。”
岑弈进圈这久,他那尊贵的家世支撑着他在娱乐圈风吹雨打屹立不倒,各种妖鬩鬼怪都想往岑弈身上贴被他一脚踹开,苏闻他却还是头一次见。
岑弈跟着姜涛走进片场,姜涛是个人精,知道上一次缺席这次又迟到,恐怕风评不好,特意从门星克买了几袋子咖啡,进来以后非常狗腿的给导演编剧分了又分。
岑弈插着袋走进来,笑嘻嘻地跟众人打招呼:“早啊,王导,刘导。
看您黑眼圈重的,晚上没睡好吧?路上给大家伙捎了咖啡耽搁了,您喜欢啥味的,让小姜给您挑挑。”
姜涛比岑弈大几岁,闻言怒视他:“叫我老姜!”
岑弈嗤笑了一声,不予理会。
年轻的男人情绪热忱,高挑又俊朗,一进来瞬间蓬荜生辉,光彩照人。
“一杯抹茶tte,谢谢。”
“热巧克力有吗?”
王导看着闹哄哄的剧组哭笑不得,一边捧着咖啡,一边冲岑弈摇了摇头,咂嘴道:“你啊。”
岑弈插着袋,刘海十分不羁,即便是不做造型也依旧英俊不减。
他手里提着一袋黑咖啡,远远便看见窗边站了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
跟记忆里那张苍白俊逸的面容重合,这张在电视里看过无数次的漂亮面容比镜头前更显得寡淡清俊。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把屏幕里一个美人抠来放在跟前,哪怕是知道对方是活人,也依然不真实。
好像天生身上笼罩着一层耀眼光圈,给外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
以岑弈的身,小见过的美女帅哥不在数,按理说早应该对此习以为常。
苏闻跟所有人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有着说不上来的,微妙的吸引力。
岑弈看着,就不觉地抬脚迈过去,停在苏闻面前,唤道:“苏闻前辈?”
他身段高大,遮掩住阳光,在身笼罩一层阴影。
苏闻正在翻词本,他看得认真,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更没注意到面前什时候来了一个人。
低沉磁性的男声撞入耳,他微微一惊,似乎唤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五指紧缩,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副略显谨慎的防御姿态,岑弈怔了怔,有些搞不明白面前这人怎这幅警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