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陆鸣光背后到底谁呀,这么捧他?”洗手的声音和交谈声窸窸窣窣。

“鬼知道,”声音似乎饱含不屑,“他的粉还说同岭之花呢,同到床上去了。”

“啧,粉丝眼瞎呗。”

他们好像还想交谈什么,当看到洗手间又进来的人后,立马噤若寒蝉。

来人只是洗了洗手,整理了下头发,就又出去了。

刚刚还在讨论的两个人缄默着走了出去,快走向座位的时候,只见陆鸣端着着酒杯,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中间,也不主动与人交谈,像一尊雕塑凝结着时光。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显得孤傲又透彻。其中一个人小声感叹,“不过陆鸣光长得真好啊。”

确实长得好,陆鸣光被发掘出道,正是靠颜,也是他的颜,让自己接到了第一部戏,踏上了自己的星途。

宴席说到底也只是换个地方吃酒罢了,作为当红小生自然不能幸免。宴席结束后,陆鸣光就摇摇晃晃地被人扶上了车。

陆鸣光刚一打开车门,瞬时间打了一个激灵,原本不太清醒的头脑立刻清明了几分。后座的男人穿着全套西装,四五十岁,不过保养到好,拿着手机在看视频。

平复了被惊吓到的心情,陆鸣光从容上车,低声问:“看什么呢?”

男人见他乖乖地靠在自己肩膀上,便顺手一揽,笑着答:“罗老师发的,小熙在弹钢琴呢。”

陆鸣光眼里带了暖意,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窝在男人怀里伸手点了点,把进度条拉到最初,从头开始看小孩子弹钢琴。

男人的手却并不老实,伸到陆鸣光衬衫里梁他的腰。腰是陆鸣光的敏感点,每次和男人做爱,只要多梁一会儿,陆鸣光就会受不住低声求饶。所幸男人停留时间不长,很快就一路摸到了他的胸部,轻轻梁了梁便揪着‌​乳‌‎头​­‍玩弄起来。

陆鸣光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从上车开始就带着的笑容一点弧度都没变。他接过手机,方便男人两只手来玩弄他。

身后的人一手玩着‌​乳‌‎头​­‍,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裤子里梁捏他的臀肉。陆鸣光忍不住低喘出声,男人却是不尽兴,咬着他的耳垂,“现在都没有乳汁了。”

“都操了八年了,还不知道我是吗?”陆鸣光放下手机,转过身环住男人的脖子轻声说,“我没有奶水,不能怀孕,后面也不能自动出水。”

“黎则瑞,你要我重复多少次?”

如果换一个人在这种境况下,可能会吓得不轻。毕竟黎则瑞是国第一大财阀的掌门人,能够这样和黎则瑞说话的怕是少之又少。黎则瑞却轻笑出声,面容不见怒色,梁捏臀肉的手往‍后‎​穴​探入了一根指头。

“宝贝怎么总是这么认真,不光是​情‌‌‍趣‎​罢了。”肠道干燥又紧致,热烘烘地绞着手指,探到了熟悉的敏感处,用力搓挠,陆鸣光抑制不住地身体向上弹,发出了一丝呻吟。“况且,谁说我们宝贝不会呢?”

黎则瑞加了根手指继续扩张,“宝贝怀小熙的时候,后面流的水快要把床单洗一遍了。”

另一只手狠狠拧了拧‌​乳‌‎头​­‍,“宝贝没有奶水,小熙喝的是谁的奶呢?”

“宝贝不能怀孕,小熙又是怎么来的呢?”

黎则瑞依旧带着笑,抽出‍后‎​穴​的手,指尖裹了一层液体,晶莹剔透,凑到陆鸣光嘴边,“乖,好好舔。”

陆鸣光也算不上说了假话,黎则瑞在他‍后‎​穴​玩了好一会儿了,就只分泌了一点点液体。陆鸣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用的依然是黎则瑞最喜欢的方法,艳红的舌头缠绕在男人指尖,带着淫靡。

“带药了吗?”

陆鸣光点点头,不用黎则瑞的命令,从口袋掏出两个瓶子,各倒出一粒。一粒咽下,另一粒自己塞进‍后‎​穴​里。看见黎则瑞满意的点点头,就又继续舔手指。

黎则瑞不会在车上操他了,陆鸣光想。

不多久,陆鸣光眼神逐渐迷离,手指也不舔了,缩在男人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车内本就安静,即便他的喘气声刻意放轻,也依旧很明显。黎则瑞捋了捋怀中人汗湿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放下遮挡板,对司机命令道,“临悦餐厅的包间取消,直接回家。”

转而低头亲了陆鸣光汗湿的额发,从唇齿间传来细碎的句子。

“宝贝总让我生气。”

听不出悲喜,只是原来的旖旎全化为乌有。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伴随着一线灯光从门中泻出,黎展迈上楼梯的脚一瞬间顿住。明明黎则瑞有那么多套房子,还能在这里碰见他和情人做爱,也是倒霉。他皱了皱眉,抬脚准备离开。

“小展回来了”,而他衣冠革履的父亲正巧打开房门含笑望着他,“吃过饭了吗?”

黎展并不是很想理他,也不想抬头看他。如果抬头,身后那具雪白的身躯便在黑色床单里若隐若现。但如果不搭理,之后的事情又会很麻烦,就只好从嘴巴里挤出一声嗯。

“那就好,爸爸很关心你呢。”黎则瑞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黎展控制不住地嗤笑一声,关心?心都关在黎熙上了吧。

听见黎展的嗤笑,黎则瑞也不恼,还是挂着一如既往地笑容,“毕竟小展是个呀,就是要好好养,不然小展怎么嫁出去呢?”

“砰”一声,黎展把包砸到了墙上,脸上是抑制不住地怒火。“关你屁事。”他怒吼道。

黎则瑞永远都懂如何让他火冒三丈,越来越近的婚期,熟悉却不喜欢的婚约者,即将被标记的恐惧感,成了他神经上难以卸下的负担。现在黎则瑞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超出荷载的神经一瞬间断掉。

今天不该过来的!

必须走!

现在必须走!

“你要结婚了?”所有杂思乱想被瞬时清空,本应深陷‌情‍欲‍­​的男人站在父亲背后,扶着门框惊讶地问道,一丝不挂。修长的身躯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白皙的肌肤因为‌情‍欲‍­​敷上浅红,似乎欲望一直没有得到纾解,腿还微微在抖。

黎展眼神飘移,不经意撞到陆鸣光的眼睛。像是一片海,所有的汹涌都酝酿其下。“啊嗯”。他支支吾吾地应答。

“这样啊”,陆鸣光顺手环上了他父亲的肩膀,黑色西装衬得他的胳膊更加雪白,“恭喜你。”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一边亲吻着他父亲的侧脸,一边用光裸的大腿蹭他父亲的下体。

因为他的主动,父亲终于开心了点。转过身将陆鸣光抱起来,甩下一句“你自便”,脚把房门一扣,就晾着黎展一人站着。

房门里的呻吟终于染上了满足,肉体碰撞声、父亲调笑声、似乎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片嘈杂。

黎展站了好久,面无表情地拿起地上的包,转身离开了这套房子。

大街上灯火通明,鼻间也没有看见陆鸣光时的窒息感,可自从知道婚期将近,他的同中记忆时常浮现,也折磨着他。给睡着的他披校服外套的人,下雨天背着他淌过水坑的人,全班同学起哄说和他谈恋爱的那个人,

怎么变成星光闪耀下,和他父亲调笑缠绵的人。

Back to Top