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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师尊洗头发。”
“哦。”云迟靠着池边坐，倒有点想让徒伺候己一次。
毕竟他从前也没体验过所谓的师徒情。
宋时樾取来皂苓，仔仔细细梳洗着师尊柔顺的青丝。
过程中他十分专注，云迟也没有说话。
暖池烘得他周身都暖得一塌糊涂，心里也盈满了暖意，他叹了气。
叹己太不是人了，后悔从前怎就没有待他好一点。
“师尊？”
“嗯？”
“好了。”宋时樾将他的头发烘了个半干。
云迟不在意地把头发甩至身后，反正又会湿的。
他靠在旁边，朝宋时樾勾勾手：“来一起泡吧。”
宋时樾一怔：“不……不用了。”
他没有想过要和师尊一起泡暖池，只是想把师尊沾上的味道洗去。
师尊这是在……邀请他？
“来吧，害羞什？”云迟无所谓地说着，觉得徒这个样子实在有趣。
“没有。”
明明是师尊比较容易害羞。
宋时樾转身慢吞吞地宽衣，把衣襟里藏的小像小心放好，又把师尊的玉佩放在黑色衣袍上。
做好这一切，他深深吸了一气，转头。
却见师尊已经闭上了眼睛，手撑在岸上，湿润的指尖轻轻按在太阳穴处，懒懒靠在池边。
宋时樾了水，小心翼翼往师尊那边挪。
抬眼撞上师尊在暖池被熏得湿润的眼眸。
隔着烟雾，云迟的面容变得柔和，与他说起夜在东垒壁的见闻：“是很奇怪，我的剑对他似乎无法造成伤害。”
宋时樾皱眉思索：“你说他日在东垒壁现了？师尊确定是灰尧？”
“为什这问？”
“是天他也在鬩宫。”
“什？”
云迟确定他见到的是灰尧，又忽而想到日见到的灰尧不驼背，而在鬩宫的时候他以猫猫的眼睛看到的大多是驼背的灰尧。
“你确定你见到的也是灰尧？”
宋时樾点点头，他不会认错，但是，“师尊说
‘也是’，有什猜测？”
他又向师尊描述了夜见到的黑袍人。
“我见到的就是这个灰尧！”云迟沉吟：“这说有两个？”
“这是怎回事？”
宋时樾回想着夜的画面，“不过我见到的灰尧似乎受伤了。我当时也疑惑，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
“听师尊这说，似乎是在东垒壁的灰尧受的伤反映在鬩宫里的灰尧身上了。”
云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虽然听起来很不思议，但目前得到的信息指向似乎就是这样。
“那师尊晚就要去杀了灰尧？是该杀的是哪个？”
云迟摇摇头，他本以趁着灰尧受伤去杀了他的，就在刚刚，404提醒他夜是月圆之夜，不动手。
月圆之夜阴邪之气极浓，也是鬩修力量最强大的日子，况且他还没摸准两个灰尧身上的秘密，不知道他是否用了什邪术，贸然动手极有被反噬。
该杀的是哪个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明日再去。”
云迟看着宋时樾的眼睛，还是正常的眸色，“你感觉怎样？日噬魂煞没有发作？”
宋时樾摇摇头：“还好，从猫……师尊提醒我念清心咒之后我每天都有念，现已经控制住。”
不说从前是他心甘情愿被控制，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灰尧有问题，只是为了将猫猫召回来无所不用其极。
太傻了，不让师尊知道。
但是云迟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你既说发作时也有意识，那意味着你一直知道灰尧在对你做什，为什不反抗？你该知道噬魂煞的危害有多大。”
“……”宋时樾垂着眸子，无意识抬手捻着耳垂，沉默不语。
云迟看着他，恍然发觉现所处的环境跟那日在东垒壁冷泉极其相似，只不过周身十分温暖。
目光游移着往触及徒薄唇，云迟忍不住咽了水，“咕咚”一声后，他慌乱移开视线：“那个……你说发生了什事都记得，是指所有的事吗？全都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接来一周要开始考试了，更新会慢一点，但是绝对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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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宋时樾看着他一言不发，眼尾被热气蒸得薄红。
云迟眼神往旁边乱看，又想看徒的反应，忍不住瞟他一眼，又再瞟一眼，手指蜷缩着无意识捏紧。
又有些心虚，该不会真的都记得吧？那他这个师尊的脸面往哪放？
从他脸上又看不来此刻在想些什。
宋时樾却是眨了眨眼睛，忽而勾唇。
云迟愣了一，眼睁睁看着徒的眼睛越来越红，还没反应过来，一片阴影覆盖而，宋时樾已经重重地朝他压了过去。
“啊——”隔着薄薄的褥衣，云迟的后腰抵上石壁，退无退，猝不及防的滚烫凑近。
宋时樾的掌心已经绕过他的身后，按住他的腰身往前。
动作快于意识，云迟已经抢先一步抬手捂住嘴，紧接着，温热触及皮肤。
“唔——”云迟眉眼微弯，有些无奈。
又被咬了……
宋时樾一咬住他的脖子。
还吮了一……
“怎说发作就发作了？……”云迟叹气，继而抬手握上他的后颈。
宋时樾身子一软，瘫在他身上。
云迟拖着他上来，侧眼一看，浸泡在暖池里的白衣缓缓升起，眨眼间已完好地穿在云迟身上，竟是完全干透了。
置于宋时樾衣服上的玉佩也挂回了云迟腰间。
至于宋时樾的衣袍……云迟只是拿在手里。
“404，帮我隐身。”
“好的。”
他虽以用瞬移，但却怕依旧不安全，为求保险还是隐身了。
把宋时樾送回鬩宫，检查了他的体征，云迟又帮他调了内息。
做完这些也乏了，暖池的热气蒸得他浑身懒洋洋的，徒占了床，他只趴在床边，不一会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听道404焦急的喊声，云迟一个激灵。
“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