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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云迟点了点头,喊他的名字。
“是你!”庄吟在楚奏背后探头来,“你……你干嘛装神弄鬼吓人?”
爻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这里刚好是之前他前往东垒壁时经过的深山,狗妖居然还在此处?
按理说过了这久,404给的秘籍也该见成效了。
“你没有去?”
“去了!”爻眼中满是兴奋,他这段日子由了,看遍人间,却总会回来看看,盼望着还再见到云迟,当面感谢他,没想到日真的等到了。
但他是不会轻易说“多谢”二字的,他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只是……恰好路过,发现你就过来看看。”
狗妖的眼睛在黑夜中依然很亮,云迟感觉如果他此刻是原型,应该会是在摇尾的。
云迟:“哦。”
“……你刚刚说要去哪?东垒壁?是为了鬩灵引之事?”
“你也知道?”
爻点头,神情忽而严肃,“我跟你一起去,这群小孩就留在这吧,去了也是碍事。”
“你说谁碍事呢?”庄吟不服气。
“谁在东垒壁修炼了那久还没有灵力就是谁。”
“你!”庄吟气得脸都红了,但他却是不知道怎回事,修行了那久还是没开窍,不占理,他也无法反驳。
云迟忽然听到404的声音:“宿主,请带上爻一起去东垒壁。”
“会有帮助?”
“是的。”
404没有多言,云迟也没再问,既然这说了就一定会有用,于是他意把爻带上。
楚奏也非要一起回去,毕竟他才是东垒壁的弟子,云迟没有阻止,倒是让楚轲留保护庄吟和一众弟子。
三人往东垒壁去。
一到半山腰就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几人加快了脚步。
云迟将东垒壁的结界破开一道子,三人进入,为了避免意外,他又回头将结界关闭。
“二师兄……二师兄快跑……”一青衣弟子躺在血泊中,见了楚奏,还剩最后一气依然紧紧地握住楚奏的手,要他快跑。
身边躺在地上的是
样穿着青衣的弟子,那些没来得及逃去,被己的掌门困在里头的人。
全都死了。有的人还睁大着眼睛。
他到最后一刻都无法相信竟然会死在掌门手里。
“主呢?主呢?!”楚奏的手在颤抖,全然不顾形象,半跪在那人身边,不在意那人手上满是血液和污垢,紧紧握着。
“主……天帝像……”那人吐一血,眼睛睁着,却再也说不一句话来。
楚奏抬手,抚过他瞪着的眼睛,将他放在地上。
云迟瞬移赶往山顶,天帝雕像附近。
任宥桓跪在地上,如一个傀儡,双目通红。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面目狰狞,手抬着伸向任宥桓,正是东垒壁掌门任宏凯。
他似乎在挣扎,忽然抬掌朝向任宥桓,又一个逆转打到己的胸上。
“你在做什?!”
“我不了手啊!你只说把东垒壁的人清空了就行,为什不放他走!放我子走啊!”任宏凯痛苦地喊着。
“我说的清空是以全仙门的血献祭,既然你子没在献祭开始前逃去,那他也必须死!”
云迟移动到任宥桓身前,发现任宏凯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袍人。
爻跟了上来,见到了任宏凯身后的黑袍人,愣在原地。
“快动手啊!”眼见着有人来坏他的好事,黑袍人气急败坏。“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凌云仙尊!凌云仙尊,求求你带走桓,带他走,带他走!”
“废物!”眼见事成不了了,黑袍人抬起手掌按在任宏凯头上。
任宏凯瞪大了眼睛,逐渐变得空洞,然而全身似乎动弹不得,一也没有挣扎。
灵魂似乎正在被什东西挤压着,隐隐有剥离身体的趋势。
“摄灵?”云迟瞬间移动到黑袍身边,将他击退。
任宏凯倒了去,而任宥桓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过来把他扶起来,只是还惊魂未定:“爹……爹,你感觉怎样?还好吗?”
任宏凯倒在子身上,大喘着气,费力点头。
“灰尧。”云迟试探性地喊,语气却是肯定的。
听到这个名字,爻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但只不过一瞬,他又紧紧盯着黑袍,一动也不动。
黑袍的帽子落,露一张带着面具,正是灰尧,只不过不驼背。
“你知道我?”灰尧似乎有些惊讶,“凌云仙尊,我记得我并没有见过面。”
云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鬩灵引是你搞的鬼吧?”
灰尧发诡异的笑声,“是又如何?”
“你知鬩灵引需要大的力量支撑?据我所知,你的鬩性根本不够纯正。”
“所以你想摄灵的法子,用灵修的力量强化鬩性。”
摄灵,摄取灵力,灵修没了灵力,跟死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我要杀了你!”任宥桓将任宏凯交给楚奏,趁着云迟与灰尧说话的间隙,持剑朝黑袍刺去。
“不量力。”一阵黑雾朝任宥桓袭去,他被掀倒在地上。
长眉微敛,云迟召唤长剑,向灰尧袭去。
灰尧不但不驼背了,身子也变得十分利索,抵抗之间也感觉到他的力量强大。
他原本是个半鬩,本不应有这强的鬩性。
想来应当摄取了不灵力。
凌云仙尊终究是一代仙尊,即便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也依然不会落风。
蓝色剑华隐没入灰尧的腹部,却像被浓烟吞噬了,再□□时竟然发现灰尧依然毫发无损。
云迟瞳孔一缩。
任宥桓见状上前帮忙,倒是刺中了灰尧几,但似乎不痛不痒,只让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云迟发现根本没有用,灰尧就像拥有了不死身。
“退。”他慢慢停了来,指挥着任宥桓往后退。
任宥桓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听仙尊的话,回到了任宏凯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灰尧仰天长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忙得满头是汗的任宥桓,还有惊魂未定的任宏凯,最后看向云迟,仔仔细细打量着:“凌云仙尊果然名不虚传。”
刚刚一番打斗分明是在试探,差点让他露了破绽。
好在任宥桓中途搅合了进来,使得云迟还要分心保护他,灰尧这才没差错。
“不过惜
了,你杀不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黑袍逐渐变淡,灰尧凭空消失在原地,笑声却回荡在每个人耳边:“我后会有期。”
云迟垂眸思索着。
“咳咳咳……”
“爹,你还好吗?”任宥桓给任宏凯顺了顺气。
“没事……我没事。”任宏凯气息微弱,“是爹不对,害死了大家,也差点害了你。”
楚奏在一旁站着,紧紧握着拳,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